竹帽男帽子下居然是一个木头脑袋!小七弯刀划去,衣服裂开,里面赫然就是一个木偶。
小七斩首那一刀砍断了他操纵躯体的绳索。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安安仔细检查了木头人,他的后脑脖颈处贴了个符咒,安安呆住了。
她想起了师傅院内烧水喷茶的姗姗,打扫卫生来迟,姗姗和来迟是伺候师傅的两个木偶童子。
难道这个施法的人和师傅有什么渊源吗?
安安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竹园。
夜深啦!宁威远还没有回来。安安抱着花卷儿躺在床上。给他讲童话故事。
不久,母子两个就都沉入了梦乡。
梦中,安安来到了一个幽暗诡异的世界,一轮阴邪的红月悬挂在黑色的夜空。
枯死的树木,嶙峋的枝丫,直指天空。不时有几只黑色的鸟儿一闪即逝。
安安仓皇四顾。这是哪里?
阴邪的红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独眼,它凝视着安安,摄人心魄。安安踉跄着,无处可逃。
有人在说话,声音在无垠的空间里回荡放大,“赵安安,你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魂灵,而我则是活了千年的魂灵,我们两个强强联手,一定可以创造一个前所未有魂灵的世界,让我们的鬼王君临天下!”
随着那诡异的说话声,安安脚下的焦土了,无数个白骨骷髅挣扎着,从裂缝里爬了出来。
他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渗人的白骨相互敲击、摩擦的声音,充塞了天地间。
太多的骷髅,形成了白骨的洪流,向安安涌了过来。
他们跪在安安的脚下,惨白的手掌骨,伸向安安。
安安躲避着,长发散乱,她大声的喊道,”如果这就是你说的世界,那我拒绝!”
“对我说拒绝的人,都成了白骨!”怪异的大笑声,几乎震聋了安安的耳朵。
“赵安安,你考虑清楚,拒绝我的代价是你不能承受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说话声音狠戾阴森。
安安大叫着醒了过来,汗水湿透了她的长发。
“怎么了,安安?”身边响起了宁威远温和的声音。
安安睁开眼,看见身边宁威远关切的脸,她急促地喘息着。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这也太真实了吧。
……
……
这一夜龚宁没有留在竹园,他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和夫人久未见面,小别胜新婚,云雨了一番,才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龚宁突然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仿佛有个声音,在时断时续的呼唤他的名字。
他身边的夫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在酣睡。
龚宁来到了院子里,一个枯瘦的巫师正得意地对他微笑着。
他心里往下一沉,正要喊人,枯瘦巫师的眼睛发出来诡异的红色光芒。
被红色光芒震慑了心神的龚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神智。
枯瘦巫师得意的绕着龚宁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枯瘦巫师念起了咒语,龚宁觉得自己从身体里冉冉升起,飘出来身体外。
前方似乎有一道光芒在引导他,他痴痴傻傻地向前走去。
龚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听使唤,行动很是艰难。
这是在哪儿呢?好像是一个潮湿的地下室。龚宁努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的面前好像站着一个人。龚宁凝神看去,大吃一惊,原来是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龚宁吓得魂飞魄散,他想大声呼喊,结果只发出沙嘎的声音。
面前的那个龚宁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放出红色的光芒,“这下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龚宁这才明白过来,不知为什么,他和面前这个枯瘦巫师互换了身体。
枯瘦巫师穿着龚宁的皮囊,大步向门外走去。
龚宁伸手拼命想拦住他,可是于事无补。枯瘦巫师锁上了地下室的大铁门。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龚宁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沙哑的呼喊声回荡在地下室里,他已经穿上了枯瘦巫师的皮囊。
他变成了枯瘦巫师!
龚宁夫人翠玉听到了动静,有人在上床,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原来是龚宁,估计刚才起夜去了。
翠玉翻身正要继续睡去,龚宁嘿嘿笑着,手摸到了翠玉丰满的胸脯,呼吸很是急促。
翠玉心里满是甜蜜,自家男人饿成这样,那在外面自然没有招花惹草!
龚宁愈发猴急起来,翠玉翻过身来抱住了龚宁,“爷,怎么这么厉害?!”
...
...
清晨天还没有亮。林威远就要起床,去上朝。安安照顾好他吃的,用了早饭。替他整理好了一斤。
“你昨天晚上在绣香囊?”
安安不好意思了起来,“你看到啦!我才跟红玉学的。”
宁威远将她的手举了起来,“算了,手指头都要戳烂了,别绣了。”
安安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手好像是真笨!
宁威远知道安安绣香囊是为了送给自己,微笑着轻轻亲了安安额头一下。
旁边伺立的龚宁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艳之色。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安安,果然是天下绝色。
宁威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龚宁从来没有这样子看过安安,让宁威远心里有点不舒服。
龚宁连忙低下头去,脸上却在冷笑。
清晨的长街很是寂静,宁威远骑着马向皇宫正阳门行去,龚宁骑马紧跟在后。
“陛下,今天赵庄主要带着太子去天清寺。天清寺荒废已久,阴气很重,属下有点担心对太子贵体不利。”
宁威远看了龚宁一眼。
“今天是战英豪的忌日,赵庄主要带花卷儿去给战英豪磕头!”
“花卷儿给外公磕头是应该的!”宁威远淡淡地说道,打马先行了一步。
宁威远心里有点不舒服,宁战两家恩怨自是理不断剪还乱,只是龚宁从来没有陈呼花卷儿是太子,总是花卷儿、花卷儿地喊。
这是大正民间风俗,名字叫的贱,孩子就会活的健健康康的。
为什么总觉得龚宁有点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