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宝盟内消息流传的飞快,柏长锋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三人聚在一起脸色都很难看。如今外面都是对他们的嘲笑,之前那些支持倾向他们的门派弟子,态度也变得模棱两可。作为灵界的精英子弟,降尊纡贵地来到灵域竟然还遭遇如此挫折,他们心里都极度的恼火。
“区区一个散修,竟然有此手段,我还真是小瞧了他!”柏长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百里之内必有贤愚,何况这偌大一个灵域!”莫龙原叹息一声“的确是不该轻视这方天地啊!”
“哼!说什么轻视不轻视,敢坏咱们的好事,我一定要让他死无丧身之地!”姜逸白杀气凛冽地说。
“不要轻举妄动!”柏长锋摆了摆手,“此时正是群情汹汹,为杀一人惹恼那么多门派,岂不得不偿失?别忘了,今后咱们还要在这灵域待上一些年月的。”
“也罢,就让那厮多活些时日。”姜逸白不甘地说。
“柏兄,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莫龙原问道。
“此事是那高太空扳回一局,但我可不会让他那么如意,丁庞!”
一个高瘦凶残的金丹期修士闪身出现在屋里,单膝跪倒:“主人有何吩咐?”
柏长锋甩手扔出一张拜帖,说:“你将这拜帖送往太空堂,就说我明天找哥舒翩虹有要事相商。”
“是,主人!”丁庞拿着拜帖恭敬地退了出去。
“哈哈哈”莫龙原大笑,“我们来此一年多,知晓了此地不少话语,用他们世俗间的话说,柏兄这是要恶心死他们啊!”
“没错!”柏长锋咬牙切齿地说:“我去拜访不谈仰慕婚嫁,只是商议太素玄女门之事,有何不可?莫说他俩如今尚未有任何名分,便是有了名分,又能拿我如何?”
姜逸白残忍地说:“那厮若不出手,柏兄天天去拜访,他若敢出手,便是正中我等下怀!到时候我要他生不如死!”
“此事虽有失气度却极为刁钻,我倒要看看那厮如何破解?”莫龙原也是心头畅快。
丁庞飞到太空堂门前百丈处,放出金丹界域,高声喊道:“高长老,本人丁庞,奉主人之命前来奉上拜帖,我家主人明日来寻哥舒翩虹道友有要事相商!”
太空堂附近四十里就有别家修士的居所,灵识察觉到这一幕,立刻关注起来。
白无量、袁霸天走出门口,将丁庞的金丹界域顶了回去,高太空不紧不慢地走出来,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姓柏!”丁庞说着用法力将拜帖送了过来。在灵界,仆从严禁直呼主人之名,否则就是不敬,如同华国古代的忌讳。
“柏长锋?”高太空皱了一下眉头。
袁霸天用法力接过拜帖,两人法力交锋,袁霸天落在下风
高太空看都不看那拜帖,示意袁霸天扔回去,不屑地嗤笑一声,拿出一枚玉简用灵识刻写了几句话,甩手抛给丁庞,“把这玉简交给你主子,若他还敢前来,我等着他便是!”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
看到自家主人的拜帖竟然被如此对待,丁庞的神情更加凶残,冲着白无量和袁霸天呲了呲牙,这才转身飞走。
“大消息、大消息,柏长锋命人到太空堂送拜帖,点明要找哥舒翩虹商量事情。高长老看都不看就退回了,还给了那人一枚临时写就的玉简,声称柏长锋只要敢去,他就接着!”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已经流传了一小半的门派弟子,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招数的阴损和无耻,很多人大骂柏长锋不要脸。但是看高太空的反应,胜券在握的反倒是他,一枚玉简就能震慑柏长锋?所有人都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
太空堂内哥舒翩虹气得粉面含霜,周南星大骂那柏长锋无耻,陆孟宽三人也极为恼火。
牛子路恨恨地说:“那杂种如果真的过来,咱们若不出手,必定会沦为笑柄,可一旦出手却又中了他们的圈套,这可怎么办?”
高太空笑了笑,说:“放心吧,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否则出了这圣宝域,不用我出手,有的是人收拾他!”
“兄弟,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高招?”虎大力好奇地问。
高太空简单说了一下,五人大为敬佩,美丽的双眼看着高太空,哥舒翩虹心里泛起一丝骄傲和甜蜜。
丁庞返回复命,柏长锋拿起玉简查探了一下,脸色瞬间铁青,“啪”地一下将玉简摔的粉碎!“凡俗贱种,敢拿家族声誉要挟于我!简直是不知死活!”
听到“家族声誉”四个字,姜逸白、莫龙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家世显赫是他们的倚仗,但同时也是一种顾忌。无关紧要之事如果没有办妥,只是被家族、宗门申饬一番,并不会有严重的后果。
但如果他们举止不端、行事无状,败坏了家族、宗门的声誉,那受到的惩处可就严重了!轻者禁闭、幽居,重者降低弟子位阶,有的甚至会被废除修为沦为凡人。修真界宗门众多,龌龊之事当然不少,但明面上却绝对不能落人口实。
如果柏长锋真去纠缠哥舒翩虹,高太空就会以此为由将他们柏家的名声搞臭,那样一来柏长锋的乐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好奸猾的贱种!”
姜逸白怒骂,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软肋,这下可不好办了。
柏长锋杀气森然地说:“凡俗贱种!修真界始终是强者为尊,任你有百般诡计,也不敌完全碾压的武力!我倒要看看在武力面前,你还有什么仗恃?!”
“咱们是金丹期,他不过是筑基,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莫龙原不太看好此事。
柏长锋咬牙切齿地说:“此事无需咱们动手,想要他性命的大有人在,你看着便是!”
没过多久,碎玉湖的修士间又有一个消息迅速流传:来自灵界的四人要摆三座擂台,分筑基初期、中期、后期各一座,获胜的彩头是三玄神露、明璃玄冰和万木净灵水。
消息一出,所有修士都轰动了,这三种东西都是金丹期的顶级宝物,尤其对阴属、水行修士最为适宜。
在一处简朴大方的石屋中,五个修士正在谈论擂台的事,一个高大魁梧满脸胡须的大汉嚷嚷道:“那不要脸的柏长锋不是要去拜访哥舒翩虹吗?怎么又要摆擂台了?”
左边一个精瘦的账房模样的修士乐不可支地说:“那无耻的招数不灵了,被高长老一枚玉简打的烟消云散,真不知道高长老给他写了什么,那姓柏的居然乖乖地认怂了!厉害啊、厉害!”
“一枚玉简就让那姓柏的认怂了?”满脸胡须的大汉惊疑地问。
“那可不!”账房模样的修士笃定地说,“就是因为那招不灵了,这四个家伙才摆了这三座擂台,冲的还是高长老,目的就是要扳回一局。”
“二哥,为啥是冲的高长老?”满脸胡须的修士问道。
右侧一个矮小精壮的农家汉子模样的修士,也说:“就是啊,这三座擂台与高长老何干?二哥,不是有意跟你抬杠啊,只是就事论事!”
账房二哥哈哈笑了一下,说:“兄弟你忘了,与高长老情投意合的那位哥舒翩虹修的是什么功法?”
“哦,对了!”矮小精壮如农家汉子的修士恍然大悟,“太素玄女门可不就是阴属、水行的功法!这三件宝物简直就是给她准备的,为了自己的意中人,高长老只怕不得不登台打擂。”
“没错!”账房二哥拍了一下手,“此事已人尽皆知,若高长老不出面,难免会给人瞧不起。而登台打擂一旦失利,对他刚刚暴涨的名声、威望无疑将是巨大的打击,兄弟明白了吧?”
“哈,摆个擂台就有这么多的弯弯绕,那四个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满脸胡须的大汉唾骂道。
“唉,谁说不是呢!”矮小精壮的修士感叹了一句,扭头问道:“二哥,那他们摆一座擂台就行了,为啥要摆三座,这不是明摆着多扔两件宝物吗?”
账房二哥一拍桌子,“还不是为了堵死高长老的退路!只摆一座,高长老只需说自己是筑基中期、筑基初期,既然赢不了筑基后期的高手,索性便不登台献丑了,别人也不好太过苛责吧?但是三座擂台,只要高长老还是筑基期,就再没有借口逃避。”
“那高长老要说自己是金丹期呢?”满脸胡子的大汉不死心地问。
账房二哥无语地歪了一下头,“这不是明摆着嘛,高长老如果是金丹期,那他们四个就会亲自挑战啊!”
“真是混蛋!那四个家伙怎么这么坏呢?”满脸胡子的大汉起得火冒三丈。
矮小精壮的修士问:“二哥,你看高长老能不能赢?”
“这个不好说啊!”账房二哥叹了一口气,“高长老提点妖兽的秘术匪夷所思,他的师承应该极其不凡,但灵域之大能人异士无数,谁能保证就一定可以横扫群雄?再说灵界那四人既然摆出擂台,又岂能不留有后手?!打擂的修士不定有多少人是他们的棋子呢!”
几人听了都为高太空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