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昨晚回到了澜汀城的萧青衫,顺利找到绝情和萧青石。
他们两人昨天晚上在城里面逛来逛去,除了上面有监视的,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小四岁,你是不是太谨慎了点?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拿我们当盘菜,反倒是我们这样,你不觉得太折腾,而且又太暴露了吗?”绝情问道。
萧青衫摇了摇头,道:“我们毕竟不知道王鹏宣那边到底掌控了多少?万一我们被他逮住了呢?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绝情打了个呵欠,道:“人你也送过去,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一天吧,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萧青衫笑道:“你们去休息吧。”
萧青石看着她眼底的乌青,道:“姐姐,你也要休息,不然等回去了,我肯定会被一大群人揪着算账的。”
萧青衫点了点头。
萧青石这才放心离开。
萧青衫坐到床边,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禁微微一叹,也不知道皇上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
而此时,萧青衫派出去的第一封信,正好送到了孤羽丰的手上。
孤羽丰看完了书信,心中情绪复杂,但又放下了一块石头。
杜生没有背叛他,这无疑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他因为私盐必定以后会被定罪,到时候杜大学士定然很伤心,这毕竟是他最骄傲的孙子。
孤羽丰叹了口气,然后传唤秋泽来,问询了萧青衫的情况。
当然,重点是问她有没有认识什么男人?
至于杜生,已经被他从可能的情敌名单里面划走了。
他已经有了一个了,别想跟他抢师父。
听到秋泽说没有以后,孤羽丰高兴了,然后写了封书信,让秋泽带回去给萧青衫。
书信里面,重点就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都已经想她快想成望妻石了。
但孤羽丰没有想到,这封信送走才两天,他就接到了萧青衫说不回来的书信。
看到那句话,孤羽丰整个表情都快扭曲了,委屈到不行。
然后逼着自己看完后面的内容以后。
沉默了。
大概在御书房里沉默了半个时辰,然后才急招舒丞相进宫。
舒丞相慌慌忙忙赶到御书房,看到孤羽丰就是严肃凝重的坐在龙椅上。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副表情的舒丞相,立马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孤羽丰没有把书信拿给他看,而是问道:“舒丞相,朕要是想出去微服私访,不想让人知道,你说,应该怎么做?”
这话吓得舒丞相脸一白,刷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皇上三思啊,朝廷怎可一日无主?”
孤羽丰道:“朕当年征战沙场时,你不是替朕守得好好的?”
舒丞相伤脑筋的道:“皇上,这怎么能一样?当年征战沙场时,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现在朝廷可比当年稳定多了,而且朕在朝中还有多个可以倚重的大臣,只要好好寻个理由,又能保证朝廷的正常运作,这有什么不行的?”孤羽丰反驳道。
舒丞相愁得头发都要掉了,问道:“皇上微服私访要去做什么?”
“这……”
这倒是问到了点子上,但孤羽丰实在不能完全实话实说,否则的话,舒丞相恐怕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他去。
孤羽丰想了想,严肃地对舒丞相道:“丞相,朕接到切实的密报,朝中有他国的奸细,朕必须就近去派人查清楚,然后一举歼灭敌人,这样才不会让朝中造成太大的损害。”
“什么?有他国的奸细?敢问皇上,那人究竟是谁?”舒丞相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孤羽丰道:“是月华州的知州王鹏宣。据朕所知,王鹏宣现在已经几乎完全掌控了月华州。从他那里呈报上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假的。”
“这,这怎么可能?”舒丞相皱紧了眉。
孤羽丰看着他,道:“朕也是深思熟虑以后,才做下这个决定的。月华州离这里有八九天的路程,若是光靠着朕在那边的密探来回禀报,恐怕若是王鹏宣他反了,朕再得到消息时,岂不是晚了?”
“可是,难道就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了?”舒丞相始终不想让他去冒险。
孤羽丰道:“朕手底下现在可以去对抗他的人,几乎没有。就是有,也被朕派去做其他的秘密任务去了,根本无法去月华州那边。丞相,这事儿弄不好,会直接开战的,朕必须过去,主持大局。”
“皇上……”舒丞相有些心疼他,也想劝他,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劝起。
孤羽丰叹了口气,道:“舒丞相,现如今的朝廷,还处在危机之中,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你看看这份名单。”
说着,孤羽丰把那份造反人员的名单给了他。
舒丞相恭敬的接了过来,然后打开名册,看里面的人。
虽然他还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名单,但是光是看着这份名册上的名字,就够他胆战心惊了。
“皇上,这是什么名册?”
孤羽丰冷静的道:“这是朝中欲跟着孤羽臣造反的人的名册。”
“什么?!誉王要造反?!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糊涂啊!”舒丞相气得心口疼,拿着名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名册摔在地上。
他跪了下来,俯首在地,“皇上,臣有罪。老臣总理朝廷上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想着要造反,这是老臣的失职。”
孤羽丰从桌案后起身,走出去,把老丞相扶了起来,道:“舒丞相,这并不是你的错,当初朕拿到这份名单的时候,也是气愤不已,几乎恨不得把这些人全给杀了。”
舒丞相站了起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皇上,这些人都属实吗?”
孤羽丰道:“有些人的确是这样,但是有些人……是被逼的。”
“被逼的?这种事情,怎么还有被逼一说?”舒丞相气得实在无法完全保持理智。
“自然有,这么人,若是全都是乱臣贼子,朕这个位置,也不用坐下去了。”孤羽丰凉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