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月亮初生,街道的两旁的路灯也已经点亮,将木叶照得通亮。
木叶逝去英雄们的慰灵祭已经结束了。
白夜走在日向族地的街道上,按三长老的要求晚上来找他领取抚养金。
对于这件事,白夜起初很高兴,又有收入了,但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便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味。
如果三长老真想要给他抚养金,直接派一个人送给他就行了或是让他自行去族里的管理财务的地方领取也行。
根本没必要让只是分家小孩的白夜,晚上到他家里去领取,明显就有些问题。
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夜给家族丢了面子,要惩罚他?不像。
到底为什么?
白夜心情复杂的敲响了三长老的家门。
接着,院门被缓缓打开,门一个二十三四岁,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穿着一身女仆打扮的少女,从里面走出,用她那双白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白夜,很有礼节的招呼道:“请问你是?”
“您好姐姐,我叫日向白夜,是三长老让我来找他的。”白夜礼貌的问候道,并说明了来由。
“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女仆领着白夜走进了院子。
白夜慢步跟在年轻女仆身后,走进了三长老的家,好奇的扫视周围的环境,仅仅是前院就比他的住的整个房子大好几倍,还有假山、池塘、小竹林……布局似乎也很有讲究,可惜他看不懂。
简直是豪得没有人性。
白夜进入了客厅。
但见三长老跪坐在茶几前,用开水,十分认真的泡着热茶。
“三长老大人!”白夜向三长老行了个家族礼,然后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三长老的。
三长老手中端着一杯刚煮好的茶,慢悠悠的品味着茶香,过了十几秒,才放下手中的茶,轻声开口道:“白夜啊,坐下吧!”
声音不大,却透着宗家对分家的威严。
白夜的心中却是郁闷不已,你直接给我钱,我走人,然后请旋涡千寻吃饭,不就得了;还要一大堆礼节,麻烦!
我只是个小孩子好不好,最怕麻烦了!
当然白夜只是心里想想,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是。”,白夜依言坐下。
接下来,三长老表现出一副很关心白夜的样子,询问了白夜生活上的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甚至还关心的询问白夜吃晚餐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在他这吃。
三长老虽然看似热情,但是细心的白夜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清晰的听出那独属于宗家的威严和对分家的控制欲。
如果白夜真是个四岁小孩,不知晓日向分家与宗家那条无法逾越的深渊,他还真会被感动得把三长老当成爷爷。
经过一番热情的铺垫后,正题终于来了。
“今天上午的那个红发小姑娘是叫什么名字?”三长老不咸不淡的问道。
白夜可不相信,连只是分家的日向日差都知道的信息,作为宗家的三长老会不清楚。凭借日向一族的力量,要调查旋涡千寻的情报,简直轻而易举。
虽然知道老家伙是在明知故问,但还是要认真回答。
白夜像个小孩子一样,小脸通红气愤地极力贬低道:“她叫旋涡千寻,是一个脾气很坏,有暴力倾向,又贪吃,又贪小便宜的家伙。”
“哈哈哈!”三长老被白夜的话逗笑了:“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非常有天赋,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而且你作为一个男孩就应该有男孩的样子,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呢!”
“三长老大人,您是不了解她。”白夜解释道。
三长老感兴趣的说道:“哦,给我说说看,你们的经历。”
于是,白夜便将与旋涡千寻在木叶医院认识的经过,略做简单的说给了三长老听。
三长老一边悠然的品着茶,一边微笑的认真倾听白夜和旋涡千寻的故事经历。在说到一些要处时,还不时的评论几句,给予旋涡千寻和白夜一番夸赞。
一场谈话下来,百分之六七十的话题都与旋涡千寻相关,剩余的百分之三四十则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谈话。
白夜猜测,宗家应该收到了一些关于波风水门即将继位成为四代目火影的消息,否则不可能这么关心旋涡千寻的事。
旋涡千寻是现在木叶唯二的两个旋涡族人之一,除了会被木叶高层关注外,肯定还会受到波风水门的妻子旋涡玖辛奈的关怀,与她关系必然密切。
说不定,旋涡千寻就住在旋涡玖辛奈的家里,这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毕竟木叶和她有些血脉关系的也就旋涡千寻一个人。
所谓爱屋及乌,波风水门对旋涡千寻定然也会十分疼爱。
三长老之所以询问他与旋涡千寻的关系,不用想也知道是政治权利方面的一点投资。
日向、千手和宇智波同为木叶的三大豪族,如今千手已经衰败,木叶只剩下两大豪族,日向和宇智波,相比宇智波日向在木叶其实没有多大权力,而宇智波好歹有个木叶警卫部,这样的权力机构。
估计三长老是想要搭上木叶四代火影这层关系,为自身在木叶谋取更多的利益,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一番谈话过后,三长老给了白夜一大笔不菲的money,用于和旋涡千寻拉好关系的启动资金,而且还叮嘱以后每个月都可以来领取money(族内抚养费)。
白夜第一次由衷的感谢红发小巫女。
一番感谢之后,白夜高兴的离开了三长老的家。
……
在白夜离开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三长老面前。
“三长老,你竟然对一个区区分家的小子,你这么费心,宗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我做事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我们都是宗家,你无权指摘我。”
“可是你的行为丢了宗家的脸面!”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固不化啊,二长老!你的思想早就已经腐朽了。”
“你……”
“我只是下一手闲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