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雪逢的眼角贴着一条创可贴,嘴角也有些淤青,鼻头发红似乎曾经流过血。
方毅辰顿时怒了:“我就知道老家伙不怀好意,我们不干了,老子明天就改姓赵,不和老家伙玩了...”
说话间,方毅辰还不忘小心翼翼的拉着赵雪逢往车边走。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疼死了。
他要回去和老家伙拼命!
看着方毅辰暴跳如雷的模样,赵雪逢的表情有些无奈:“你能想听我说完么!”
方毅辰显然已经气疯了:“不能,我要去把鳖精的腿打断,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赵雪逢:“...”心里有火找第三个人发,方毅辰这小子的脑回路是不是不大对劲。
赵雪逢抬手去抓方毅辰的脖子,却被方毅辰一眼看到手腕上贴着的膏药:“我就说,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药味,我艹,到底是谁伤的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我要开车去撞死他。”
他就知道,不应该让雪逢来部队这么危险的地方,现在怎么办,他可怜的雪逢一定疼死了。
可为了不让他担心,雪逢一定是把所有的痛都藏在心里。
说不定,在没人的时候,雪逢已经哭过好多次了...
见方毅辰的脸色越来越悲伤,赵雪逢无奈的勾住方毅辰的脖子,将人搂过来在头顶亲了一口:“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我从来都不是会吃亏的人。”
方毅辰的情绪却依然激动,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去拉赵雪逢的衬衫:“你脸上都伤成这样,身上肯定伤的更重。”
赵雪逢无奈的将方毅辰压在怀里:“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这样不好看,今天情况特殊,我们都有些失控,以后就好了。”
很久没打的这么淋漓尽致,她肚子上和后背上都有大片的淤青,若不是这一天只能在明天休,过期作废,她甚至都想养好再回家找方毅辰。
就知道这个人会喋喋不休的追着她唠叨。
听到赵雪逢说大庭广众,方毅辰终于不再执着与拉扯赵雪逢的衣服。
只见他挣脱开赵雪逢的束缚,如同猎犬般围着赵雪逢打转:“什么失控,怎么失控,谁失控,你伤成这样,他们还好意思用失控两个字搪塞进去,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让他看看什么叫真的失控。”
他倒是要让那人看看,什么叫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失控。
赵雪逢无奈的看着方毅辰,想着要不要将方毅辰打倒后拖回去。
却见远方驶过来一辆出租车。
由于不是部队的车,因此这出租车在大门外便被拦了下来。
随后两个鼻青脸肿的男兵从上面下来,方毅辰眼神猛然一厉:“是不是他们和你动手。”这两个人长的这么结实,浑身都是肌肉块,一看就不是好人,绝对是那种会在暗地里下黑手的,否则他家雪逢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方毅辰左右看看,一脸便瞟中路边的一块铺路剩下的碎石块:他要复仇。
发现方毅辰的情绪不对,赵雪逢赶忙将他一把抓住,方毅辰刚要挣扎,却见那两个男兵小心翼翼的支起一辆轮椅,随后从车上扶下来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胳膊腿上都打着石膏的男人。
方毅辰的表情一愣,随后怔怔的看向赵雪逢:“你们这最近流行cos木乃伊么?”
实在米有更好的解释了。
赵雪逢对着方毅辰无奈的一笑:“我说了,当时的情况有些失控。”
最后一场是自由搏击比赛,好不容易碰上棋逢对手的人,她还以为对方真像她想象中那般耐打,谁知道,那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就在教官裁判他们平手的同一时间,那人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就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看着自己微微发肿的指节,赵雪逢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厉害。
方毅辰死死的盯着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好一会儿,才终于回头看向赵雪逢:“我们回去吧!”
他已经记着这人的大体轮廓了,等着人好了以后,他再过来给这人补上一下。
看着方毅辰那阴暗的神色,赵雪逢的表情有些无奈:“别做无用的事,你打不过他。”
她都被这人伤成这样,更不要说方毅辰了。
方毅辰闷闷的嗯了一声,眼睛却还不停的瞟向木乃伊: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雪逢,但是他心狠啊!
必要的时候,呵呵呵...
算了,他还是跟雪逢好好过日子吧。
看着方毅辰的表情从打了鸡血到逐渐颓废,赵雪逢伸手敲了敲方毅辰的脑袋:“阴郁的小怪兽,看见我家漂亮的方毅辰了么!”
虽然从小就被人叫做小杂种,小怪物,但是听到赵雪逢这半是宠溺,半是安抚的话,方毅辰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雪逢,这是在哄他么,雪逢可真好!
从来没被人这样哄过的方毅辰,不不好意思的低头上车,好半天后才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对赵雪逢说道:“我不姓方了,以后我跟着你姓赵。”
那老家伙不是想借着承认他理由对他谈条件么,真当他稀罕这个姓氏了,切,有毛用!
赵雪逢伸手在他头上划拉了一把:“当然要姓方,不然怎么分他的家产。”
听到赵雪逢不避讳的话,方毅辰的声音有些闷:“我不稀罕他那点东西,我的钱够咱俩的子孙后代花十辈子了。”
说道子孙后代,方毅辰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
却听赵雪逢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低语:“当然要他的钱,到时候,我们用他的钱请一只唢呐队,天天在他坟头吹喜洋洋,让他死了也不消停。”
方毅辰转头看着赵雪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那等他老的走不动了,我先给他请十个保姆,天天往死里欺负他。”
雪逢好坏,但他真的好喜欢。
赵雪逢伸手揉了揉方毅辰柔顺的小卷毛:虽然比自己大两岁,可在这人的内心深处,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越说不想要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否则怎么会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方毅辰将脑袋往赵雪逢那边偏了偏:手感好吧,他今天刚刚洗过,还顺便做了个保养,所以不用客气,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