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叫颜子青,大家欢迎一下------”讲台上传来班主任那特有的嗓音。
我懒散地支着下巴,微抬眼皮打量了一下讲台上的人,大脑里窜出一句古词“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一时怔愣了。
讲台上的女孩很漂亮,说不出那感觉,但我嗤之以鼻,我一向知道漂亮的女孩多少都有些虚荣,除了记忆中那个自己爱着的人以外。
我垂下眼眸,知道接下来会是那个女孩的“演讲”,我不感兴趣。
等了半天,我也没听见女孩的“演讲”,奇怪地抬起头,发现女孩已坐在老师指定的座位上了,其他同学也和我一样,眼光都停在新同学的身上。
“她还真高傲。”我如是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似乎也没听见新同学说过什么话,“难道她和自己一样?”???终于发现一个“同类了”,我有些莫名的兴奋,开始注意那个漂亮的女同学。
我发现那个女孩真和我有些相像,不爱说话,偶尔有一些无赖的男同学拦住她说话,她要么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要么吐出几个简短的字,声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样毫无温度。
只有她的同桌女孩才能和她说上一两句,话语里稍稍有些温度。
我有些魔怔了,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追随着颜子青。
颜子青眉宇间有我熟悉的味道,那种隐藏的痛苦、哀愁------我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我发现每天下午总会有一个年轻男人给颜子青送饭,颜子青只有看见那个人脸上才会露出一丝笑意。
我对那个送饭的男人很好奇,心里揣摩着他们的关系:父女?年龄不对;兄妹?长相一点都不像;情人?颜子青似乎不是那种人;我打心底也不愿意相信他们是那种关系,那就只有其他亲属关系了。
周末的晚上,我又和一群富家子弟出门飙车了。
华灯初上,我们一群人拐上了老城改造区的水泥路,静寂的街道与新城的喧嚣犹如两个世界。
车灯扫过路面,照出好远,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车滑过,我侧头瞄了一眼,背光而站的人,脸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树下的人在摩托车开过后侧身用手扇了扇,侧身的瞬间,路灯光照在脸上,隐约有熟悉感。
车速快过大脑的反应,等我反应过来时,车已飚出去好远。我来了一个与地面30度的漂移,瞬间调转车头往来路开去,伙伴们虽不阴白为何,但也紧随其后?当我在她面前停下时,伙伴们阴白了我的意图,迅速地围了上去。
当听到她叫“叔叔”时,我的心在那一刻雀跃了一下。
我把她带到一条干涸的河床上,这里我经常来。
今晚的月光似乎比任何时候都亮。我牵了她的手,绵软细腻。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
我怕一开口她会认出我来,其实我是杞人忧天,她从没有听到过我说话的。
那一刻天地间仿佛就只有我们,静听地下河流咆哮的声音,感受巨石微颤的抖动。。
只愿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