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苗月进入银旗驻地,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巨大的演武场,数百身着银色盔甲的大汉正在演武场上来回厮杀。
东方邪主意到这些人都没有用武技,也没有使用兵器,只是单纯的以肉身互搏,打法拳拳到肉。
“墨公子,这边请。”
苗月不给东方邪提问的机会,语气看似客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东方邪笑了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这银旗,自己一定要不惜代价将银旗搞到手。
一路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一座院子前,苗月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对门内的人说道:“旗主,墨公子带到。”
“进来吧。”
门内传出一道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失威严。
“女的?”东方邪疑惑。
不怪东方邪疑惑,整个剑城内外各大势力的人也很疑惑,因为没有人见过银旗的旗主,也就没有人知道这旗主是男是女。
“请。”
苗月没有回答东方邪,推开门恭敬的请东方邪入内,这一路走来,除了有些傲气外,各种礼仪倒是无可挑剔。
看着苗月,东方邪突然想起子溪,一样的傲,若是这两人见面,恐怕是有好戏看了。若是可以…东方邪嘴角微微一笑,却是坏笑。
东方邪的笑,看的苗月一身不自在,直觉告诉苗月,远离这个所谓的墨公子才好。
“墨公子,请吧,旗主已经在等着了。”
“嗯,好。”
东方邪跨步进入院子,却被院子里的装扮惊呆了。只见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副棋盘,一座巨大的池塘。
东方邪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池塘钓鱼的旗主,也不说话,径直走向旗主身后,就这么看着对方。
“墨公子,你不知道你这样看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吗?”长孙无忧突然开口。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这样不礼貌的看过你?再说,像旗主这样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是赚不是吗?”东方邪满不在乎,不过还是往前一步,和
“你和情报中的不一样,情报中说你虽然杀伐果断,恩怨分明,并没有说你脸皮够厚。”长孙无忧起身,向一旁的棋桌走去。
东方邪也不生气,微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的情报不准,不然怎么会查不到我脸皮够厚这事。”
“会下棋吗?”长孙无忧不想和东方邪打嘴仗,通过刚才的几句话,长孙无忧已经知道东方邪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表面上看来东方邪不仅脸皮厚,无耻,而且很高傲。可长孙无忧却知道,这不过是东方邪的伪装而已。
不要看东方邪的言语中充满挑逗,但他的眼睛可骗不了长孙无忧,清澈,干净。就连挑逗自己的话都很差,真的差,好像是在敷衍。
“不会,不过若是旗主有兴趣,我也可以陪上一局。”东方邪摇摇头,下棋,他确实不会,但不妨碍他见过别人下棋。
长孙无忧呆了呆,回头看了一眼东方邪,仿佛在确认东方邪的话,见东方邪坚定的摇头后,不由得有些失望。
“算了,既然你不会,也就没有意思了,墨公子请回吧。小女子这银旗容不下墨公子这尊大神。”
东方邪笑了笑,坐在棋盘的另一边,一边将棋子收起一边说:“曾经有位老人告诉我说,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强者的棋子。”
“当时我问他,若是我住够强,能不能跳出棋盘,成为执棋者。他只告诉我一句,棋盘外,还有更大的棋盘。”
“曾经,我以为那老人太过悲观,世间万物没有绝对。可后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
“棋盘外的执棋人或许也是别人的棋子,但棋盘内的棋子也可以是执棋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切没到最后,谁都不是赢家。”
说完,东方邪随意的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白子,丝毫不顾黑先白后的规矩,扭头看着长孙无忧:“你看,先走不一定会赢,但先敌一步,也是赢不是吗?”
“谬论,简直就是谬论。”
长孙无忧气的牙痒痒,很想冲上去给东方邪来上一拳。东方邪前面的话还让她对东方邪有些刮目相看,可最后的这一句,简直是谬论。
东方邪自以为潇洒的摇摇头:“谬论不谬论的先不管,现在到你了,不就是下棋吗?来吧。”
“你……”
聪明如长孙无忧,马上就想明白了东方邪的意思,什么老人的话,都是骗鬼的鬼话,东方邪的目的已经显现出来了。
东方邪的意思很明显,外面的世界很大,但不管天地有多大,大家都是棋子。现在我要做执棋者,你银旗愿不愿意做我的棋子。
东方邪还告诉长孙无忧,你银旗是我第一个找上的势力,你可以拒绝,我不会失去什么,但你银旗却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好,那小女子就陪墨公子下上一局。”长孙无忧坐下,取出一颗黑子,远远的放在棋盘的角落。
长孙无忧抬起头看着东方邪:“下棋如修行,修行如下棋,修行且不易,落子须谨慎。”
长孙无忧告诉东方邪,你太危险,最起码现在的你太危险,我得为银旗的兄弟们考虑,怕死入不了你的愿。
东方邪点点头,在两子间放上一颗白子:“龙起于渊,何惧于野?下棋,不过如此。胜负定于微末,输赢不过瞬间。”
东方邪告诉长孙无忧,你所看到的不过别人想要你看到的,还有你看不到的。你确定你的选择就是对的?
长孙无忧一子放下,阻断东方邪前进的路:“龙困于野?可龙势未成,何来龙威?下棋如此,一步三望,毕竟,棋盘太小。”
意思是告诉东方邪,你说的也只是你说的,最起码现在的你表现出来的价值,还不足以打动我,这让我如何相信你。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回的试探,东方邪试探需要什么代价才能收服银旗,而长孙无忧则是试探东方邪价值,到底值不值得投资。
终于,棋盘上被两人布满自己的棋子,两条大龙遥相对峙,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陷入僵局。
东方邪举着白子,看着长孙无忧:“旗主棋艺之高,实属罕见,不过,这棋好像是我赢了。”
说完,东方邪将白子放入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瞬间长孙无忧的脸色就变了。
长孙无忧黑着脸:“墨公子这棋艺,简直是……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
以两人下了这么长时间的棋来说,东方邪是真的不会下棋,从他那条毫无生机的大龙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东方邪的那条大龙真的是一条大龙,用白子画的大龙。纵然如此,也让长孙无忧没有办法进攻。但也不至于如此离谱吧。
东方邪的最后一子,没有放在棋盘内,反而放在棋盘外,这不得不让长孙无忧动容,以她对东方邪的了解,东方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下这么一手毫无规矩的棋。
棋盘外?外?长孙无忧呆了呆,惊恐的问道:“你是……”
东方邪笑着说:“嗯,确实如此,周至告诉我说,这是你们这些势力唯一的机会。”
想明白了一切,长孙无忧苦笑着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如周至所说,外来者确实是他们这些人离开这葬剑禁地,前往更大的世间的唯一机会。难怪,东方邪一直胸有成竹,原来他的底气来自于此。
(下棋好难写,关键是我还不会,有没有人会,来个人帮帮忙,从新改一下。推荐走一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