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转过头，视线死死盯住了被她捏在手里的那块石头。
恰在此时，那石头再次发出极其轻微的一下颤动。
君好僵硬的把头转回来，“君天，它、它好像是活的。”
说着君好就想把手抽回来，结果那块石头却仿佛是黏在了君好的手指头上。
君好甩了两下没能甩开，想要停止输送仙力也没能停止成功。
如果不是能够感受到这石头隐约传来的愉悦情绪，以及对方类似撒娇的轻蹭她手指的行为，君好都想狠下心来自断两指了。
反正她现在的身体和之前不同，以她现在的实力，自断两指也不会给她造成无法恢复的伤势。
她保持着被动输出仙力和功德金光的姿势，用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君天，“你知道它是什么吗？它吃我的仙力和功德，而且还吃的挺高兴，好像还在对我撒娇。”
君天：......
君天抬手抚额，“你走大运了。”
君好：“？？？啥意思？”
君天将说话改为传音，“这是界心，这个世界的核心。”
君好：......
“那它干嘛找上我呀？”
“大概是因为你无意间给了它机会吧。”
君好一头雾水，她用满是嫌弃的眼神看向君天，“你能说清楚点吗？”
君天摸了下鼻子，“之前我们已经探讨过毁灭一个世界的方法了，你还记得吧？”
“记得。”君好点头，这么多年她见识过的也不算少了。
什么闭锁灵脉，降低各界灵气浓度，使修士无法修仙、仙人无法修神、神们无法晋级，顺带的还可以间接促进魔族发展壮大。
什么以非常残忍的方法残害凡人、妖修和人修，使之怀着极大的怨憎成为死灵，然后为己所用，同时还可以从根源上大幅减少此界阴魂数量，破坏这个世界的原有平衡。
什么通过“秘境”“机缘”等途径传授“炼魂”“采补”“炼制人丹”“活人祭祀”等邪术给邪修，然后通过他们的手去破坏某个世界。
......
凡此种种，这些年君好可没少亲眼见证。
“那你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处心积虑毁灭某个世界吗？”
君好无语，“你直接说，搞什么一问一答。”
君天一脸黑线，“行吧，那我直接说。”
“每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本源之力，本源之力的存在形式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是以界心的形式存在着。”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界心都长成你手上这块石头的形状。我见过的就有圆形、环形、水滴形、长条形、花形、迷你的动物等等。”
“掌握了一界界心，就等于是掌握了这个世界一大半的本源之力，而界心只有在一个世界即将崩溃的时候，才会伴随着灭世大劫显露形迹。”
“它不负责灭世，但在旧的世界毁灭之后，它却会负责重建新的世界。也因此，旧的世界即将彻底毁灭、新的世界即将开始形成的那个瞬间，就成了某些野心家抓住界心的最好时机。”
君好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你的意思是，蓄意毁灭这个世界的幕后之人，为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这颗界心？”
君天点了一下头，“不止这个世界，其他所有被蓄意破坏的旧世界，如果它的界心没能重建出新的世界，那就代表它的界心可能已经落入到了幕后之人手里。”
“那我们岂不是很不妙？”君好记得君天曾经提过一次，说在现有的神、仙、凡三界，凡界是小世界最多、更迭也最迅速的一个地方。
不像只有统一一个界域的神界和仙界，凡界是由无数个彼此独立的小世界组合而成的。
这些小世界每毁灭一个，就代表着幕后之人又多出一次抓住界心的机会。
这么算下来，幕后之人怕不是已经弄到了很多界心。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君天一边盯着她给界心输送仙力和功德金光，一边耐心地给君好科普，“凡界几乎所有的小世界，都有仙君负责管理，一个两个的他们或许不会在意，但如果没能顺利重建新世界的界心超过一定数目，那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事情调查清楚。”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只能在不同仙君负责的不同领域，悄摸儿偷走为数不多的几个界心。
虽然也不排除有些仙君玩忽职守的可能，但这种人不会很多，因为小世界的繁荣昌盛，其实也会反哺那些负责管理的仙君。
所以除了极个别脑子有坑的，或者早就已经被幕后之人收为下属的，其他的绝大多数仙君，君天对他们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再说这不是还有他们几个呢嘛。这些年他和君好、玉衡、风玄可没少拯救那些即将崩溃的小世界。
“这样啊，那还好。”君好说着，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本源之力也好，界心也罢，神仙也是可以操控的吗？”
“普通的神仙当然不行，主神和有创世神血脉的神兽就要另当别论了。”君天双手环胸，“你应该听说过有关应龙的传说吧？”
君好点头，“传说最早出现的那只应龙，是创世神身体的一部分变化而成，而且据说它还是诞下龙、凤、麒麟等神兽的远古巨神。”
“这个传说是真的。”君天抬头仰望伏魔渊上方窄成一线的蔚蓝天空，“创世神以身躯化万物，应龙是‘万物’当中实力最强、智慧最高的。它继承了创世神‘创世、造物、灭世’三位一体能力的部分威能，是仅次于创世神以法则造就的两大主神的远古巨神。”
“等等，你说主神？”
君天点头，“一主阳间，一主冥府，互相配合却又互不干涉，是为两大主神。”
君好陷入自我怀疑，“是我孤陋寡闻了吗？怎么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君天笑，“虽然你确实孤陋寡闻，但这事儿你没有听说过才是正常的。”
君好：！！！就好气。
君天清咳一声，“两大主神只是法则化身，他们和其他的神明不同，虽然永生不灭，但却从不参与世间纷争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