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聪慧，这还真的有个小小的条件，就是……”
顾夫人说出自己的要求。
秦姣姣嘴角露出笑来，这条件，还真的是惊人啊！
生了孩子以后就没有再生过了？
妇科上的问题？
倒是可以看看。
此刻的顾夫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跟宫里那些把脉的大夫不一样。
一个人生过没生过，只要用仪器探测一下瞬间知道。
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会拒绝寻找秦姣姣。毕竟在将军府里，还有一个她亲生的‘儿子’，那儿子现在待遇很好，被顾将军关爱着。
甚至因为体弱，外人都不知道小公子的存在。
秦姣姣听着顾夫人的话，跟小小曾经交代的一些东西对比。
发现二人说出来的信息，出入有些大。
当然在，在这个时候，秦姣姣更为信任的是小小。
眼前的人么……
将信息记载下来，让下面的人去查查就是，若是能够给小小一些帮助，她就更乐意了。
“可以。”秦姣姣答应的很爽利。
在这个条件面前，她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可能。
许久未见小小了，他学的东西牢固了没，遗忘了没。
当老师的，如何能对自己的学生真的放心。
顾夫人脸上露出笑来。
“宜早不宜迟。”她说道。
秦姣姣点头，带着顾夫人朝着空置的房间走去，先是非常适合这个时代的方式，进行一波望闻问切，随后问：“还需要一些检查，得脱衣服，若是觉得不方便，那就得另请高明。”
“好。”
都是女人，脱衣服就脱衣服。
在府邸洗澡沐浴，不都是下面丫鬟服侍着吗。
顾夫人对这些没有抗拒。
而且，对于自己的身材，她也非常的自信。
自信的人什么时候都是骄傲的。
脱衣服就脱。
秦姣姣想了想，开始进行妇科检查，检查完毕，看一眼瘫着如死鱼一般的人。
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这人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呢。
那府里那位……
有点意思。
果然豪门大户，只要认真观察，就会有数不清的阴暗。
“可以生的，得吃药。”秦姣姣说着，开始给顾夫人开药。
顾夫人慢慢穿上衣服，视线落在秦姣姣身上，嘴唇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一瞬间又说不出来，用隐晦的目光盯着秦姣姣。
秦姣姣对这样的目光完全不在意。
她只是一个大夫，病人想要怀孕，她已经帮着处理一下身体，还给了调节激素的药，都是温补为主，不会有任何刺激性反应。
若是病人想多了。
那是她脑子长得太奇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秦姣姣看着顾夫人离开。
再次回到自己的实验室里。
有些事情，她放松不得。
宫里，皇帝醒来。
看见身边站着的小太监。
是黄忠的干儿子
黄忠没了以后，就让这个小太监顶替了黄忠的位子。
只是，用习惯的人总会有诸多的默契。
比如此刻，醒来嘴巴有些干干的，应该来一点温热的水润润喉。
但是小太监已经准备好朝服，等着侍奉。
皇帝轻轻叹口气：“温水。”
小太监咕咚跪在地上，再三谢罪后，才从外面传唤了热水，喝上温热的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继续。
低头，看见手腕上错综复杂的刀痕。
这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换上衣服，洗净手脸，漱口以后。
朝着地下室走去。
养心殿的下层，放着一个冰窟。
里面躺着一个绝世美人。
她容颜不变，眼带冰霜。
但是，罕见的是，这人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皇帝再次拿着刀子在自己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顺着刀刃流淌出来，流淌在躺着的人嘴里。
冰冷的人此刻多了几分生机。
嘴唇似乎更加红艳。
皇帝眼里露出柔和的笑。
“朕寻觅几载，终于找到了苗簪，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低头，对着艳红的嘴唇轻轻亲吻，盯着这人许久，皇帝慢慢走出地下室，回到上层，看一眼候着的小太监，问道：“想你干爹了？”
“能不想吗？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小太监轻轻嘀咕一下。
看一眼皇帝微微蜡黄的脸色。
眼里闪过疑惑，但是干爹说过，甭管看见什么都当没看见，把自己当成皇帝的工具就好。
若是把自己当成人，那就会死的很惨，很早。
尤其不能自作主张。
皇帝或许会嫌弃一个人愚笨，但是不会因为愚笨把人给弄死。
但是若是敢自作聪明，那定然是会死的很惨。
那干爹……
小太监立马将自己的思绪给收敛了。
这些事儿可不是他能去思考的。
当务之急是把皇上得照料好。
看着皇帝吃药，小太监说道：“二皇子方才过来一趟，想要给您请安，还说贵妃娘娘寿辰将近，问您能不能小办一下，这些奴才不能决定，就自作主张把人给拦在外面了。”
“云贵妃要过寿辰？”
皇帝将苦嗖嗖的药咽下去，视线落在小太监身上。
说道：“既然这般母慈子孝，就让他们多相处几日，朕这边公务忙碌，掺和不了这些事情。”
皇帝说完，小太监心里清明了。
二皇子这是彻底被皇帝给厌弃了。
但是，人是复杂的，人的情绪也是极为多变的，不能因为二皇子现在这么样子，就真的冷冰冰的对待。
干爹说了，这世界上的人，向来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
此一时彼一时。
若是因为一个人一时的落寞，就冷眼相待，定然会有后悔的一日。
小太监心里有些酸涩、
好好的干爹，活了这么久，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怎么说没就没了，难受的很。
想要报仇的，但是，一个太监他又能做什么。
乖巧的走出殿内，跟外面的二皇子说了一些话，转身回到里面继续伺候着。
皇帝忙吗？
自从朝堂上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给大皇子，现在的皇帝可以说非常轻松。
每日看看书，下下棋，偶尔再把陆婪衣从司礼监召集过来，商议一些听不懂的东西，这一日就过去了。
这日，陆婪衣从外面走到宫里。
他穿着银色的朝服，黑发被一顶银色的发冠给高高的束起。
冷峻又充斥魅惑。
宫里的宫女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然而也就是几眼瞬间低头，这样的人如何是宫女能够窥探的。
即使是太监。
……
但是只要站在这里，就形成独特的气场。
陆婪衣走到养心殿里。
看见皇帝多了几根白发的头颅，问道：“朝堂上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大皇子，按理说不该这般状态。”
“老了，老了，这都有了孙子，可不是老了吗？”皇帝乐呵呵笑了一声。
手边放着茶盏。
茶盏里泡着红枣跟枸杞，喝上一杯问道：“苗疆那两个人交代出什么？”
“未曾交代，司礼监酷刑照旧无用，不若去苗疆一趟……”
“去吧。”皇帝开口。
陆婪衣站在原地。
许久发言：“苗簪，是小丫头上那根？”
“不是。”皇帝不假思索，即使就是，也得说不是。
即使眼前的人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是他养出来的工具，照旧不能信任。
毕竟……
是人！
人生活在冰冷的地方，那就是兵器。
但是一旦放入人群里，被人性所熏陶，就会慢慢的转变成一个有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