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审判台
白木兮直接杀上审判台,审判台上除了被她打跑的守卫之外再无他人。她试探的走上审判台,蹲下来仔细看着地上,数了数正是七下散神鞭和九道剔仙天雷的痕迹,摸着这痕迹像是执行不久的样子。
“白木兮,你竟然还敢来天界!”左旗战神收到禀告同无月仙君前来查看,看见白木兮便竖起眉毛职责道。
“是谁受了这刑罚?”白木兮阴沉地语气问道。
“天帝命令此事不可再提,你速速离开天界!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左旗战神继续斥道。
白木兮极度不耐烦,手一挥将左旗战神推到一边,眼含泪水一步一踉跄的走到南无月面前问道,“是谁?”
“想必白姑娘已经猜到,正是莫家少主。”南无月一直遇见什么事都冷清的语气竟有些怜惜之意,“那日他来天界说要替你受责罚,还求天帝将白默之收入北海仙姑门下,他异常坚决,天帝拗不过他。受刑时每一鞭都刻在他的皮肉中,每一道天雷都渗入他的骨髓,但他硬是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
白木兮浑身失去了力气,原来他们都是倔强之人,都是傻瓜。原来在她安然的守着白默之的时候,有人在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
白木兮险些就要跌倒,南无月伸出手扶住白木兮见她站定接着说道,“万卿本要将莫少主带回治疗,但天帝下令将家弟禁在云巅之上脱不开身,我已命人告知莫家主,现已将他送回曲径通幽。白姑娘还是快些去看一下比较好。”
白木兮越过南无月无力又绝望地往前走着,仿佛她也受到了同等的惩罚,她突然站定没有转身,有气无力的问道,“仙君,可愿我连累令弟?”
“他有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不会阻挠。世间路有千万条,人只是要选择自己要走的,无论结果如何,皆是自己选择。没有什么怨不怨。”南无月轻笑一声道,他心中不但不愿,还有些敬佩,钦佩她能够坚定地走自己的路,承受无数诟病和辱骂依然选择坚持本心。
“多谢无月仙君告知。”白木兮嘴角勉强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众仙之中,也就只有南无月是不以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人了,也许正是因为他这种人的存在,让白木兮相信天界并非所有神仙都是不分是非的吧。
白木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曲径通幽,一缕形态落地,白木兮伤心到吐血,她擦掉嘴角的血迹挣扎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跑进曲径通幽。
曲径通幽的人见是白木兮也并没有拦她,她轻车熟路地一路跑到莫无尘房间。见莫无尘并没有在房间,在院中心急如焚的四处乱找。
“木兮。”
一个声音传来,是莫无尘的姨母花轻裳。
“夫人,无尘他在哪?他怎么样了?”白木兮跑到花轻裳跟前又险些跌坐在地,她的崩溃和着急全部写在脸上。
花轻裳赶紧扶着她,怜惜的道,“不要着急,他在云溪,家主和几位护法正在给他疗伤,现在还不能进去,我带你去等他。”
“可有什么危险?是需要给他渡灵力吗?我可以...”
“木兮,你冷静一点。”花轻裳抓住白木兮的手爱抚道,“姐夫和护法他们会有办法的,我莫家修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区区几道鞭子几道天雷而已,不要担心,先跟我去等他们出来啊。”
听到花轻裳这么说白木兮才冷静下来一些,花轻裳牵着白木兮走,她记得之前见她时,她是个很沉着平静,万事都事不关己的女子,现在为了莫无尘竟会如此失去理智。
在云溪外的石凳上,白木兮坐立难安,花轻裳硬把她摁在凳子上,拍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安慰她。
好不容易收住了眼泪,看见被背出来的莫无尘之后,一个箭步跑到莫无尘面前,眼泪又不断流下来。
莫无尘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白色的里衣被散神鞭留下的伤痕渗透,能够隐约看见天雷灼伤的深深地道子。
“他怎么样?”白木兮急道。
“先送他回房间再说吧。”背着莫无尘的护法道。
“好。”白木兮赶紧让出路来,跟着护法将莫无尘送到房间。
回到房间,护法和莫家主还在给莫无尘疗伤,白木兮多么希望能够帮上忙,可莫家修术不同于别人,独有一脉,他人不能轻易帮忙。
从烈日当头,到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花轻裳一直陪白木兮守在旁边,过了不知多久,夜色已深,他们才停下手上动作。
“家主,怎么样?”见他们停手白木兮立马上前问道。
“尘儿自小修行莫家心法,自有护体真气,但是散神鞭和剔仙天雷是天界最高的刑罚,就算莫家也不能抵抗伤害。”看到白木兮越来越伤心绝望的样子莫思鸿不忍地接着说道,“散神鞭散的是仙的修为,我们已经给他传输灵力,缓解了天雷地灼伤,即便是没有生命之忧,但修为也被散了大半,加上剔仙天雷的灼伤,日后修行会比常人慢上数倍。”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家主,对不起。”白木兮低下头道歉。
“尘儿在做决定之前定是已经准备好承担后果,我莫家不拘古往死规,凡是莫家人,自己所做出的的选择,生死不论,后果自负,兮儿不必自责。”莫思鸿宽心地拍拍白木兮肩膀让她不要过度自责。
“家主,有传讯,是给白姑娘的。”门外进来一个侍从引来一个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