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在仙剑护圣灵
10.18超度姜清、杀天鬼皇
精神略一恍惚，邓枫和三个妹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锁妖塔中。
“锁妖塔重地，谁让你们进来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长着六条手臂、面目狰狞、体型足有三米的大汉突然出现。
“我们不是蜀山弟子，进来是为了找一个人。”邓枫自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镇狱明王”，反正现在不方便动手，说话也就客气点。
“嗯？”镇狱明王似乎卡了一下，“锁妖塔严禁蜀山弟子进入，你们不是蜀山弟子，允许进入。”
紧接着身形一闪，镇狱明王离开了。
“枫哥哥，他——”赵灵儿有些紧张。
“无妨，到时候再说。”邓枫笑着安慰了两句，现在的目的是推塔，没必要节外生枝。
塔内按理说应该是漆黑一片，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每一间隔间内都有一个巨大的长明火把，将整个房间照亮。
说是塔内亮如白昼夸张点，但也不影响视线，特别是这里面充满了各类妖魔鬼怪的情况下，想看不见都难。
这里的“充满”真的是字面意思，除了少部分明显是特意留出来作为分割缓冲区的地方之外，大部分的房间都密密麻麻的站着各类妖魔鬼怪。
“有人进来了！”
“是人，真的是人！”
“吃了他们！”
“我要一个，谁敢和我抢，我就吃了谁！”
“动手啊！慢了就抢不到了！”
一片杂乱的呼喊之后，整整一层的妖魔鬼怪全都不顾一切的向着众人冲过来。
但是邓枫完全没当回事，拔剑就是十几道剑气，很轻松的把所有冲过来的妖类清理一空。
“公子，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强不过是半步金丹，连真正化形的妖类都没有，全是妖兽。”陆雪琪扫了一眼，不屑的说道。
“这应该是锁妖塔妖类实力最差的一层，越往下妖类实力越强，对吧？”邓枫开口问道。他是真不记得具体情况了。
“锁妖塔一共九层，因此也被称为‘九层妖塔’（大雾），最上面一层的妖类实力最差，我们现在应该就在这里。”赵灵儿轻声回答。
“有点意思，我记得，我们是从塔外的大门进入的，对吧？”邓枫问完了看妹子们都点头，“可是大门在最下面，我们进的却是最上面。”
“公子，这类神学传送阵，你就不要再纠结了。”程灵素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只是我们原本的计划，恐怕是没什么需要了。”
“是啊，这些妖类各个煞气冲天，简直是死有余辜，根本不存在拯救的价值。”这一点邓枫也很无语。
“枫哥哥，锁妖塔内有一个传说，只要吃掉足够数量的妖类或者人类，就能冲出塔外。”赵灵儿想起了听到的传闻。
“这明显是在挑拨离间吧？”陆雪琪完全不屑一顾。
“是啊，可惜这里毫无希望，这个传闻就是希望，哪怕是明知道可能被骗，也总比困死在这里强。”程灵素苦笑着说道。
“一个人若是被困绝地，饥渴难耐，哪怕是明知道找到的食物吃了可能会死，也会毫不犹豫的吃掉。”赵灵儿感叹的说道。
“所以，哪怕是关进来的时候真有什么比较无辜的妖怪，现在恐怕也已经被吃光了。”邓枫相当无奈。
“走吧，去下一层，说不定能找个什么东西问问。还有，不用在区分妖怪了，见了杀掉就是，清空一下锁妖塔。”程灵素开口说道。
“能杀就都杀了吧，我们想出去，肯定要冲破这锁妖塔，这些妖怪哪一个跑出去都不会有一点好处。”邓枫的语气冷峻了很多。
一路冲杀，一路前行，很快进入了第八层，几道剑气就清空了不顾一切冲过来的妖魔鬼怪，直到有人挡住了剑气。
“蜀山剑气，是蜀山弟子！违反规定私自进入锁妖塔，杀！”一把看起来颇为不俗的长剑，握在了一个明显的幽魂手中，毫不客气的向邓枫一行冲来！
“应该是姜清的残魂和七星剑，雪丫头，你试试！”不过是初入元婴修为，邓枫毫不犹豫的安排陆雪琪上去锻炼。
“是，公子！”天琊宝剑铮然出鞘，陆雪琪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出手就是附带了闪电的剑芒，与幽魂硬拼！
“嗡——”天琊剑与七星剑硬碰硬撞击在一起，陆雪琪一步没退，姜明却被劈飞。
不仅如此，天琊宝剑上附带的庞大雷电攻击直接覆盖了幽魂，整个鬼体在电击之下，不住冒出黑气，幽魂也大声惨叫。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就是百招开外。陆雪琪明显没有全部发挥，更多是在锻炼；姜清则没什么办法，根本打不过。
“万剑诀！”眼看无法取胜，幽魂突然一声狂呼，就见数不清的雪亮剑气以从幽魂手中飞出，目标正是陆雪琪！
“哼！”陆雪琪冷哼一声，天罡战气全力使出，与剑气不断撞击，整个区域都被剑气与护盾抵消时的“呲呲”声覆盖。
“杀！”万剑诀不是游戏中的技能，理论上只要使用者法力充沛，就能一直覆盖下去，陆雪琪利用“天罡战气”挡住攻击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飞出，正是《斩鬼神剑诀》！
“轰！”表面不断翻滚着电弧的剑气与没什么防备的幽魂撞在了一起，姜清一声惨叫，整个魂体都变得很是缥缈。
“雪丫头，住手吧。”眼看姜清已经停手，看来是被“打醒了”，邓枫急忙拦住了陆雪琪，他还指望能活得些情报。
“你们是......”幽魂的身体都已经有些时隐时现，毕竟剑气也好，雷电也好，都是幽魂克星，“蜀山弟子？”
“不算，我们只是学了一部分蜀山功法。”邓枫没准备在换门派，当然最主要的是该有的都有了，没必要。
“咳咳，多谢，在下多年迷惘，今日才得清醒，可惜，我已经没办法清醒太久了。”姜清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
“你是姜清对吧？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邓枫不介意帮他完成点遗愿，当然前提是别太过分。
“我对不起众位师兄弟！”姜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师傅教导，还请把这七星剑带回蜀山！”
“可以！”邓枫示意陆雪琪接过七星剑，“还有什么吗？”
“不必了，可惜.......”姜清的鬼体已经快要消失了，“柔霞，柔霞，我来看你了——”
鬼体缓缓消散在了空气中。
“公子，他恐怕不可能再见到月柔霞，哪怕是现在对方没投胎也没戏。”程灵素有些伤感的说道。
“他的状态就算是我们想要饶过也没戏，只能如此。”对此邓枫也很无奈，只好把同样伤感的陆雪琪搂过来安慰。
“枫哥哥，如今他算是魂飞魄散了。”赵灵儿轻声说道，女孩子总是避免不了风花雪月的问题。
“多谢各位帮助，先父终于可以安息了。”一个美妙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长相气质俱佳的美少女款款而来，屈身一个万福礼。
这姑娘穿着明显不是华夏风格，反而带着异域风采，上半身是红黑相间的外套，配合灰白色衬衣，下半身则是蓝灰色长裤。
但最主要的是她头上包裹着水红色头巾，勉强算是束发，长发一直垂到腰迹，原本应该是平静的气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媚意。
这当然就是人族与魔族的混血儿，《仙剑二》中仙霞派的掌门人，姜婉儿，或者按照她后来的称呼，清柔师太。
“姑娘不必多礼，我们也并不是刻意为之。”程灵素温婉一笑，轻轻屈身算是回礼。
“父亲已经在这里困了十八年，早已不想如此，可惜他清醒的机会很少，偏偏实力无人能挡，多谢各位了。”姜婉儿再次致谢。
“姑娘若是真想感谢，不如带我们去下一层。”邓枫笑了笑说道。锁妖塔内完全就是迷宫，有个可靠的向导事半功倍。
“也好。”姜婉儿点头答应，第一个向前走去，“各位本是人类，为何入了这锁妖塔？”
“救人。”程灵素笑了笑，把自家的目的说了一遍，“你可曾看到李逍遥来过？”
“他也曾经与先父动手，可惜不是对手，就跑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姜婉儿还真见过。
“说起来，他还算是来救你们，可惜实力差了点。”邓枫笑着补充了一句。
几个人速度很快，没多长时间就进入了第八层，这里的鬼怪明显比第九层少多了。
看得出来姜婉儿的修为也不算低，好歹也是入了金丹期，想必除了混血之外，她的实力也是保证她能多年在锁妖塔还很安全的重要原因。
“哈哈哈，又有人进来了，还是一次进来四个，让我吃了你们，与我融为一体吧！”正行进间，前面一个猖狂的声音传了过来。
“天鬼皇，你想干什么？”姜婉儿上前一步喝道。
“小丫头，看在你爹和你娘的面子上，我不伤你，可是你也不要多管闲事！”天鬼皇脸色阴沉的怒斥道。
“姜姑娘，你不用在意。”邓枫笑了笑，看向了整个锁妖塔内的武力最高值，“你看到一个叫李逍遥的小子吗？”
“你说那个小子？我竟然被他骗过，放他过去了！”天鬼皇看起来非常后悔。
“那就好。”邓枫笑着点了点头，“灵儿，你来！”
天鬼皇的实力自然也谈不上太高，元婴期一般水平，之所以让赵灵儿动手，根本原因还是锻炼。
这丫头算是邓家人中战斗经验最差的了。
至于说问了几句话就动手，其实原因也简单，天鬼皇的周身气息堪称血腥，血气、煞气、死气几乎凝成实质，看样子在被关起来之前，杀的人不少，没办法留着。
“这个小姑娘？”天鬼皇愣了一下，很随意的扫了一眼赵灵儿后眼神一缩，只是表情不变，“那就先动手吧！”
“枫哥哥，我......”赵灵儿明显犹豫，但邓枫没有接茬。
这丫头从来都不喜欢动手，甚至连修行都是被赶着才行，但以后面对的都是危险度额轮回世界，邓枫肯定不可能让她一直佛系。
幸好，天鬼皇没有丝毫佛系的意思，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吼——”出乎所有人意料，天鬼皇的攻击看起来是准备近战，却没走几步就突然张嘴，一团黑红色烈焰立刻向赵灵儿覆盖过来！
“哼！”这时候赵灵儿也意识到了危险，左手长剑一摆，一团雪白色冰寒之气与火焰撞在一起，在一阵“呲呲”声中全部消散，只留下现场一片水汽。
赵灵儿明白邓枫的意思，也看出天鬼皇的杀气，这时候自然不会傻得任人宰割。
左手五灵仙术中和炼狱之火的同时，右手甩出一记天雷空破，雾气中立刻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两人的动手与刚刚的陆雪琪不同，更多是在对拼法术。
各类法术能量团你来我往，互相抵消，现实不是游戏，随便哪个法术砸在身上，邓枫就是炼体几十年也不一定扛得住，更别说是赵灵儿了。
所以，双方就是互相抵消对方攻击的同时，尽可能把攻击砸在对方身上。可惜天鬼皇是妖类大圣，身体素质不是赵灵儿能比拟的，就算时不时命中，却也不致命。
“灵丫头，你上，杀了他！”邓枫可没兴趣留着他。
原著中的天鬼皇，看起来好像是脑子不大好使，但本性不坏的妖类，这不过是片面信息给出的错觉。
别忘了他的名号，天鬼皇！他的身份可是妖族大圣，生存了不知道几百还是上千年的老妖，怎么可能是傻白甜？
更别说邓枫已经清楚的看到，他的周身气息让人极为愤怒，犯下的罪恶称得上罄竹难书！
那就必须杀了！
程灵素长剑一晃，剑身泛出了一层淡蓝色荧光，在天鬼皇被赵灵儿吸引了大部分精力情况下，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招建功！
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天鬼皇左肩延伸到右侧腰眼，程灵素原本的意思是一招灭敌，可惜失败了。
天鬼皇也不是弱者，虽然精力不再程灵素身上，却也留了一手以防万一，在关键时刻全力闪避，躲过了程灵素的大部分杀伤。
但这一剑不是这么好挨的，长长的伤口、最主要的是恐怖的冰寒之力让他的实力难以全部发挥，甚至以伤口为起点，冰冻向全身蔓延！
天鬼皇一声痛苦的嘶嚎，拼尽全力猛地挥手，一片骨爪向赵灵儿覆盖而来，甚至带着厉鬼嚎叫声！
“幽冥鬼爪！”旁边的陆雪琪轻喝一声，天琊宝剑快的看不清，只见赵灵儿身前多了一片光幕，将全部鬼爪抵消。
赵灵儿趁机蓄力，口中一段咒语之后，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持雷公锤与雷公凿的虚影，大锤与凿子轻轻一碰，整整一层的空间全部被狂暴的雷霆覆盖。
正式雷系顶级仙术，雷神！
还没死光的各种妖类全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长达半分钟的雷劈，将一层的妖怪全部清空。
处于中心区域的天鬼皇更是凄惨，耀眼的雷光带着呲呲的破空声不间断的劈在他的身上，待到雷神结束时，他已经基本碳化了。
不过，天鬼皇并没有死，甚至在邓枫的神识感知中，他的身体还在自我修复，虽说速度不快，但若是放任不管，早晚能恢复！
“枫哥哥，他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放他一马。”赵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
“雪丫头，送他上路。”邓枫却连头都没转，冷冷的给陆雪琪下了指令。
“天地正气，浩然长存，不求诛仙，但斩鬼神！”
陆雪琪出手就是绝杀，一道仿佛撕裂时空的剑气之后，就是一声绝望的惨叫，这一剑将天鬼皇劈成两段的同时，也灭绝了他的灵魂！
“灵儿，你要记住，在任何战斗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你放过了这样的绝世大妖，被他害死的人族又该找谁？”邓枫冷着脸对赵灵儿喝道。
“呜——”赵灵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扑到程灵素怀里不住抽泣，显然是心里还有意见。
“灵儿，仁慈是给自己人的，若是敌人投降也可以，但绝不是给正在与我们战斗的敌人。”这么多年的生死轮回，程灵素早就不再有盲目的圣母心。
又是一番清理之后，邓枫带着勉强恢复过来的赵灵儿，再加上程灵素、陆雪琪继续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