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贾泽坐在床上不断的思索这昨晚梦中那个女人说的话,突然,方丈一脸高兴的带着苏静闯了进来。
“方丈大师,好歹敲敲门吧......”
贾泽无奈的说道。
闻言,方丈连忙道歉,说自己有点激动,所以没在意那些。
“贾泽先生,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
“没错,多亏了你,让本寺渡过了这一劫,不然,本寺可能就要彻底消失了。”
“不,还没有解决。”
贾泽有点好奇,这才刚进行了一半,怎么能说解决了,这老头怕不是痴呆了吧。
“贾泽先生,你这话怎么说?尸体已经弄出来了,昨天晚上我也没有做梦,睡的很安稳,为什么说还没有解决?”
方丈一头雾水,昨夜他确实没有做梦,就很安稳的睡到了天亮。
“那,我问你,尸体处理掉了没?悟通和尚的问题解决了没?还有,你仔细感受一下,这座寺庙的死气消失了没?”
面对贾泽的一连串提问,方丈都只是摇头回应,见此,贾泽继续说道,
“你没做梦,代表剩下的事不需要你去办,而昨天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女人,所以说,事情并没有解决,你感谢的有点早了。”
说完,贾泽便开始换衣服,他要去昨夜那个女人给他的那个地址,去找证据,如果找不到的话,郑云芳的冤屈就没办法平反了。
这个地址说起来也不是很远,不过因为贾泽很少在山里转悠,所以这个小山村他并不知道,就这一段路,贾泽足足找了三四个小时。
最终,在两座山的中间贾泽看见了一缕青烟,是做饭时冒出的炊烟,顺着那缕炊烟的方向,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看见了建筑。
这里虽然说是个小山村,但是里面却修缮的很好,并不像是贫困的山村,家家户户都是小康平房,有的甚至盖着两层小洋楼。
“请问,这里是落燕村吗?”
建筑逮住了一个村民问道。
面对贾泽的突然发问,那个村民满脸嫌恶,说道:
“这里是落燕村,你是谁啊?”
“我?哦,我是郑云芳的娘家人,她嫁到这里来好多年了,我来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贾泽故作微笑道。
闻言,村民原本嫌恶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可恶,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贾泽忍着冲动问道。
“嘁......”
村民没有回答,而是嫌弃的看了贾泽一样,就像踩到了屎一样。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贾泽也得用一些手段了,只见他手伸进兜里,然后拿出几张钞票,交到村民手里,继续微笑着看着村民。
接过钞票,村民先是拿着它在太阳下看了一会儿,又拿手指不停的摩擦,最后有把钞票放在一旁的白灰墙上摩擦。
看着墙上因为摩擦钞票而出现的一抹红印,才点了点头,将钞票装进兜里,大摇大摆的从贾泽身边走过。
“等等,就这样走了?”
贾泽伸手拉住那个村民,问道。
“嘁......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这几张,还不够我一条烟的呢。”
说完,扭头就走,完全没有看见贾泽那阴郁的表情,村民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巨力传来,接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村民都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趴在地上,几秒种后,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一脸怒意的看着贾泽。
紧接着,他脸上的怒意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深深地恐惧,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这是,杀人的表情。
说实话,贾泽原本就是这么个表情,只不过之后有了亲人,朋友,还有个徒弟之后,就开始好转了起来,很少露出这种表情。
而刚刚村民的态度,让他生气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表情。
“我们好好聊聊?”
贾泽轻声问道。
闻言,原本双腿就发抖的村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得跟个筛子一样,但在贾泽那可怕的眼神下,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贾泽那可怕的眼神瞬间消失了,变成了一抹微笑:
“那,我问你,郑云芳家怎么走?”
“郑......郑云芳家,在......在这条街直走最后一个就是。”
说完,待得贾泽点了点头后,连忙爬起来就跑了,生怕贾泽会反悔一样,那个眼神太可怕了,感觉再看一会就会当场死掉一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贾泽也不在乎那个村民是否回来,自己只顾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好。
按照那个村民所指的路,贾泽来到了那间房子,这里的房子和其他房子有明显的不一样,这间房子看起来更加的老旧。
墙皮都已经泛黄,不像其他的房子那样洁白,门口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说明了里面还有人住,于是贾泽准备进去瞧瞧。
敲完门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打开了,是一个老头,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样子,但是身上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你找谁?”
老人问道。
闻言,贾泽面带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说道:
“你好,请问这里是郑云芳家吗?”
老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就准备关门,却不曾想,被贾泽一把拦住:
“老人家,我是郑云芳的弟弟,常年在外面,这两年才回来,听说我姐加到这里来了,所以就想来看一看。”
闻言,那老头微微一叹气,说道:
“这里是郑云芳家,不过,郑云芳不在,你来也是白来。”
“为什么,她出去了吗?那我能等等她吗?”
“等?这你就别想了,她早都跑了好多年了,连累我那儿子现在都出了家,唉......”
闻言,贾泽虽然脸上表现的很震惊,但是心中却在冷笑,什么跑了好多年了,分明是被你儿子杀掉了,还出家,那是为自己解决后患去了。
“怎么回事?我姐,应该是个很有操守的人啊,毕竟她是当老师的。”
“唉......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样,你先进来吧,我给你慢慢说。”
老头侧身把门让开,让贾泽进去,然后给贾泽岛上茶水,说道:
“小伙子,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既然你说你是云芳的弟弟,那我就暂且当你是她的弟弟,云芳这个事情,说起来也很长啊......”
贾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听着老头子讲述郑云芳的事情,大多都是在夸郑云芳懂事,乖巧,自己儿子不成器。
最后,还自己哭了起来,倒是把贾泽看的有点愣住了。
“老人家,别伤心了,话说,你待我姐这么好,我姐为什么要跑了呢?”
闻言,老头擦了擦眼泪,说道:
“唉......都是我们的错,我和我老伴儿着急抱孙子,而云芳和柱子却一年了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急上了头,就把这这事儿告诉了村子里的一个半仙。
原本是想让他想想办法的,但是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各种流言四起,我们的面子也不好放,只能任由其施为。
没想到,柱子一时没忍住,把云芳打了一顿,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打云芳成了他的乐趣,不仅如此,还威胁我们不让插手。
没过多久,云芳就忍受不了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这下村子里终于平静了,柱子也去外面打工了。
直到几个月前,柱子回来了,给了我们好多钱,然后在家里呆了一阵,就上山出家了。”
听了老头的话,贾泽心中大概有了猜测,这两位老人对郑云芳还挺好,只是徐柱子一个人性格恶劣,不过也说不准是他们在演戏。
“那,老人家,你们是和你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吗?”
“那倒没有。”
“那我姐离家出走是我姐夫告诉你的?”
“嗯,云芳晚上照顾我们两个老人吃过饭之后,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儿子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说云芳离家出走了。
而这栋房子是他们的新婚房,云芳离家出走之后,柱子就让我们住了进来,帮他们看房子,他就出去打工了。”
闻言,贾泽点了点头,说道:
“那老人家,我姐和姐夫的结婚证呢?还在吗?”
“在,结婚证,户口本都在,就连云芳的身份都还在,我一直期待着云芳能够回来,继续照顾我们老两口子,云芳......云芳啊......”
说着说着,老头又哭了起来......
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贾泽仍旧拿到了郑云芳的结婚证,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下物证就差不多了,至于徐柱子行凶的凶器现在已经没办法找到了。
“光有这些还不够,还得去学校看看,还有没有和郑云芳关系比较好的的老师,不然还是没办法。”
贾泽走在路上,自言自语着。
突然,一旁的一个小屋子引起了贾泽的注意,如果说郑云芳他们的房子是这里最显眼的话,那这件小屋子就能算是年限最长的。
因为这是一个很老的土坯房,墙上的白灰已经快掉光了,当然,引起贾泽注意的并不是这房子的破旧程度,而是房屋前的一个小孩儿。
那个小孩儿蹲在门前自顾自的玩着什么,而过往的村民却像看不见一样,直接忽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