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参加了累人累心的迎使宴会之后,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小情绪,国事为先,及时安排了一场重要的接待活动,需要她讲个故事,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既如此,朕就开门见山的讲了!昨天偶翻《玉颜国史记》,记载了这么一件惨事。我朝二十八代女皇执政时期,有一个封地的坊主和驻守封地的军事大将军,两人不顾国法封规,竟然过从甚密。
封地坊主对军事大将军贿以重金,诱以权势,最后两人密谋造反,不想阴谋败露,引来了朝廷的扑杀。最后,两坊共有四百九十八人,被斩——杀——殆——尽!”
女皇的最后几个字拉长、加重了语气,使二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这样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无疑就是给出了范例,及时给她们两坊打了预防针。
在两国联姻迎使宴会上,大男人坊自动揽来了,宴会酒席招待的重任。既给女皇挣足了面子,又让谪仙酒楼名扬海内外,更是挣的盆满钵满。
那些皇亲贵胄、十二贵坊坊主还有各文武百官,把自己身上的贵重饰品掏了一个净光光 ,有的还拿出了传坊之宝,换取了昂贵的饭票。
她们陪着女皇送走了须眉国的迎亲队伍,第二天就急咻咻的赶到了城中央的谪仙酒楼。
她们到来的时候,队子已经排得很长,而且他们也不符合人家的要求,必须是妻主带着夫郎,而且这位夫郎要识字,而她们现在是光杆司令来了。
即使排了很长的队伍,轮到了自己也被告知不符合条件,不允许进去,所以她们一个个灰不溜秋的又回去了。
她们走在回坊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
我们如此不计较身份,和那些平民百姓站在一起排队就算了,排了好长的队又被告知不能进去,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为什么一定要领着低贱的男人啊?
你能说太女额父是低贱的男人,他开的酒楼当然是要抬高男人的身份了。
为了我们能吃上仙人美食,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明天我们出发早一点,而且都带上自己的夫郎,把他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出来也是一大景色啊。
对呀,我新娶的夫郎可漂亮了,让他老待在坊里,那美貌可是一种浪费,不如带出来炫耀炫耀。让你们看着流哈喇子!
那仙人美食吃上一顿,我们就吃不了别的食物了,那豆子的味道实在是吃够了,吃腻了,只要是能吃上仙人美食,我就是吃成个穷光蛋,我也在所不惜。
对,那美食我们就是拿宝贝去换也值得。
······
今天的守备府早起就听到喜鹊枝头叫,不想中午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可是让当初的柳飞燕费了一些周折,双脚从未沾过地的单方面狠狠的“追过”——不是在树顶上落着,就是在屋顶上架着,就为了一睹他的芳容,没想到他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
守备府主事官颜飞燕,正在守备府大堂的几案上处理手头上的公务。女官兴冲冲的来禀报颜守备,太女额父来了。
你说谁来了?
这位女官就纳闷了,自己既不结巴又不咬舌,说的多清楚呀,她还问第二遍?她又重复了一遍——太女额父来了。
快请他里面就坐!
她激动的红光满面,顺手整了整衣服帽子——还算整齐。
她抬起水灵灵的眼睛一瞧——可不就是她千想万念的鸣竹吗?
她连忙从座位起身,朝他拱手行礼,“在下,拜见大坊主。”
鸣竹走到她旁边,低下头瞧了瞧她的脸说:
“这~你不在树林子里飞了,屋顶上落了,这皮肤嘛就白了一大截,看起来水灵灵的吹弹可破。”
他这是在夸奖我吗?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两个人同时发问,柳飞燕不好意思的说,大坊主请先问。
两人坐定之后,鸣竹询问道:
“请问守备大人,陷害我酒楼投毒案的幕后黑手查到了没有?”
“叫我飞燕同志就行!你这一副官腔打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查的有些眉目了?”
“有些眉目,但是我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晚上酒楼碰头的时候 ,咱们几个人一起说说这个事。”
“ 也好,看来颜守备是下了逐客令了。那在下就先走一步。”
看着他从容潇洒的举止,颜飞燕又看成了一只呆雁,忘了去送送他。
右丞相府,最近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中,源于设计陷害鸣竹大男人坊酒楼,不但以失败而告终,还引来了新任守备府主事官颜飞燕的追查。
右丞相玉茭这几天心情恶劣,动不动摔盘子砸碗,稍有仆人做错事,就把他卖给了男奴市场。右丞相府人人皆危,个个小心做事,怕触上了大人的霉头。
就连宫里的那个长着丹凤眼、下巴又长着福窝的右丞相的心肝宝贝——晨丹,最近都不敢出宫来右丞相献殷勤了,一个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右丞相府玉茭无心顾及最近联姻迎亲使团的事,一律交由左丞相处理,她急着扑灭自己的 后院之火。
她的智囊团幕僚们又聚在她的书房,共商对策。
今日的玉茭,手扶额头,头疼不已,想来想去都怪那个晨丹不顶用。小时候就没掐死他,让他长大、出名,还傍上了女皇的大腿,现在不但生下了太女,成了气候,传出又有了喜脉,这个男人的孕育能力太强了。这下,更难铲除了。
不但除不了他,还有可能引火上身。
一幕僚急急送上探知的信息:
“右丞相大人,正在查罗刹女案子的颜守备,经过属下探知,她在任守备主事官之前,就和那个贱男人鸣竹来往紧密,这下,这个守备府,相当于就是贱男人的地盘了。”
玉茭抬起头来,以她混迹官场的经验,给大家打气道:
“私下交往,不是我们现在急迫关注的问题。只要我们没有实质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就是那个贱男人坐镇守备府,也是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