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砚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当即怒从心起,连他说了什么都不管了,直接骂起来:“赵元徽,我告诉你,你篡国夺权的计划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我劝你最好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她如今什么都看不见,感到更加慌张,轻轻一碰,发现自己周围还有不少栅栏,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不把她关到后院里,现在倒是换了一个新花样,这人可真有意思。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把我放回去,不然要是被贺祈年知道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沈晴砚顾不上那么多了,往日的世家风范早已经被她抛之脑后,想到他两辈子都不肯放过自己,她就更加绝望。
“原来那个叛国的人名字叫做赵元徽啊。”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声音如古井水一般,波澜不惊。
沈晴砚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并不是赵元徽吗?
“你放开我,我要出去!”沈晴砚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都不认识,为什么这个人要把自己绑来?
对方沉默里一瞬,突然低声说:“把人放出来吧,我倒是很好奇,她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啪嗒一声,是笼子上的锁被打开,沈晴砚被人从狭小的笼子里揪了出来,扯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条。
刺眼的光线让她暂时没办法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算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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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砚紧紧皱着眉头,勉强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人,却发现他脸上还覆盖着一只面具。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若是大方一点,就老老实实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说不定我们还是老相识呢。”沈晴砚冷笑一声,“畏畏缩缩的,算什么君子?”
那人听到这话却不气不恼,他一身黑衣黑袍从头兜到脚,让人几乎难以辨认出他的身形,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缓缓摘下了脸上覆盖着的面具。
男人静静地望着沈晴砚。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人,尤其他那双眼,流光溢彩,充满魅惑,五官几乎都精致到了极点,挑不出半点瑕疵。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眉眼竟然和贺祈年有几分相似,那浑身上下的气质竟然如出一辙。
沈晴砚紧紧皱着眉,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有怎样的联系,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她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身后就袭来一股大力,一只手抄住了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
“你要做什么?”沈晴砚又气又恼,冲着对方喊了起来。
男人却始终一言不发,他只是默然看着那几个彪形大汉架沈晴砚越走越远。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来到了幕后。
沈晴砚才意识到原来关押自己的笼子后,竟然还有一个巨大的杂技团。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沈晴砚愤愤地问把她架过来做什么?看表演吗?
“当然是做你该做的事情!”那几个彪形大汉十分不客气。
沈晴砚气得脸色发白,但想到现在这里地处边疆,终究不是他们的地盘,若是自己太过放肆,只怕会遭人暗算。
她只能忍气吞声。
几个穿着打扮十分滑稽的人走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会儿沈晴砚,发现她穿着打扮不凡,又看了看那张脸,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她有些紧张,板着脸望着他们。
杂技团十分热闹,各种游戏应有尽有。
沈晴砚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火圈,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跳过那个火圈!”
咻咻声响起,沈晴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们推到了前面。
她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我为什么要跳这个火圈?”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个畜生,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们担待得起?
“那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若是不老老实实跳过去的话,可别怪爷的鞭子无情!”身后的人低低笑了声,突然扬起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灰尘飞溅,呛得人直咳嗽。
沈晴砚被吓了一大跳,也知道这些人并非和自己开玩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跳。
她紧紧闭着眼睛,连自己是否通过都不清楚,本以为身上的衣服会溅上火星子,可没想到衣裳依旧完完整整的,什么事都没有。
暗自松了口气,沈晴砚以为自己的折磨就此结束,可那些人却变本加厉。
他们对她推推搡搡,很快就把她领到了一处高台,逼着她往前走。
沈晴砚定睛一看,面前是一条绳索,似乎想要威胁她似的,那条鞭子还在持续不断往地上抽着。
她暗自咬牙切齿。
刚刚能顺利通过,不过只是因为自己运气好罢了,可在这绳索上行走的时间非常长,她又怎么能够熬的过去?
下面毫无防护措施,沈晴砚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十分紧张,可能那些人却率先把她推到了绳索上。
沈晴砚被吓了一大跳,在绳子上摇摇晃晃,几乎都站不稳,刚走了没两步,脚下一空,就此摔了下去!
完了。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走马灯似的闪过了许多回忆,沈晴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下一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
贺祈年紧紧抱着沈晴砚:“是我来迟了。”
没想到,他总是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沈晴砚眼眶发红,有些委屈,但还是摇摇头。
他把她轻轻放下,杂技团的人见到这一幕怒从心起,纷纷对他骂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把这个女人给我们放下!”
众人不由自主把他们包围起来,沈晴砚不清楚他们是否能够对付得了这些人,可却听贺祈年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三叔叔,你别躲了,我和你道歉行不行?”
沈晴砚暗自奇怪他的这番说辞,与此同时,刚刚那个一身黑衣的神秘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