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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初总裁,你去安排正常开工,挪坟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杨东挎上自己的大书包,打算到市场上找点需用的东西。
“你真的能将市委立项的安息场搬走么?”商玉初怎么想,这件事也很悬乎。
秦少宇笑道:“我是一个学黑风水的坏人,做好事难一点,折腾人就容易多了,呵呵,敢埋在那个龙穴上,这不找死么,我好好折腾他们一下,让他们想不挪都不行,挪晚了都不行!”
看着牛气冲天的样子,商玉初噗哧一笑,心头忽然很安定。
就是这样子,那天在小蛮山上,也是这副样子,很嚣张很霸道,又很令人心安,细瘦的身影,象能支撑起一片天一样。
看来他很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摆出这副又无赖又嚣张的样子,小男人苏醒的尊严与骄傲,令他的样子,过份的嚣张,过份地成熟。这种装出来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好笑,又忍不住怦然心动。
青春是如此令人热血沸腾啊,这是个一心充当保护神的小男人,有一天,自己真的要仰望,要依靠……
可现在,胡茬子还没有长出来呢,弟弟……
“怎么办呢,我想要上学,更想跟着你看你使坏,一定刺激死了!”商玉[一^本^读^][.[yb][du].]雪万分纠结。
“上学去吧,搞完了,我也去,记得有人欺负你,不要乱踢,有我呢。”
“是,你很了不起——”商玉雪把嘴撇得老远。
商玉初心情顿时如这五月的天气,分外美好。
商玉初一个电话过去,新鼎集团上上下下如一台巨大的机器,飞快运转起来。
大批工人材料机械开进了工地,红红火火动工起来。
小蛮山项目成了个烫手货,双河大大小小十几家房地产公司,谈起这块地来,都觉得是史上最坑的项目,上面就是坟场,下面的住宅楼,不知道谁会买。
“谁疯了,去那买房子,小丫头这样干,是要把她爸爸那点家底都败光啊!”
“是啊,新鼎完了。”
同行是冤家,见面最多的话题,都是在预测新鼎的命运,幸灾乐祸,坐壁观火,等着看商玉初的笑话。
商玉初心里憋着一股气,干劲十足,不过她的信心,全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时偷描自己胸口大腿的秦少宇身上。
今天要去三宝寺寻找些东西,秦少宇没说是什么,商玉初也没问。
三宝寺座落在偏离市中心的一座石山上,从山下到山上,几百米的小街上,座落了几百个小店,有卖香纸金银元宝的,有卖佛门用品的,有专业的风水师,专门出殡看穴,有专业的卦师,什么梅花六爻,什么八字测命,还有收入奇高的跳大神者,也就是巫师。
感受着小街两两边的气息,秦少宇感觉很亲切。
他在一家一家地转,没走出三百米,就在一家旧品店里,看到了六只石虎。
白色的石虎,已经有些年头了,白石雕成,高不过一尺。
最妙的是,两只眼睛,格外凶残,看一眼,都有背后寒意的感觉。
“好东西啊,这个多少钱一只?”
“三百一只!”
“呵呵,这种东西,很少能碰到主顾,你也别宰我,要不然我自己跑到石艺厂订购去,这用不了几个钱,每只五十块,给我装起来吧。”
“兄弟,一百,赏我两个,六十收的,撒句谎死在年午间。”
“行,你话都说了,一百一只。”
店老板亲自帮着秦少宇装到后备厢里,对着秦少宇挑了挑大指。
“兄弟,厉害,这么出彩的女人,咱双河也没有第二个了,你媳妇儿真是太漂亮了。”
“哈哈,多给一百,这话我太特么爱听了。”
车里的商玉初暗暗咬了咬牙。
车子开进了普陀寺。
座落在三宝寺后面的普陀寺,就象后娘养的一样破败,香火不旺。
看着秦少宇抱着一堆白虎,让自己开光,大尼姑叹气说道:“施主,这些是积年凶物,性子极凶,家居外出,都不适宜摆出来。更何况还要开光,这股凶气,没有人能受得了的,不怕青龙高万丈,就怕白虎一探头啊!”
“大师,家宅不安,先祖梦中求驱赶妖孽,才得不用重锤。”
“这有伤阴功的,施主请谨慎为之。”
“谢大师指点,还望大师慈悲,能亲手为此虎开光。”
“香金一万,每只一万。”老尼为难说道:“我要用香金为贫僧弥补阴德。”
“谢大师,确实应该如此。”
秦少宇将早就准备好的新钞,递了过去。
师太为难了片刻,叹气说道:“罪孽啊,施主与老纳,都是罪人。”
当下就在韦驮殿内,响钟焚香,为了六只石虎装心,开光。
开光之后,一尺红布,将白虎的眼睛遮了起来,秦少宇小心翼翼地捧回到车内。
回程,商玉初还是觉得六万香金实在是太多了,公司现在每一分钱都要计算着花。
秦少宇摇头说道:“若不是为了重修庙宇,咱们这六只石虎,是没有人肯开光的,那个老尼是少有的得道高僧,六万块,根本不够佛前赎罪的,所以我后面又给了她三万块。”
“啊,要这么多……”
“佛是世上最贵的信仰,越是有钱人越信佛,穷人就都去信西方的教派了。”
秦少宇又买了些小电筒,这才返回到小蛮山,等着夜色来临。
此时此刻的小蛮山上,已经葬进了大大小小上百个坟墓,揽胜停在山下时,还能看到有人带着风水先生,将移过来的尸骨安葬与此。
能在此山安葬的,都是些有来头的人物,不然,想有一席之地,就太难了。
“这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商玉初指着满山的新坟说道。
“是啊,他们不得不挪坟的时候,会骂我祖宗十八代吧。”
“抱歉……”
“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我的祖宗们。”
“哦,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我三岁跑到华夏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叫我少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去这个名字外,家人对于我来说,都是死人,他们把我抛弃了,媳妇儿,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所以才会更想有个家。”
商玉初心头一动,伸出玉手来,轻轻按在他的手上。
秦少宇摇头说道:“你都是这样安慰人的么……”
“那要怎样?”
“我是孤儿,从小没有家人,你最起码应该抱一抱吧。”
“强人所难,你是个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要什么安慰……”
“媳妇儿,我心里的苦谁知道呢……”秦少宇脸上极其悲苦,伸双臂紧紧地将商玉初抱在怀里。
商玉初虽然知道他是装的,而且现在心里多半已经乐不可支了,可还是无奈让他抱着自己。
抱了会儿,秦少宇两只环在后面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只手下垂,向她的腰以下摸过去了。
“不许乱摸——”
商玉初想挣扎出来,可是秦少宇抱得很紧,将自己的胸脯狠狠地挤在他的身上。
“哎呀,好了吧……”
“没有呢,我现在心里非常难过。”
“我又不是商玉雪,这样的骗术就算了吧。”
“不行!你这样说,我就更受伤了……”
正纠缠着,外面有人砰砰地敲着车窗。
“哎,哎,两位,这里是安息之所,车震得去江边,这里不允许。”
一位老者立立着眼睛,气愤地快把车窗敲碎了。
商玉雪一张脸顿时通红,拼命想挣出来。
秦少宇对那老者认真说道:“老爷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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