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陌生的情绪,是以往从来就没有过的。
江笑笑心想,她应该是彻底栽在了这颗名为“齐渊”的树上了。
她还愿意与他说话,这让祁渊缓了口气,心知肚明这事儿是他的不是,忙认错道:“是我不对。”
少年眉目隽永,眉眼间满是认真。
他的脸让江笑笑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不过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久,而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不由也起了一丝捉弄人的心思。
她绷着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江笑笑睥睨着他,面无表情复述了一遍他刚才说过的话:“原来是准备了一些措施的,通宝钱庄那边有了动作……嗯?”
她拉长了尾音。
祁渊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笑了两声:“我是想说,我吩咐了通宝钱庄出头,后面就……就不用再……”
许是知道这个借口太烂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后面都听不出来在说什么了。
屋外的夜北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简直都想替主子回答一句:他通宝钱庄有了动作跟我有什么关系了。
通宝钱庄是通宝钱庄,主子是主子,谁说通宝钱庄有了动作,主子就不能再有所动作的。
夜北做贼心虚地四下观望了一下,见四周都没有人,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江笑笑磨了磨牙齿,凶巴巴瞪眼道:“小骗子!”
祁渊附和道:“是是是,我是小骗子,笑笑不要生小骗子的气了好不好?”
夜北:“……”
他默默远离了书房,实在是不敢去想主子这会儿会是什么表情,与平常淡漠、矜贵、孤傲的主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江笑笑眼珠转了转,一抹狡黠一闪而逝。
“不生气也不是不可以,”双手抱于胸前,略一思忖,当即便恶狠狠道:“你既然骗走了我一只莲花花灯,那就罚你亲手做一只花灯给我,这个要求很公平,不过分吧?”
江笑笑一副大有他敢说不,就有拔腿就走的架势。
祁渊眼中满是宠溺,温声道:“好,我做花灯。当然不过分了,笑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笑笑被口水呛了一下,颇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强行稳了下来。
“那等你把花灯做好再说,我要先回去了。”
虽是如此,但眸子里的笑意骗不了人,祁渊见状顿时明白过来,小姑娘恐怕根本就没有恼他,应是觉得气不过被瞒了那么久在捉弄他。
“我送你。”
江笑笑故作高深地点头:“好啊。”
这更加印证了祁渊的猜测,眸中溢满了柔光。
“等等。”他开口喊住她。
江笑笑刚一回首,便察觉掌心之中多了什么东西。
这个温润的质感,是那枚玉佩没错了。
“现在物归原主,笑笑可要收好了。”
祁渊唇畔扬起一丝浅笑,越过她往前走。
江笑笑摊开手掌,垂眸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玉佩,眸子蕴涵复杂之色。
没曾想,这块玉佩兜兜转转了一圈竟又回到了她这里。
她根本就没有往面具少年就是齐渊这个可能上面想过。
现在才意识到,如齐渊所说,家中有点小钱恐怕不止是有点小钱那么简。
明明通宝钱庄就是他的产业,他却能把“有点小钱”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实在是……
按照他这个说法来看的话,“小权”也不应只是小权那么简单吧?
江笑笑叹了口气,迈步跟上他,把玉佩塞回他的手里,“这块玉佩太贵重了。”
祁渊敛眸,忽而牵唇一笑,调侃道:“不是说已经得手了吗?”
江笑笑诧异:“什么?”
“既然如我这般好看的儿郎已经被你得手了,笑笑不妨再大胆一些。”
江笑笑回想起自己上次说过的话,脸红了红,而后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我是说玉佩。”
“我,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玉佩。这般贵重的物品便是你想给,你的家人也不会同意,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江笑笑翕了翕鼻子,昂首挺胸:“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制的香不会比你的通宝钱庄差的,且等着吧。”
故此,哪怕她与他已经互通了心意,但这块玉佩江笑笑还是没有选择收下。
她想要的是势均力敌的爱情,素香斋日后的成就,必定不会比通宝钱庄差。
哼,以后等到素香斋闻名天下的时候,她也要订做一块玉佩,到时候把玉佩往他手里一扔,雄赳赳,气昂昂的告诉他:“你不妨也大胆一些!”
光是想想就觉得带劲得很。
“通宝钱庄是我的产业,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能插手。”
这话是在变相向她解释,他已经独立了出来,不论是把通宝钱庄送给谁,他的家人都没有质疑的权利。
只可惜,江笑笑这会儿想着带劲的事情,压根就听不进去。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制香了,玉佩你收着吧,我不需要。”
她摆摆手,为了以防齐渊再一次把玉佩塞回来,不惜运转了内力,直接飞身而起,足尖在小院儿的桃花枝上一踏,不过十息就没了踪迹。
枝头飘落了一些桃花,花瓣纷纷洒洒落在祁渊的头上、肩上、鞋上,祁渊伸出两指准确无误地夹住一片从空中飘落的桃花。
桃花娇艳欲滴,一如她明媚的娇颜,自信的眉眼,隐隐还能从上面闻到一丝独属于小姑娘身上的香气。
四周无风,小姑娘衣袍却鼓鼓而动,足尖轻点桃花枝从容离去的模样刻画在祁渊心田,让他久久都不能忘怀。
“咚!咚!咚!”
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祁渊攥紧了手中的桃花,将之贴于胸口,眉眼间尽是无法遮掩的心动。
他想,早在茶楼上的那一瞥,就注定了他会陷入爱河。
还好,笑笑也心悦于他。
这无疑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祁渊唇边挂着浅笑,最后终是忍不住,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他低声:“我信,我的小姑娘最厉害了。”
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夜北都看呆了去,暗忖难怪主子会动心。
就是吧……
这场景好像不太对吧,不应该是主子踏着花枝离开,留下江姑娘看呆了去,然后对主子难以自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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