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灵气道:“别把我扯在了一起行不?那些最精彩动人的内容,全都只和你说,我连当傻瓜都还不够资格。”心道:“是我自己不像木婉清什么都敢说,但我至少什么都敢听呀!”
木婉清愣了一愣,一时间接受不了她的话,火气上涌道:“你偷听得还不够多吗?”
钟灵一下涨红了脸,大声争辩道:“那是我凭自身本事得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以两女的友好也斗起了嘴,秦朝最难过。
两女每次斗到了最后,矛头都是指向他。然后化敌为友,结成攻守同盟,一起合力讨伐他。而且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肯定他是在扮猪吃虎,手下留情也没得情容!
他最近一直都处在快速进步之中,正变得越来越厉害,也怪不得两女误会他扮猪吃老虎,以为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好似他的真正实力正在渐渐暴露出来,似乎越来越深不可测。
木婉清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他进步未免太快,用扮猪吃老虎才可以解释得通。比起他在龚家武馆门口挨的那顿打,进步之大更不可思议。那不叫假装,什么叫假装!
难道武功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秦朝的进步越快,木婉清见了,越不相信他真的是在进步,钟灵也一样地不相信。要他解释,怎么解释?怎么解释似乎都只剩一个答案。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容易得罪人,不解释又怎么解除误会?
两女这次只吵了几句,马上又合好了,又突然齐声道:“揍他!”
凌波微步闪动,八道箭光插身而过,秦朝明知这已经超出了木婉清的最大控制力,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理由来阻止。若不用这一招,明知道在浪费箭支还射什么射?
“乖貂儿,拦住他。”
闪电貂经历多了,学聪明了不少,不再跟着凌波微步的精妙步法跑,那样只能左右瞎晃,晕头转向,现在改以抢占方位为先,充分利用速度和人数的优势,与两女三方面配合。
第一目标越来越明确,先减小秦朝的活动空间,别急着近身战。不然被他左晃右晃,不但闪电貂会跟着晕头转向,钟灵和木婉清也一样。也不愿再尝试,以前尝多了。
“追,快追。”
“不好,又上当了。”
“可恶,别又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
“坏家伙,你不是跑得比我们快吗?快跑呀!”
“反正我们追不上,别白追了。”
两女嘴里一句接着一句,秦朝根本不敢相信她们的话,暗恼:“说什么‘别白追了’!”
果然!接下来不但没有别白追了,而且来了三套连环三箭。其中可能有一半已经脱离出木婉清的控制之外,她自己都不知道最终会射到哪里,秦朝自知情况更加危险了。
“男人的话不能信,女人的话更不能信,美人的话越美越不能信,男人被美人追击的时候更加信不得!赌不起。”秦朝边躲边跑,边试着总结经验。
脚踏凌波微步,忽而到了木婉清左边,忽而又到钟灵右边。
见两女隔开的距离变小,就找一个方向跳出来,不接招;见两女分开的距离太大,就利用中间的空间差与时间差,分而击之。
总之没必要在冒险中更加冒险,亲身尝试两女发挥出两面夹击的威力。
一旦反击,双手摸中了叫**;不反击,恐怕又成了扮猪吃老虎,不肯暴露武功。
在两女的一再纠缠下,手里又多了把自制的木剑。虽然更想学‘小李飞刀,但对两女怎么例不虚发?
一想再想。
最诱人都唯有放弃那想法,改换成现在的木剑。
剑尖装了一根特别制作的绣花针,可以提升刺击的威力。也可以用来减小刺伤。
实战中,招式越复杂的剑术越不敢轻用,大多数时候只用刺,灵感来自‘一剑流’。
不是不想学别人在战场上磨练招式,施展更复杂的高级剑术,认真起来总觉得那只是笑掉大牙的愚人之想。生死一线,谁有几百条命再来?除非练了传说中的《长生诀》。
有条件也最好别在战场上磨练,只在江湖上以战养战就已经十分之危险了。
生命都只有一次,皇帝如此,指导下也如此。江湖上越流行的武功越少用来拼命,更多用来保命。与战场上的武功相比,背向另一个极端发展。
一招拼命,十招保命;十招拼命,百招保命;百招拼命,千招保命……
闪电貂终于近了身。
不近身它怎么咬人?
近身单挑,又得担心吃亏,只想牵制,等主人围上来再寻机报复。
攻守顿时易位,秦朝反过来追着闪电貂攻,逃避的换成了闪电貂。
凌波微步突然一个移形换位,闪电貂和秦朝面对面,皆身在半空。只一瞬间,互相又换了个位置。闪电貂来不及多做思考,只凭习惯又上了当——它不该趁机攻击。
攻击的范围本来就比躲避的范围要小,闪电貂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时间只余下一招可用。如此一来,秦朝又可以很容易确定它的攻击范围,又一次利用木剑加针延伸了己方的攻击范围。而且木剑明显比铁剑要容易控制得多,只稍微活动一下手腕,剑尖就可以滑动一大段距离,轻易挡住攻击路线。随闪电貂距离接近,攻击的范围越来越容易确定。
闪电貂的速度越快,距离越近,时间越少,变化越简单。
见闪电貂又变得变无可变,木剑十分轻松地一刺就中。
当剑尖刺中闪电貂的时候,自动多出了闪电貂冲击的力量,双方之力合在一起集中爆发,伤害将不止翻倍。若非剑尖又稍稍偏了一偏,这一剑完全可以刺穿闪电貂的脑袋。
江湖中人鄙视战场武功粗鄙、简单,找死有余,变化不足。上了真正的战场,最管用的剑术,往往却是这种更简单更直接更残酷无情的杀人之技。只一剑,生死立决。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秦朝发现,自己仍从心底里瞧不上杨家枪法之类的战场武功。
换了自己的‘一剑流’,却从一开始就寄予了厚望,希望它既可以战场称霸,也可以在江湖称雄。
是隧最危险也只属于小打小闹,比不得真正的战场,闪电貂还可以再‘死’上无数次,钟灵和木婉清仍可以不知悔改。
利用凌波微步躲了又躲,避了又避。自知绝不可以只守不攻,偶尔反击一下,让两女多些顾及,别欺人太甚!
秦朝知道,两女最厉害的地方都只胜在攻击力恐怖,闪避力远不及闪电貂。
两女深知,他最具威胁的攻击是像射箭一样瞒准了女人胸部高挺的玉女峰。
隔着层层衣服,两女峰顶跳动的四颗靶心挨了一剑又一剑,中了一针又一针,不时颤动。那程度虽然比那蚊子咬得还轻,但在此时此刻,绝对比砍断手脚更具威胁力。
两女很想和以前一样无视他的反击,只全力投入攻击,却没法不顾及。想来以前要不是没了顾及,将他逼得太狠,他也没机会如此反击。欺人太甚!
说欺人太甚,也是自己先欺人太甚。
木婉清心想:“钟灵说得对。对付咱女人的身体,当然还有更具威胁的地方,可那个度该怎么掌握呢?他那刺击已经很轻很轻了!”
“淫贼!”
“死淫贼!!”
“让一下要你命呀!”
两女口里不住地骂他,就是不肯收手。
真要说来,痒都不痒,比起命只一条,根本无关大雅。但在木婉清看来,一再败在这么简单无耻的无名剑术下,自己这亏吃得实在太大,怎么都吞不下这口气。钟灵也是。
两女越无奈,越无赖般纠缠不休,大占口头便宜,大骂秦朝不是男人,小气得要命,一下都不肯相让。
“别的能让,这能让吗?”秦朝心想,“一下代表了一条命,我让得起吗?”
不得已,只好继续面对两女的胡搅蛮缠。
两女和闪电貂都不会只守不攻,但又不好攻击多了,那等于给他也创造了更多攻击机会。
不然也不用一次次中剑。在秦朝看来,那等于送上门来挨剑,说不知道是自欺欺人。所以觉得,两位美女骂那所谓淫贼,自己最多只占一半,毕竟自己一直是在被动反击。
可惜,自己既不敢多用力,也不敢用多了。
如此轻!如此少!都被缠上了,脱不了身。
木婉清的袖箭大占优势,却因为数量的消耗大增,成了此时最大的短板。以往只用来偷袭别人,一招三箭,立决胜负,要求的主要是质量。现在换成正面的持久战,就算可以把袖箭的数量连续翻倍,仍会跟不上消耗,质量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此时最重要的是数量。袖箭上的剧毒反而是越轻越好,不用毒最好。不是不可以放弃攻击,那等于又一次宣布停战,虽然不用担心继续中剑,却也让人觉得更不甘心,总之是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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