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一处冰冷的池水里,一个绝美俊逸的男子半裸着胸膛就那般坐在那池水之中,面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气息微弱,仿似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鸣一看着那池中的男子,眸中尽显痛色,主子,鸣一放肆一回,只要你好,鸣一死而无憾。
就算主子忍得住,他也忍不住了。
暗色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却没有引起那水池中的男子半分侧目。
湖心小居:
夙柳柳无视下人的劝导,固执的倚栏坐在走廊内看着那窗外的明月,要她等他是吗,那么她就等他,就等他,一天,一天之后,他要是不出现,那么从此就···就···就怎样,她也不知···
“谁。”暗处的策动,引起了夙柳柳的侧目。
“小姐,是我。”鸣一弯腰屈膝,单膝跪地。
“鸣一?”看见鸣一,夙柳柳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他是那个男人的暗卫,抬眸向那黑暗深处看了看,可是却不见半分踪影,心头闪过一丝失落。
“主子没有回来。”仿似知道夙柳柳心中所想,鸣一开口道。
“来不来跟我有何关系。”不甚在意的看向湖面。
“主子爱小姐,很爱很爱,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主子只是不想让小姐受任何的伤害。希望小姐可以去看看主子,主子太让人心疼,鸣一实在看不下去了,鸣一知道今日这番话已经违背了一个暗卫的职责,甚至可能会赔上性命,但是鸣一不怕,鸣一只想主子开心,小姐,去看看主子吧。”
“他怎么了?”听着鸣一的话,夙柳柳的心无端的颤抖,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忠心的暗卫不惜赔上性命。
“主子中了绝情毒,必须要绝情绝爱,可是主子爱小姐已经爱如骨髓,怎么可能绝情绝爱,只要多爱小姐一分,就多痛一分,多动一下情,就多疼一分,而解药却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主子怎么可能会愿意,而小姐你也中了迷情毒,只要你拿了风少的药与主子,与主子···”鸣一觉得和一个女子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过了。
“与他怎样,说啊。”关于她自己中毒是事情她已经有了几分了解,但却并不放在心上,而此刻听到自己的毒和他的毒相关联,她不得不上心,她是不是可以救他?之前风澜请那几乎要疯魔的样子历历在目,是什么,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她以为凭他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与小姐合|欢即可···”鸣一终是说出了口。
合|欢就能解毒,这是什么药,既然合欢既能解毒,为何他不碰自己,她真的就被他厌恶到连用来解毒都不配的份上了吗?
“他知道?”听了所有的话,夙柳柳反而冷静下来了。
“是。”
“既然知道为何不用,是不是也可以解了我的毒,两厢有利的法子为何不用,他不是知我爱他么,不想给我解毒,就骗骗我挖心头血给他也不错,不是么?”夙柳柳说的有些自嘲,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小姐···不是这样的,主子有他的苦衷···”鸣一想解释,但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得不由主子亲口说出,有些罪责即使他赔上性命也是背负不了的。
“苦衷,别跟我提苦衷,有什么让他自己来跟我我。”夙柳柳一甩衣袖,转身欲向屋内走去,她不想再徒增忧扰,她要被那个男人给逼疯了。
鸣一抿了抿嘴,突然起身,一个前跃点住了夙柳柳的穴道,将她挟制在怀中,“小姐,得罪了,事后,属下任小姐责罚。”
说着,鸣一抱着夙柳柳闪躲进黑暗之中,主子和小姐都是倔强之人,他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你···”夙柳柳愤然瞪了鸣一一眼,随后不再说话,她知他不会伤他,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是算计她就是不行。
眼前的景色不断闪过,她才发现湖心小居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而她至始至终都未离开过这湖心小居,却看到了更多的建筑与景色,这是···地下之城,湖心小居下面居然有地下之城,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色飞快的闪过,犹如放电影一般,最后在一座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别院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再然后,门被推开,几个环绕,一座泛着雾气的池子面前,池子不是很大,长宽大概三四米左右,只是,那池子周身的雾气却让人感到寒冷。
鸣一看了一眼那池水中的人,将怀中的人放下,随后解开穴道,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那池水中央妖异却苍白到没有气息的面庞,夙柳柳站在原地动不了半分,连身边鸣一的离开她都未注意分毫。
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感受着那空气中的寒凉,再看一眼那冒着寒气的池子,这分明就是一处寒潭,顿时,风澜请所说的那种极其危险的解毒之法旋上心头。
为何,他这般是为何,碰她既有那么难吗?
蹒跚着脚步,夙柳柳一步一步向那寒潭走去,直到她走到了那寒潭边上,都未引起那个男人的半分警觉,她不知道他现在这番状态是为何,她不敢出声,可却忍不住想要呐喊,他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
“既然不愿意碰我,那么就用我心头血吧,至少这样可以救你,可以不让你受苦,就当还你的这次救命之恩吧。”说着,夙柳柳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眼见那匕首就要决绝的扎向那心房之处,一只带着水渍的修长大手狠狠的捉住了那拿着匕首的手,那水潭更是因为这一异动而掀起波澜,一口鲜血更是从那大手主人的口中吐入寒潭之中。
“素素,你这是做什么。”愤怒心疼,太多的复杂情绪迎上心头,刚刚她一来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他在闭功状态无法撼动半分,直到他听到了她那声呢喃,强行突破功法,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挟制住了她的手,他庆幸,要是再晚一步,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让他痛过一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