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玉蛟不是傻子,他知道离风有多强,逼的离风祭出剑灵的沈寒,即使不如离风,也比他强多了,趁着自己还没被打,先让认怂。
沈寒一笑,心想炎家之人当真是阴险狡猾,强势的时候想方设法对付你,弱势的时候立刻就低头认怂,但哪有这么容易?
只见沈寒伸手一指,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刺在炎玉蛟的手臂上,鲜血顿时流出。
“啊!你……”炎玉蛟吃痛,本想开口骂人,强行忍住了。
沈寒没有说话,只是邪恶地冷笑着,又是一道剑气射出,另一侧手臂上血花飞溅。
“啊!有话好说,沈公子,杀了我炎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很怕吗?”沈寒忽然伸手一按,一股恐怖的元力威压从天而降,重重压在炎玉蛟的身上。
炎玉蛟不堪重负跪在地上,满脸痛苦,哀求道:“停停停,疼啊,沈爷,您到底想干什么?”
沈寒见火候差不多了,蹲在炎玉蛟身前,取出一颗凌吉亲手炼制的元灵丹,强迫炎玉蛟服下。
丹药入腹,一股强横的元力瞬间生成,充斥在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经脉窍穴,普通的元灵丹能够瞬间恢复四成元力,凌吉亲自为师尊炼制的更是能直接恢复六成,如果在元力耗尽时服用,简直相当于半条命一般。
但这对于元力充盈,毫无损耗的炎玉蛟来说却如同毒药,气满则溢,月满则亏,炎玉蛟仿佛是全身被蚂蚁叮咬一般,又疼又酸,吓得他浑身颤抖,瘫软在地。
恢复灵力的丹药谁都吃过,但元灵丹不是,尤其还是凌吉亲手炼制的元灵丹。
虽然痛苦,但元灵丹毕竟不是毒药,多余的元力挥散掉也就是没事了。
但那短暂却犹如万千虫蚁叮咬般的痛苦让炎玉蛟如同经历地狱一般,深深刻在记忆里。
沈寒微笑道:“这是我炼制的独门毒药,只有我有解药,一旦毒性发作会立即遭受千虫噬体而亡,神仙难救。”
炎玉蛟有气无力地哀求道:“沈爷,别,别玩我了,我炎玉蛟今后唯沈爷马首是瞻,绝不背叛……”
沈寒点头,这才开口问道:“如何联系你们雇佣的影杀会杀手?”
“啊?”炎玉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见沈寒瞪眼,立刻答道:“影杀会在帝都有专门对外联系的据点,整个帝都城有三处,分别对应幕后一位金牌杀手,我们请的是帝都城东日月酒馆的那位。”
“怎么练习,可有口令?”
“不用口令,您去了对小二说自己有麻烦,想找人帮忙,自会有人来找您。”
“如果我发现你骗我……”
“沈爷,哪能呢沈爷,我还指望着您的解药呢!”
“算你聪明!”
沈寒起身,便要离去。
炎玉蛟连忙跪倒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哀求道:“沈爷,您先给点解药啊,可别毒性发作了!”
沈寒差点没笑出声来,憋笑道:“一时三刻死不了,多喝热水!”
在炎玉蛟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目光中,沈寒飞身离去。
离开天圣学府,沈寒让小黑出来透透气,坐在小黑背上一路前往帝都,不出半日,便来到帝都城东的日月酒馆门前。
一声虎啸,来往的行人被小黑将吓得不轻,纷纷绕路。
沈寒摇头,可能是受了母虎传承的影响,小黑的成长速度非常快,短短两月,已经是半大老 虎了,正是性子活泼的时候,特别调皮。
让小黑变小蹲在肩头,沈寒推门进了日月酒馆。
虽然是白天,但酒馆内的光线依旧昏暗,几道投射进来的阳光,像刀锋般夺目刺眼。
酒馆内只有两个人各自坐在角落里饮酒,如果不是沈寒因为灵体的关系目力极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他们。
他们就像黑暗里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隐藏在黑暗里。
“这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沈寒抬眼看了一眼飘身而来的店小二,淡淡说道:“我找人”
“哦?”店小二一怔,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英俊少年,说话时竟然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气,笑道,“恕小人眼拙,不知公子找什么?”
“你们这最厉害的人。”
此话一出,坐在角落里独饮的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目光移到沈寒身上。
“哼哼”其中一个瘦高驼背的中年人冷笑道,“口气不少,不知道你有没有资格。”
突然,一道迅猛的元气波动毫无征兆地袭向沈寒。
沈寒也不扭头,在那道元气波动快到身前时猛地伸手一挥,一道黑光一闪而没,竟将那道元气波动切为两半,从沈寒的身前身后飞了过去,重重轰在远处的墙面上,爆裂轰鸣。
驼背中年人双眼圆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另一处角落里的清瘦书生大笑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前仰后合。
驼背中年人脸色骤变,指着清瘦书生怒道:“病死鬼,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清瘦书生颇为不服,猛地站起,大步向沈寒走来,躬身行礼道:“小可冰寺飞,有幸认识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沈寒见对方态度客气,拱手回礼,却并未起身,谨慎又不失礼貌地说道:“在下沈寒,幸会。”
冰寺飞双眉一挑,突然暴起,两只手掌向前一拍,顿时,一股猛烈的元气冲击犹如大江决堤一般轰崩而出,犹如撕纸一般将木桌撕得粉碎,势如奔牛,冲向沈寒。
一桌之隔的沈寒冷哼一声,身形突然一晃,却愣在原地,下一刻,那股恐怖的元气冲击就将他淹没,撕碎
只是,冰寺飞却僵在原地,丝毫没有因为把沈寒轰碎而高兴,因为有一柄漆黑的长剑,正抵在他的脖颈之上,散发着阵阵寒光。
“哈哈哈……”驼背中年人的笑声肆意地飘荡在狭小的酒馆内,他捧腹顿足,泪花闪现,笑得都快岔气了。
冰寺飞铁青着脸,恼道:“细麻杆,你就光看着啊,动手啊!”
“你才是细麻杆,你全家都是细麻杆,老子西门羡!哈哈哈……你让我再乐会儿……”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酒馆内,谁都没发现他是何时出现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