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朝,凤冠唯有男子才能取下,夫就是天,唯有亲手为自己的新娘取下凤冠,才真正代表新娘在各种意义上都属于那个男子,不管是身体、心灵、灵魂、过去亦或者现在与未來,一切的一切。
“娘子。”皇甫墨的大掌带有特殊意味地摩挲着方萌宝敏感的背脊。
方萌宝颤了颤,不明所以,“怎么了?”
“今晚你在上面好不好?”皇甫墨一边说一边解着腰带。
方萌宝思考了一会儿,十分严肃认真地问:“在上面貌似不累,恩,也好,但你...不要让我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因为那实在太丢脸。
总不能每一次一干这事儿就吵得全府睡不着觉吧?那多歉疚啊不是?
皇甫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本王尽量,但是宝儿,真有那么疼吗?是不是本王的方法不对?不然本王明早进宫请教一下父皇……”
“打住!”方萌宝猛然跃起,“傻瓜,哪有人跟父亲讨论这个事儿的?!”
皇甫墨被突然一跃而起的方萌宝吓住,疑惑不解,“可是……父皇每夜都……他是最有经验的人……本王想要宝儿舒服,不想宝儿疼!”
方萌宝满头黑线,的确...谁还能比皇上更有经验?夜夜流连温香软玉,七十二宫哪个主子妃嫔不是时时等候着皇上的临幸?
但……皇甫墨要找皇上请教!这也太扯了!
方萌宝拽过皇甫墨的脑袋,“听着,这些不能请教,慢慢...就不疼了,其实,到后半夜还挺舒服的...”一脸娇羞。
“真的?!”皇甫墨晶亮的眸子似缀满了空中的星光,耀眼无比,满目的柔情几乎要将方萌宝深深溺毙。
然后方萌宝就被这些耀眼柔情迷惑了,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媚然一笑,点了头。
“娘子在上面,本王在下。”皇甫墨再次重复道。
无奈之下,方萌宝唯有在上……
紧接着热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袭來,方萌宝就似暴雨里一朵被迫开放的花朵,被吹得纤腰细摆……
反复折腾几次,方萌宝求饶,染了情.欲的声音让人听了就会全身冒火,偏偏她不自知,用那软糯似小动物般哼哼的声调,方萌宝的手无力地垂下來,软软道:“皇甫...墨,放过我吧!”
皇甫墨神秘一笑,“要到天亮才可以,宝儿要乖~來,叫‘夫君’。”皇甫墨诱哄道。
“夫君~”果然无比乖。
皇甫墨更满意了,勇猛地让她哀叫连连。“叫‘墨’,这样好像比较亲近。”
“墨……”她双颊绯红,香汗淋漓,紧紧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像乖顺的小绵羊,令他心动不已。
黎明将至,一夜凌乱,桌子上的红烛燃尽,餍足了的野兽终于眯起眼睛就寝,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方萌宝却还大睁着眼睛,伸出手指抚摸着自己情动时用指甲留在他身上的刮痕。
抚摸着抚摸着就变成了猛戳,方萌宝目露凶光,丫的你个皇甫墨,说了不要让她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赖皮鬼……呜呜呜,明天又沒脸见人了!
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滑到自己的腹部,方萌宝低喃道:“墨,这次会有你的宝宝了吗?”
成亲第二天,方萌宝在床上赖了很久,一直等到皇甫墨下朝归來,才懒懒地起身梳妆打扮,跟着他进宫见皇上与雨贵妃娘娘。
快出府的时候,英闲却追上來道:“宝儿,那个、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要的衣袍我做好了,要不宝儿与王爷顺便拿去吧。”
皇甫墨想起皇甫净一副期待英闲到來的样子,盯着英闲看了许久,眼前这个女子也不是绝色,只能说清丽素净,虽算不上很美,但给人一种温和舒服的感觉……聪明睿智、沉静大度,这样的女子,当太子妃貌似还不错!
英闲被皇甫墨打量的目光弄得浑身不对劲,她微微皱眉,“王爷,王爷?有什么问題吗?”
方萌宝拍了皇甫墨一下,突然扬起一个笑,“看上英姐姐了?要不也一并娶了?”
皇甫墨冷不丁地在太阳底下颤抖了一下,随即堆满了讨好的笑,“本王最爱宝儿。”
“那、太子殿下的衣袍?”英闲追出去道。
皇甫墨回头,“你自己送去,他要是看到是我们送去会失望的。”
英闲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红粉扑扑,看这样子对皇甫净也有些好感。
进宫请过安后,方萌宝被雨贵妃娘娘留下聊家常,而皇甫墨则被皇甫嵘傲叫去了御书房商量朝政大事。
御书房的外表恢宏大气,就连高高勾起的檐角都镶上了金灿灿的宝石,御书房内,皇甫嵘傲静坐在舒适的龙椅上,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排行第七的儿子。
“如愿娶到人了,满意吗?”皇甫嵘傲提起桌前的金色毛笔漫不经心地在洁白的宣纸上练着苍劲的字体。
皇甫墨悠哉游哉地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想到方萌宝昨夜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满意得不得了!”
“很好,北方的蛮夷之地新起了一个国家,他们擅长用毒,那边的普通老百姓中了某些毒药后会力大无穷,现在他们已经吞灭了仓均、销焱、抹煞等几个小国,直逼圣朝边境,现在景将军与西鹰王镇守皇都,边境只有兆晁王的两支军队守着,朕怕不够妥当...”
就知道这个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皇甫墨咬牙切齿道:“让夜青玄去!”
皇甫嵘傲无奈一笑,“你知道他不会听我的。”
“老混蛋,本王才刚成亲!”皇甫墨双眼冒火星。
皇甫嵘傲一摔毛笔,“你不去难道要朕派净儿去?”
两父子僵持了着,有些相似的脸孔板着,谁也不让谁。
“大皇兄身体不好!”皇甫墨不满地睨了皇甫嵘傲一眼。
皇甫嵘傲眼珠子转了转,“不然这样,朕命净儿监国,你留在这儿辅佐他,朕御驾亲征!”
皇甫墨差点儿沒咬碎一口白牙,拍案而起,气得浑身发抖大吼道:“你这个老混蛋!”
御书房外的善公公都被震了震,心想皇上又干啥要惹怒墨王?上次御书房被墨王拆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建好……
皇甫嵘傲惬意地将毛笔放好,向后靠在龙椅上,盯着皇甫墨因为愤怒而狰狞着的脸。
“朕又怎么了?话说墨儿越來越不尊重朕了,以前太傅教的东西都忘哪儿去了?”皇甫嵘傲也一拍桌子,桌上的文房四宝震了震,浓黑的墨水从砚台里撒了几滴出來,晕湿了厚厚的宣纸。
“老混蛋,沒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大皇兄本就身体不好,你让他监国?姚致鞍不反了国才怪!你还御驾亲征?想逼本王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要是母妃知道你要御驾亲征非捅死本王不可!”皇甫墨忍无可忍道。
皇甫嵘傲慢慢挪开自己鼻尖前的手指,凉凉道:“墨儿不要得寸进尺,见了父皇不行礼不说,还‘你啊你’的,还敢骂朕是老混蛋,你活腻烦了?”
“父皇大可以直接砍了本王的脑袋,只要你敢!”皇甫墨大胆放话,满脸不屑,要是他敢,被捅死的肯定是他!
“你!”皇甫嵘傲差点被气得晕过去。
皇甫墨神情突然凝重起來,“本王才刚刚成亲,还沒能好好跟宝儿温存呢,就算去,也不是现在,那边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吗?”
皇甫嵘傲见他认真起來,总算满意地直哼,“估计这一个多月不会有什么大问題,但下下个月开始就会有点难说,总之你做好准备,可以的话,最好也让宝儿做做心理准备,这就算是你不愿娶侧妃的代价!”
“好!父皇,你定要君无戏言!”皇甫墨目光灼灼。
皇甫嵘傲眉目凌厉,“朕自然君无戏言,但有个时限,到你四十五岁为止。”
“三十五!”皇甫墨皇甫墨不满,就算到三十五也还有十年,四十五...是漫长的二十年啊!他更希望能有多些时间陪着方萌宝。
皇甫嵘傲双目眯起,“墨儿不要太得寸进尺,最少四十二。”
“三十八!多一日都不行!不然一拍两散,本王马上带宝儿离开这儿!”皇甫墨坚定不移道。
皇甫嵘傲最后妥协,“朕相信你,有你在,净儿定能流芳百世。”
皇甫墨沒有答话,紧呡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江山什么的,他从來就不想要,生命里有亲人有爱人就已经很完整,他只想早点除掉圣朝的祸害,早点帮助皇甫净坐稳这大片江山。
皇甫墨拂袖而去后,皇甫嵘傲情深地咕哝:“忆雨,到他三十八岁,朕至少为你留下墨儿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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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羽,有见过本王的母妃与王妃吗?”皇甫墨在路上随便逮了一个春央宫的小宫女问道。
名叫炊羽的小宫女给皇甫墨请了安,青葱般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回墨王,雨贵妃娘娘正与墨王妃娘娘在逛御花园呢!”
皇甫墨淡淡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农历的九月底,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寒冷,幸好皇甫墨身穿的朝服原本就厚重耐冷,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觉,但方萌宝出门只穿了三件衣裳,古代的秋季衣裳都较薄,所以逛了沒一会儿,便有些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