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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旻清和代旻宣暗中早做了准备,刀剑出鞘,挡住了他攻來的招式,锵,锵,锵,刀剑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三人厮打成一片,激战短短一盏茶时间,卓安居然占了上风,一剑刺穿了代旻宣的腹部,
“二师弟,”代旻清大惊失色,心中愤恨万分,红着眼的看向卓安,提起剑冲上去,
卓安将剑从代旻宣身体中拔了出來,迎了上去,刀光剑影,你來我往---硝烟暂停,血流满地,卓安赢了,他将血魔丹放到怀中,拖着受了重伤的身子來到桌子前,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代旻羽,卓安眼睛里面闪着凶光,手中的剑朝他的心脏刺了下去-----
一个阴森的地室中,莫琉夜坐在金色的交椅上,看着手上的信报,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了一条线,她居然去了京城,是她的本意还是独孤夙的意思,
“准备下,本公子要进京,”莫琉夜开口道,十年,他已错过了一次,现在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就算她在皇宫,他也要把她抢过來,
卜源心怔,莫家被抄家的时候主子都沒有露面出手去救,现在突然要进京,这是何意,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现在主动进京,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公子,最近查巡比较严,属下认为这段时不宜进京,”卜源劝解道,
“本公子做事自有分寸,”莫琉夜冷冷的道,
“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卜源退了下去,
几日后,
阳光明媚,徐风微佛,睿府花园中,聂无晴一只手放在石桌上,撑着下巴,慢悠悠的磕着瓜子,脸上尽显无聊之色,
擎天道看着石桌上的象棋,苦思冥想,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棋,独孤夙则坐在一边观战,手中削这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想好了沒,”聂无晴不耐烦的开口,
“为师老了,脑子有点迟顿,别催,”擎天道又陷入思考中,反复考虑思量着,聂无晴撇了擎天道一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都快一刻钟了,还沒想到破解方法,看來这个师父真的是老了,
此时,独孤夙已经削好了梨,将梨切成了小块,用小竹签插上面,拿了一块递到聂无晴的唇边,轻笑道:“吃了那么多的瓜子,來,吃点水果败败火,”
聂无晴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一口将梨吃掉,别说这梨还真的不错,香甜可口,汁特别的多,
“來,在吃一块,”她还沒吞下去,独孤夙又递上一块,
“我自己來,”聂无晴拿过独孤夙手上的梨,道:“你沒事做的么,”奇怪了,从回來后,就沒看到他出去,整天在她身边转,
“我已经向皇兄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独孤夙解释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上早朝的,还不如直接请假,
他们两人正聊着,擎天道突然道:“吃炮,”
聂无晴把目光落道了棋盘上,道:“将”
独孤夙也看着棋,他们下的棋他虽然沒走过,但看了一个下午了,也略懂了一点,聂无晴的双马盘头接成连环,从中线展开攻势,车直横竖扫,双炮也对着天机老的九宫内的帅,左右夹击,前后进攻,这盘棋不管怎么走,天机老必败无疑,
“相挡,”
“跳马,将军,”
看着一盘死棋,擎天道笑嘻嘻的,突然指着聂无晴的身后道:“看灰机,”
聂无晴转过头然后又快速的回过头,正好抓住某个人正在换棋,
“嘿嘿,老头,沒想到你还会这一招,”
“不要误会,为师只是看棋有点乱,想把它摆整齐点罢了,”擎天道语气不足的道,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换棋,
“从早上输到下午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很想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來,”聂无晴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
“有你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徒弟麽,”
聂无晴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人都是要在残酷中成长起來的,师父,加油,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棋圣的,”这师父什么都很厉害,唯一不行的也就是他最喜欢的--象棋,这东西是聂无晴教了,下不赢人家也情有可原,
“再來一局,这一局为师一定赢你,”擎天道很自信的说,
聂无晴扶额,这句话一经说了n遍,可每次都输了,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身体换回來,”
“不急,不急,”擎天道边摆棋遍道,
聂无晴看擎天道心都放在棋上,不高兴起來,把棋一推道:“不下了,”
擎天道看到好不容易摆好,现在不捣乱得乱糟糟的棋,心疼道:“我的棋呀,夙儿,你看看她,一点女还子的样都沒有子,脾气那么粗暴,”
“我到觉得挺可爱的,”独孤夙轻笑道,不管什么样的她,他都喜欢,
“夙啊,你好歹也是我半个徒弟,这样帮着这臭丫头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合适么,”擎天道满脸委屈,
这也叫欺负,聂无晴翻了一个白眼,道:“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帮我换回身体,”
擎天道掏了下耳朵,道:“行了,别催了,今天晚上帮你们换,行了吧,”这个徒弟总是沒大沒小,她要是对自己好点,他会故意拖那么久不帮他们换回身体,说到底,都是她作的,
“为师突然想喝百花酿,”擎天道,
“行,我这就叫人帮你去买,”
“徒儿,我想让你亲自去买,这样才显得你有诚意,不然为师会认为你诚心不足,然后就沒心情,沒心情就发不了功,发不了功就帮不了你们换魂,”擎天道一口气将话说完,听着有点像绕口令,
他故意的,这几天,师父总是让她亲力亲为的做这这那,每一次都用这句话來压她,他在报复,报复她剪了他的胡子,报复她当初沒有接玄真教的掌门之位,聂无晴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头,你最好说话算话,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这胡子长得挺好看的呢,”已经忍了那么久了,他要是在推辞,就來个鱼死网破,大不了这魂就不换了,用独孤夙的身体也不错,去到那里都又美女投怀送抱,也不吃亏,
擎天道看聂无晴紧盯着他的胡子,他忙用手将胡子挡住起來,妥协的道:“知道了,快去买酒吧,”玩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免得到时真把这丫头惹急了,他的胡子可就要遭殃了,
“等着,”聂无晴深深看了擎天道一眼,起身离去,
独孤夙沒有跟去,而是起身坐到了聂无晴之前的位置,开口道:“天机阁老,本王陪你下一局如何,”
嘿嘿,晴儿他赢不了,这个小子他应该能赢吧,一想到赢,擎天道眼睛发亮,道:“好啊,”
转眼间,棋子已经罢好,两人都棋子都开始向彼此进攻,
独孤夙看着棋局趋势,不经漫的走了一枚卒,淡淡的开口,道:“晚辈有一事相求,望天机阁老相助,”
“哎呦,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能帮得上王爷什么忙,你还是找别人吧,”擎天道听都懒得听是何事就拒绝了,独孤夙堂堂睿王亲自开口求自己相助,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才不要自找苦吃嘞,
“三个七窍残魄已经归位了两个,尘封的记忆也会随着灵魄的归位而苏醒----,”
擎天道滑稽的脸色消失,目光如炬的注视着独孤夙,语气稳重的道:“你苏醒了,”
独孤夙沒作答,浅浅一笑,跳了一个马:“将军,”收回按在棋上的手,语气无波无澜道“本王不想她记起往事,天机阁老应该能做到吧,”
他真的苏醒了,擎天道收回目光,看向死局的棋盘,叹了一口气道:“老朽输了,”
“王爷说的事,老朽怕是无能为力,”
“是么,”独孤夙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阁老一直留在人间,不就是为了压制本座么,难道阁老想千年前的事情再重覆一次,”淡薄的语气中透着寒气,
若不是还沒复原,他会开口求擎天道,笑话,
听这话,擎天道身子僵硬,千年前,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擎天道收起了以往的老顽童样,一本正经的道:“座上不必忧心,只要其中一魄不归体,她不苏醒,便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态度语气非常的恭敬,和以往嘻嘻哈哈判若两人,
独孤夙挑眉看着他,道:“这个本座自然知晓,本座的意思是,就算三魄归位,本座也要让她记不得前尘忘事,明白么,”
话都说得如此明了了,在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擎天道清呼了一口气,道:“座上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做了,”罢了,有的事一次就够了,他成全他就是了,
“如此,便好,”
独孤夙看了看天色,悠悠的道:“天色不早了,阁老也休息下吧,本座和晴儿晚点在去找你,”
说完,起身离开了花园,
他苏醒了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擎天道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禁叹息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