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家重点保护科学家?”卢越断断续续的重复云麓的话,人也由跪着的姿势变成瘫坐在地上。
一个云家他已经惹不起了,却原来,闲余竟然还是一位国家重点保护的科学家?
是了,闲余是云二少的妹妹啊,云家是什么人?个个都是妖孽般的人物,身为云家大小姐的妹妹会简单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隶属国家的云家,怎么会突然出了一个跟国家关系这么密切的人,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欣欣再也救不回来了。
但他不知道,还有更恶劣的后果在后面。
云麓欣赏够了卢越狼狈的样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情颇好的出了包厢。
刚回到宏图就对自己的助理吩咐下去,停止一切宏图与卢家的合作。
别的不用多做,只要宏图表明了态度,自然会有人帮着打压卢家。
吩咐完,云麓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都有心情继续做实验了。
而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卢家的卢越就没这份好心情了。
没能救回卢欣,又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公司的恶耗,他麻木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都是他的错。
他但凡对卢欣多一点约束,一切又何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另一边还在牢里期待着卢越捞她出去的卢欣,也在久等之中逐渐从失望到绝望。
但在绝望之后永远还有更绝望,曾经她想对闲余做的事,终于也开始反馈到了她自己身上。
远在m国的闲余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终于解禁,虽然这份解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她仍然要每天被季墨早晚接送。
事后辛圆圆和陈永庭也表示过想要请她吃饭,关心并表示一下歉意,毕竟事情因陈永庭而起,卢欣曾经也算得上是他们的朋友,闲余纯粹是被无辜牵连。
但闲余拒绝了,哪来的时间吃饭呢,每天课程排的满满当当的,连陪季墨的时间都没多的,还和他们吃饭。
半个月很快过去,季墨要回国了,闲余依依不舍的帮他收拾着东西。
跨山越海的从华国飞来m国,半个月的时间,就又要飞回去。这个时候闲余承认,她有些后悔来m国当这一年的交换生了。
季墨靠在门上看着闲余忙忙碌碌的替他收拾衣服,有些像妻子在替远行的丈夫打点行囊,如果不是离别的气氛扰乱,这一幕其实算得上温馨。
他上前制止正折叠衣服的闲余,将人揽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收拾衣服上吗?”
刚折好的一件衣服被他这一拉,又散落在床上。
“那你想干……”
话未说完,嘴唇被季墨以吻覆盖,他向来喜欢这一招。
“你。”
耳鬓厮磨间,她隐约听见季墨说了这么一句,但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没法去细想。
等她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双双倒在了床上,而她的衣服也已经不翼而飞,背后是冰凉的背面,身前是季墨炙热的胸膛。
这时候她才回味过来季墨的那个“你”字是什么意思。
车轱辘已经压她脸上了,一切似乎都已经箭在弦上,但季墨却又一次停了下来,紧紧地抱住她垂头在她的颈侧喘着粗气。
这宛如复制粘贴般的场景实在是太眼熟了些,她一个没忍住,闷笑出声。
季墨听见耳边传来的笑声,深知自己此刻的狼狈。他体谅她,她可倒好,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他脸色一黑,扯过一旁的棉被盖在她脸上,“睡觉!”
他决定了,回去他就着手准备求婚!
第二天,闲余请了假,特地送季墨到机场。
两人刚取完票,就出现了变故。
季墨接了个电话回来,对闲余晃了晃手里的机票道:“看来要改机票了。”
“嗯?怎么了?”
“还记得之前m国警方答应帮忙抓获的卢欣联系的犯罪组织吗?”
闲余点点头,这事才过去多久,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她还感叹m国警方效率高来着。
“你觉得效率高那是因为这里面有m国军方势力插手了,当时主要作战人员是m国军人。”不然光靠警方想要彻底扫清一个当地的犯罪组织,怎么可能这么快。
闲余微微有些错愕,“m国军方?他们为什么会插手进来?”
她知道m国同意破获这个犯罪组织,华国肯定给出了什么条件,她没问,是因为她知道这肯定在国家掌控范围内。
她当初出国虽然是钱教授提议的,但真要来m国学习,还是得国家同意的。
可如果打击那伙犯罪组织的主力是m国军方,那这背后的条件估计就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m国以此为条件要求和华国进行一场军事演习。”
闲余更困惑了,“军事演习?目的是什么?”
据她所知,军演的作用更多的是威慑和检验最新研发的作战武器,莫非m国又研发出了什么新式作战武器?
“算是一场赌注吧。m国赢了,华国要免除m国十年虚拟现实技术的专利费。”
十年后,m国就可以根据现在的技术研究出属于他们自己的虚拟现实技术了。
“那要是我们赢了呢?”
“先前的帮忙抓人算免费的。”
“那我们不是亏大了?”这赌注明显不对等,十年的专利费不比他们帮忙抓个人耗费的人力财力物力多的多。
“所以还有附加的。如果我们赢了,他们的一款芯片同样免除我国十年的专利费。”
闲余皱着眉思索着季墨的话,半晌后,她斩钉截铁地道:“他们有备而来!”
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提什么军事演习,而且赌注还这么大,完全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是觉得自己必赢才敢提这样的要求。
季墨点点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m国有恃无恐。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闲余见季墨脸上没有丁点担忧的神色,忍不住问他。
季墨揉了一把闲余的头顶,“就许人家有备而来不许我们有张良计过墙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