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察觉出画圣有问题时,圣灵刀已经出现在白槿手中。
看样子他是吃定了白槿。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家伙究竟有什么手段!”
画圣话音刚落,抬起手中神笔在虚空随意画了几道。
原本阳阳高照的天空之上突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聚集在白槿头顶上方。
轰隆隆——
接连不带的惊雷炸响,一道道凶猛的天雷向白槿奔腾而下。
白槿急忙闪躲,但是那雷霆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拼命的紧随其后不断肆虐。
那气势就像要将白槿整个轰成灰烬一般。
面对这种灭世雷霆,饶是白槿八阶修为都有点力不从心。
按照道理来讲,自己仅凭意念就能控制这种自然现象,但在画圣创造的世界里却行不通。
白槿一边逃一边想着如何化解这一轮攻势。
突然,画圣笑的很开心的面容紧张了起来,连忙挥动手中的神笔不停在眼前胡乱描绘。
原来是白槿斩出的刀芒正在对着他。
一刀落下,而画圣还在操纵他手中的神笔,一时间差点没顾得上,只能拿起神笔在前方不断的绘画。
当白槿刀芒落下之时,画圣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甲壳状建筑。
背部金光闪闪,不知道是有何种材料构造而成。
当九霄斩落在甲壳建筑上时,看似无比坚硬的建筑瞬间变成无数碎块,崩裂开来。
然而九重天九霄斩的威力不止于此,甲壳崩碎之后,刀芒的气势看样子根本没有受到多少阻碍,继续向下呼啸而去。
画圣毫无疑问的被暴露了出来,慌忙逃窜,手中的神笔不断挥舞,头顶上方也接二连三的出现一堵堵厚实的墙壁来阻挡九霄斩的攻势。
不仅如此,眼看自己绘制的东西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他又改变主意,开始划出一些奇怪的妖兽,又是飞龙又是大鹏,都用来帮助自己逃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逃脱了,堪堪躲过九霄斩九重天至强一击,但是他的状态先让不是怎么可观。
面目有些震惊还有些惊惧。
同一时刻,因为没有了他的指挥,天穹之上的雷云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即便是奔腾呼啸的惊雷也没了踪迹,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好小子!”
白槿仅仅是斩出了一刀,便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
由此可见,画圣的修为并没有白槿想的那么高,很有可能出在七阶中期或七阶后期,他所有的依仗便是手中那支神笔。
“既然如此,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画圣此时的状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没有前两次见面时那种仙风道骨的样子,衣袍有些破烂,花白的发丝凌乱不堪,那有半点画圣该有的样子。
“我说你这是何苦呢!”白槿将圣灵刀抱在怀中,斜着脸看向他,“我白槿自认为从始至终都没有招惹过前辈,可你突然来这么一出,实在让我有些诧异!”
白槿其实已经有了想要讲和的意图,但是接下来画圣的状态顿时让他有些恼火。
之间这固执老纨绔冷哼一声:“多说无益!”
“本座早都想见识一下像你们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来到我的画中世界会有多大本事。”
“好不容易让本座等到了这个机会,怎能说放过就放过!”
“小子接招!”
突然事件,画圣手中居然出现了一幅画纸。
这幅画纸白槿很熟悉,正是那一幅自己送给穆青青的瀛洲山河图。
“哈哈哈!”
画圣一边狂笑,手中的神笔已经触及到画纸,突然之间,大地开始剧烈抖动。
白槿所在的下方岩浆开始有了反应。
一条比沙漠蠕虫还要骇人好几分的火红色巨蟒突然冲了出来,一边嘶吼着,一边吞噬这目之所及所有他视线中的东西。
当然,白槿也是它眼中的猎物。
本来可以直接向画圣发起进攻,但面对他制造出来的怪物,白槿还是想试上一试。
“找死!”
飞升而起躲过火蟒的强大吞噬,圣灵刀在轻吟,面对这种强大的对手圣灵刀不但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从神魂世界中灵儿感受到她的欣喜。
咔擦——
这至强一刀带来的效果一点都不必画圣的差,天空中依旧是晴天霹雳。
很快的,刀芒已经斩在巨火蟒的身上。
看似气势汹汹的火蟒居然如同豆腐一般被切成两段。
不过远处观战的画圣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似乎看着白槿斩下一刀之时居然轻笑一声,
感觉不妙。
果然,那被切成两段的巨大火蟒在一瞬间重新连接了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条妖兽还有的样子。
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仅仅是画圣做出来的一个物件,哪里会有生命迹象。
看穿了这一点,白槿面对再次发起进攻的火蟒不予理会,而是将目标换成画圣。
本来就只是试探一番,对于这种结果算不上多么气馁。
接下来就有意思的多了,画圣不断逃窜,白槿在后方不断厮杀,而且周围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妖兽。
本来按照这种攻势来看,画圣今日必死无疑,但是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顿时让白槿心中一紧。
“小子,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见他将瀛洲山河图重新拿在手中,咬牙切齿道:“若是你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座一不小心将两界山给毁了!”
“你敢!”白槿爆喝一声,随时准备着发起攻击。
“哼!”
“我有何不敢!”
他一边说着,居然直接拿起神笔想要重新落在瀛洲山河图上。
慌乱之中连忙将金蟾召唤出来:“给我抢回来!”
金蟾的出现完全出乎画圣的意料,但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一股强大的吞噬感传来,本命法器居然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出,转眼就被金蟾给吞噬的一根毛都不剩。
这个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整个过程中画圣几乎都是呆滞状态。
此时别说去将他斩杀了,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完全就变成了痴傻,目光涣散,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一般静静杵在原地动都不动,手中依旧是他那幅瀛洲山河图。
白槿飞身上前,开讲圣灵刀抱在怀中看着他道:“画圣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呵……”画圣居然只是轻笑一声。
“别装疯卖傻,现在总该告诉我穆青青在哪,还有,该怎么才能出的去这方世界!”
“别说你不知道,敢说一个不字,我今日便要让你祭天!”
但是他的回答依旧是痴傻的轻笑,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
白槿怒不可及,上前虚空一抓,画圣整个人被白槿如同小鸡仔一般被拧了起来。
“告诉我穆青青在哪!告诉我怎么出去!”
……
半个时辰后,终于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个情况了。
原来在看到金蟾将她的本命神笔给吞了之后,整个人突然就奔溃了。
白槿问他什么都只是回答‘呵呵’两个字,真的如同痴傻一般,没有了半点思绪。
尽管最后还是直到他并没有糊涂,但是对白槿的打击也是不轻。
原来他笑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神笔的存在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死地。
没有可能出的去。
“那五种属性的石头呢?”白槿焦急的问道。
花生摇摇头:“想什么呢!”
“至于想要进入这个世界,必须用得到那五种石头,我承认那是我放出的消息。”
“但你可曾听说过如何出得了这世界?”
两手一摊:“没听过吧!”
听他这么一说,白槿总算想了起来。
原来从始至终想着从这方世界出去需要用到高阶的五行石都只是传闻而已,就连画圣本人都没说过这种话,看来想要出去还得靠他手中的神笔法宝。
但神笔已经被金蟾吞没,估计还能完好无损的情况也是不可能了。
估计是看出来白槿的想法,金蟾蹲在地上眼巴巴望着白槿,HIA相当人性化的摇摇头。
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就没有别的办法?”
画圣双手一摊:“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你将这天通个窟窿!”
一句话让白槿瞬间语塞:“老子要是能将这天通个窟窿的话也用不着听你在这叨叨。”
气愤归气愤,但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好!”白槿点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暂且不用考虑怎么出的去,你就先说一下穆青青到底在哪。”
“不要说你不知道,若敢说一个不子,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画圣很清楚,白槿这话说出来并非无的放矢,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哪怕连半点想要逃跑的心思都没了。
“她被我送出去了。”
“送出去?”
“是!”画圣点点头,“早在小友大喜之日第二日她便已经离开了。”
“为何?”
“我让她为我办点事,关于什么事,小友不必知道,反正咱们都是等死之人罢了,即便知道了也没用!”
“你……该死!”白槿咬着牙怒吼一声,一掌向前排去。
画圣躲都不躲,直接被轰出去数百丈远。
一击之下丹田尽碎,鲜血狂飙,这下真是变成了废人一个,几百上千年的修为一丝一毫都不剩下。
到了此时才将顾念念和聂婉儿从须臾空间中带了出来。
当她们第一眼看到画圣这幅样子后,还是很诧异。
其实被白槿送入须臾空间的那一刻她们就猜到他要面对什么样的危机,在别人的世界中的确没有半点优势。
结果出来后看到的是,瀛洲世界之主画圣半死不活,发生了什么事着实让人费解。
“相公你没事吧!”聂婉儿马上跑过来看看这瞧瞧那,生怕白槿那里受了伤。
“没事!”白槿摆摆手道,“咱们走吧!”
“哦!”聂婉儿将信将疑的回答道。
能看出来他的神色有点颓丧,但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询问,只能和顾念念一同跟着他向前飞去。
顺便还会回头看上一眼半死不活一个劲傻笑的画圣。
直到三人飞出很远,李安才将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当然,说的仅仅是和画圣的对话,至于战斗过程当然该怎么省略就怎么省略,他是半点都不希望两位娘子为他担心。
其实战斗过程说是凶险也并非有多凶险,只要将攻击目标锁定成画圣,不管他怎么使用手中的神笔都无济于事,
“什么?”
顾念念和聂婉儿同时惊叫一声:“你是说我们出不去了?”
白槿点点头道:“是啊!”
“那多好啊!”
万万没想到聂婉儿突然会来这么一句。
而且看顾念念的样子,好像也是同样的想法,虽然嘴上没有说明,但是在听到白槿说不能从瀛洲世界出去后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甚至还露出一个细不可查的笑容。
这叫什么事,都成瓮中之鳖了,还乐在其中。
“怎么能成好事呢!”白槿揉了揉聂婉儿的头发:“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想的是出不去的话,一家人世世代代生活在瀛洲城,没有战乱没有什么烦心事,对吧!”
聂婉儿点点头:“对啊!”
“其实要不是爹爹和姐姐还在外面,我还真希望永远生活在这里。”
“虽然已经来到这里好几个月了,但是只要能看到相公和大家,我没有一天不是开心的要死。”
白槿当然没将她给揭穿了,就在几日前还愁眉苦脸的想要个孩子呢。
果然女人的话都不能信。
白槿说道:“当然啊,要是外面世界没有牵挂的话,谁不愿意整日生活在这里。”
“我想出去的原因还是因为外面世界的那些人。”
别的不说,白芷和聂婉月她们肯定是放心不下,大秦国镇妖司的那写手下和好友同样不嫩落下。
就算几位老丈人一家子都是割舍不了的存在,都需要考虑在其中。
关键还有穆青青,一路走来她总是遇到各种坎坷挫折,要知道会被画圣利用,怎么说都应该将她娶回来。
要是真那样做了的话,自己心中也不会整日感到愧疚。
最先上心的是穆青青,最没能保护好的还是穆青青,亏欠她的真是不知该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