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传着阵阵低吼。
好像,很远的地方,有丧尸在游荡。
云知刚想出去查看,池景就拦住了她:“姐姐别担心,没事的。”
下一瞬,像有打斗的声音。
云知疑惑:“怎么回事?”
“姐姐,其实……”池景眨了眨眼,忽的提高了声音,语调是掩盖不住的欢快:“我觉醒了第二异能!”
“我可以意念操控那些被消灭的丧尸,让它们为我所用。”
少年眼底的欢喜藏不住,像是获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在向他人炫耀。
“这么厉害呀!”云知惊诧道,眸子弯弯:“本来应该姐姐照顾你的,现在反而是阿景保护姐姐了。”
池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道:“姐姐喜欢就好。”
“什么?”
门口忽然探出几只丧尸脑袋,吓了云知一跳,没注意身旁的小孩说了什么。
“没什么。”池景摇摇头,眉眼柔和地笑:“我们先出去。”
丧尸很乖地跟在池景身后,一步一步,笨拙缓慢。
它们头上还破着洞,或被火烧焦,或插着匕首,配上呆呆的模样,竟是有些令人发笑。
苏离风早就带着男人去了空旷的地方审问,尽管男人有毒的异能,但还是碍于火焰根本近不了苏离风的身。
“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见云知他们跟了过来,苏离风转头说道。
“这里应该还有他的同伙,只不过,应该都挺废的。”云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池景没忍住笑出声来,见女孩不解,他解释道:“只是觉得姐姐有时候毒舌得可爱。”
云知听了,认真思考了下,最后狠狠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板着脸:“我,不,毒,舌。”
一字一顿,并且补充:“有话直说罢了。”
“嗯嗯对,姐姐最坦率了。”
见池景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云知虽然很无奈,也没多言。
只是感觉,这小孩学坏了,敢明里暗里笑她了。
一旁的林妙都看傻了,她是从没想过少年能够笑的这般开怀,而且,不像假的。
那个女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恶魔发笑。
林妙默默往后退了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少年若毒蛇一般阴冷的眸子是如何盯着自己的。
发凉的匕首抵着肩膀的感觉,不好受,她也并不想那刀刃刺进自己的胸膛。
“你的异能,好像是毒?”苏离风转着手上的匕首,懒洋洋地自言自语:“不过好像还是很鸡肋的样子。”
“你可以说我废,但不能说我的异能废!”男人极度不满:“也不是谁都有异能的。”
话音刚落,苏离风手上嗖的升起一团火焰,凑近他的脸,灼热而刺眼。
接着又是一大瓢水落到他头顶,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
几只丧尸又坐在他身边围绕着,僵硬的身子像木偶一样,明明没有眼睛却又让他感到诡异得发慌。
最后,云知弯了腰,凭空拎出一根钢管,含笑看他:“是不是,该算账了?”
男人对上那双充斥着寒意的漂亮眸子,心里早就骂了祖宗十八代。
行!你们都有异能,你们清高!
“美人,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吧?”男人好像什么都不知情:“我是见你昏迷才好心捡你回来,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啊。”
看他莫名自信的嘴脸,云知一钢管拎到他腿上,眉梢微挑:“我就报复你了,你能怎样?”
男人抱腿痛呼,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还不要脸。
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云知将钢管丢到地上,起身看向池景。
“阿景,我只是失手哦。”云知有些抱歉地看向地上的男人,叹气道:“虽然他活该,可我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呢。”
池景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依旧恶狠狠的脸色,低头扯起一抹笑。
阴冷,病态。
“我记住了,可我还是觉得他应该受点教训。”
再抬头,池景脸上洋溢着笑,语调柔乎乎的,无辜极了。
“我想单独给他些警告。”池景说:“毕竟姐姐教过我的我都记得。”
云知微微侧头,像是疑惑。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呀!”池景笑道。
“可以吗?”他放软了调子,轻轻扯着云知的衣角。
外人看起来,都是撒娇的意味。
林妙只觉得这场面太诡异,想拉人倾诉的她看见林琪脸上只有嫉妒,她就知道,林琪没救了。
嫉妒为什么这个女生那么被少年依赖,这个念头的出现,就是错误的。
林妙决定不管那个笨蛋姐姐了,她只要离少年远点,不招惹他,好好活着就行了。
“姐姐不要进来,也不要在门外偷听哦。”池景征得了云知的同意,含笑关上了门。
男人倒不是那么畏惧这个看起来很小的孩子,正好,他异能此刻也能够使用了。
见那团绿色液体朝自己飞来,池景直直的拿手接住。
……
……
……cao!为什么他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他不要脸的吗?!
男人震惊极了,见少年步步逼近,心里逐渐泛起了一丝恐惧。
“你,你怎么毫发无损?不可能!”男人的底牌已经没了,他只能蹬着腿往后退。
可后面没有路了,只有几只废木箱子。
“你,你是怪物!”
池景笑了:“猜猜背后有什么?”
乓啷——
几只丧尸从木箱子里飞越出来,趴在男人脚边,准确来说,是成了傀儡的丧尸。
而池景,则是操控者。
“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有毒异能就厉害的要上天。”池景说:“可我也有,就成了怪物了?”
说着,一团紫色的液体就从池景手中浮现,慢慢凑近男人的脸。
三种异能!男人震惊之余,却见少年笑了,说:“呐,要不要试试?”
他惊恐地摇头,当他以为这东西要落到他脸上时,少年的手忽然一歪,那毒直接泼到了丧尸的脸上。
这下子,丧尸是真的顿时无影无踪了。
“啊,好可惜。”池景惋惜道:“又少了可以操控的东西了。”
少年倏然站起身,男人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
“若不是怕姐姐怀疑,我真想千刀万剐把你扔进这毒里腐蚀了啊。”
他这样遗憾地说,对男人就像宣告死刑的判决。
而实际上,他所做的,比一刀致命要痛苦得多。
比地狱还要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