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锦绣丝行的掌柜思考着,“那她的宫装上面要不要加一些北楚的元素?”
“嗯,我觉得可以,以解她思乡之苦,不过,还是要以越国的样式为主,切不可犯了皇室的忌讳。”越辰墨嘱咐着。
在场的掌柜们都不知道越辰墨皇子的身份。
“嗯,我明白。”
二人走到了前厅的里屋,坐下喝茶,“尚衣局的文书有吗?我看看。”,越辰墨抿了一口信阳毛尖,问道。
“嗯有,我去拿。”锦绣丝行的掌柜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尚衣局的文书,只见上面写着:
只见告示上面写着:此次冬装制备,需为宫中皇太后、五十三位妃嫔及两位公主、四位皇子制备冬季常服宫装,皇太后十五套;皇后十二套;四妃每位八套;正二品嫔妃九位,每人六套。每位公主五套,每位皇子三套。
“这尚衣局也是蛮有趣的,皇子的宫装常服要比公主的少两套。”越辰墨笑道。
锦绣丝行掌柜拿出了十八张画稿,画稿上,分别描绘了十八套外袍的图样。
皇太后的外袍是素色的,衣摆处画着一簇白兰花,白兰花的周围围绕着颜色各异的小花。
“这皇太后喜静,所以外袍的底色用了素色,思路和上次秋装的思路相似,白兰花周围,围绕着小花,寓意着,后宫嫔妃们簇拥着皇太后。”
“嗯,这个寓意甚好。”与越辰墨合作的包掌柜抽了口旱烟,吐出烟雾后说道。
“皇太后的披风,我们打算做成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将自己带来的画稿和锦绣丝行掌柜的画稿放在一起。
“行,那这套就算是过了,我们回去就开始绣制。”
“这个外袍的袖口、衣摆和衣襟处都画上了牡丹的,想必就是昭元皇后的了?”越辰墨拿起画稿问道。
“对,皇后的外袍偏艳红色。”
“皇后娘娘的是这套茜素红牡丹晓月宫装,和雪狐镶边青红染金舍利皮鹤氅。”
“嗯,这个很显贵气。”
“这衣摆处画上迎春花的是端妃的,画上腊梅的是凌妃的。”
“嗯,四妃的我们打算用镂金丝钮杜鹃花纹蜀锦衣,配上珠暗紫妆缎狐腋大氅,大氅上会分别绣上迎春花、腊梅、桃花和梨花用以区分。”
“这件是给馆陶公主,她是北楚来的公主,所以特意画上了些芍药、金银花和丁香,这些都是北楚常见的花朵。”包掌柜解释着,“样式方面,我们也参考了一些北楚商人的穿着。”
“嗯,公主外袍配上这个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再披上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斗篷,如何?”
“甚好,正是女儿家的花样年华,就该穿这个样子的宫装常服。”
“皇子的呢?”越辰墨问道。
“哦,皇子的外袍和披风我让绣娘们画了些画稿,这是四套宫装,每位皇子会做成颜色不一样的。”
“这套镶黑色万字曲水纹织金锻边的棉衣和斗篷是给大皇子的。”
越辰墨撇了撇嘴,他是真的不喜欢晋王。
“这套浅浅明蓝色的棉衣和斗篷是给四皇子的。”
“嗯,那我们接下来就按照这几幅画稿做样衣了?”
众人点头。
“还有一件。”越辰墨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卷轴,卷轴用上好的丝绸包着。
“这件衣裳也需要做。”这件衣裳是他给胖胖做的。
听木头说,那日他捏了胖胖的脸,这件衣裳就当是给她的赔礼了。
这衣裙的样稿是他亲自画的,他觉得这样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一定很漂亮。
“好,东家放心。”锦绣丝行的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样稿,掌柜的打开后,只见上面画着一副十分漂亮的衣裙。
“嗯,记住用流光纱。”
锦绣丝行掌柜的心中一惊,“东家,这流光纱价格可不便宜呀?!”
制作一件流光纱衣裙要花费上万两黄金。
“就用流光纱做。”越辰墨高声说道,木头在一旁记录着宫装的制作情况。
“好。”锦绣丝行的掌柜见东家态度坚持,不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心在滴血。
听东家的意思,这流光纱衣裙做好了以后不是用来卖的,而是用来送人的。
“这段时间,各位都辛苦了,我们备了些酒水和小菜,今日,我们畅饮一番!”越辰墨笑道。
“好!”
……
寻韶容坐着马车带着香包去了军营,到了军营门口,将士们看到来人是寻韶容,齐齐地跪下行礼。
“参见王妃!”
寻韶容点点头,往里面走。
雀江刚从团练场练完新兵回来,看到寻韶容正往里面走,大声喊到,“王妃,来寻王爷?!王爷在主帐,让俺老雀带你去!”
雀江扔下手中的大刀,快步走上前来迎接寻韶容。
寻韶容看了一眼雀江,这雀江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雀团练,你去忙吧,本王妃能找到!”
她冲雀江挥了挥手,看着满头大汗的雀江。
雀江嘿嘿地笑了两声,寻韶容看着他憨憨的样子,忽然觉得雀江和王府身边的翠环两个人傻傻的样子还挺像的。
寻韶容走进了主帐,门口守着的侍卫看着寻韶容行了一礼。
越南昭听到主帐的帘子被掀开,刚想冲着门口怒吼一声,怎么不通报一声就让人进来?!
他定睛一看是寻韶容,心里的怒气顿时就没了。
但是他忽而想到那日她对他说的话,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
寻韶容看着越南昭有些不喜的表情,知道他心里不高兴。
她走到他身边,清了清嗓子,坐在的旁边的椅子上。
“我帮你按按腿吧。”
“不用了,本王的腿已经好了。”
“嗯,我帮你倒杯茶吧。”
“不用了,本王不渴。”
“我帮你拿文书。”
“不用了,本王这会儿不看。”
“我帮你磨墨。”
“本王不写字。”
寻韶容看着他,这男人真是不好搞。
“越南昭,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包,里面用的是龙脑香。”寻韶容看着越南昭的样子,知道他还没在意她昨天说的话,此刻也是油盐不进,所以把香包放在桌子上之后就走了。
越南昭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她心中有些后悔。
刚才自己为何对她那么冷淡?
他拿起香包,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还能闻到她指尖的香味。
他勾了勾唇角,将那个香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个檀香木的盒子里面。
她怎么突然给自己送了一个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