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师尊。”
眼前的男子定定地看着人,复又强调了一遍,姜芙被他禁锢一般地束缚在怀里,听见他这话,心里莫名地一跳。
她张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就被对方轻轻地打断了:“自始至终,令我心慌意乱,叫我忧心焦虑的,从来都不是师尊这个身份,只是你,只能是你。”
“是我……”
本就大脑有点儿宕机了的姜芙,被他这话弄得都有点呆了,她还傻傻地重复了一句。
是她什么?是她什么意思?
姜芙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确实不太够用了,她这样傻傻地念叨出了这两个字,陆隐笑的眼底便掠上了几分的无奈之色:“傻阿芙……”
他的嗓音又变得格外地低沉沉的,姜芙听见他说自己傻,本是想下意识地反驳的,可驳斥他的话才说到嘴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她那话登时卡住了,她喉咙滚了滚,咽了咽唾沫星子。
顺便,把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是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他已说得如此之明白了,她却还是一副呆懵的神情,陆隐笑揉了揉额角,都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难道,真是他表意不明?才让阿芙竟丝毫未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表白?
殊不知,陆隐笑的这个念头落下后,姜芙也心里暗暗地道:难道……他这是在表白??
他已说得如此之明白了,她却还是一副呆懵的神情,陆隐笑揉了揉额角,都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难道,真是他表意不明?才让阿芙竟丝毫未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表白?
殊不知,陆隐笑的这个念头落下后,姜芙也心里暗暗地道:难道……他这是在表白??
系统以吃瓜群众的心态,看着这两人像是在打哑谜一般,它也腹诽:人类的情感还真是复杂……
不过犹豫了两瞬,陆隐笑便放下了揉着额角的指尖,他正色道:“我心悦你,阿芙。”
说得如此坦白了,阿芙她总还不会不明白了吧?
可陆隐笑只瞧见,自己郑重无比的这句话落下后,面前的女子只怔愣了下,却神色淡然无比地点了下脑袋:“哦……”
哦……?
陆隐笑将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那颗心也狠狠地沉了下去,在他的意料之下,阿芙她……不该是这么淡然处之的神情才对啊……
“你……”
陆隐笑忽然觉得自己喉头有点儿发紧,恐惧的情绪蔓延开来,他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无意识地带上了自己的情绪一般:“可是不愿……”
陆隐笑这句未能下定决心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一声恭敬的禀报声给打断了:“尊上,那只鬼魇……”
“退下。”
陆隐笑的眉心,在此时此刻,已然是毫不客气地拧了起来,对阿芙他不能够情绪外泄,可对自己的下属,却是用不着客气的。
被骤然打断了禀报声的祝己,隔着这么一层薄薄的门扉,都能感受到里头人散发出来的怒气冲天,他默了两默,好脾气地把未曾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头。
行吧。
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他能怎么办呢?
鬼魇那未散尽的余魂……大不了有他来小心防备着,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隔着门扉,感受了一番里头的人的强烈的怨气,祝己应了一声“是”后,立即脚步不停地往楼下走去。
他还是别杵在这儿,尽给他的主子当出气筒去了。
…………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姜芙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了听,竟然发觉自己现在居然也能把这细枝末节的动静声,给听得一清二楚了。
“怎么了?”
当即一下便察觉出了姜芙面上浮现的若有所思,陆隐笑问出了声,他面上亦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姜芙一抬头,就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关于她这具身体的事情,姜芙不想瞒着陆隐笑,毕竟,她现在的这身体可是魔族人,陆隐笑作为魔族的魔尊,他应当是对她的情况更加了解才是。
“就是……”
姜芙顿了顿,她回想起今晚自己突然生出的那对翅膀的怪异感,她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刚才你不是瞧见我飞了起来吗?那翅膀……”
姜芙皱巴巴起了眉心,陆隐笑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话来:“可是从前从未有过这般凝聚魔气的时候?”
陆隐笑的一针见血令姜芙直点头,可不就是嘛,她这具身体在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骨瘦如柴得宛如人界的小乞丐。
陆隐笑的一针见血令姜芙直点头,可不就是嘛,她这具身体在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骨瘦如柴得宛如人界的小乞丐。
从她身体的表现来看就已经能够知晓了,更别说,姜芙她自己还试图很多次地去凝聚起魔气来,可无一例外的,都没办法很好地聚在一起,更别说催动这些魔气去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了。
所以,姜芙在看到自己的肩胛骨处,生出的那对诡异的由魔气凝聚起来的翅膀时,才会如此地震惊和……有一点点有一点点有一点点的惊悚感觉。
“明明魔气我能催动的,即便只是凝聚的时间极其地短暂……”
说着,姜芙抬起了自己的那双瘦弱的手,即便被好吃好喝地养了好些天,这双手看起来仍旧瘦弱得不成样子,青筋微微崩起,分外显眼。
姜芙看在眼里,突然间就想起了原来那具“玄天宗小世界姜芙”的身体,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比现在要正常许多,吃多了面颊红润还会长肉,手背上都肉肉的,手指一弯骨节上还会展现出一个接一个一个的小窝窝。
想着间,姜芙就已经抬了抬手,她眼底掠过一丝丝的哂然,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的手……果真是瘦得都要脱相了,从前的小窝窝没有了,代替的是崩得明显的指骨。
说着话,姜芙的指尖一晃动,细细的手指尖便已然凝聚出了一小簇的黑气,缭绕的黑气犹如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的火烛,很快“噗嗤”地一下便熄灭了。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