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卢鸿和小唯两个人山里回来了,两个有说有笑,真他娘的是像在度蜜月一样。
我见卢鸿回来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有所提升,就问他是不是和小唯去山上打野战去了。
卢鸿踢了我一脚骂我:“你他娘的一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呢?”
趁这会都没事,我想起来昨天看到的那口井的事,就把昨天的经过和卢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卢鸿的脸色突然就变的不是太好,他问我:“那井在什么位置?”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这周围全是山,这会功夫东南西北我哪分的清了,就告诉他:“记不清了,不过路我应该还记得,怎么,你想去看看?”
卢鸿摸了摸下巴,两天没刮胡子的他,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胡茬了。
“这事有蹊跷,在深山老林里有口井,这井绝对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我师傅说井会影响风水的,怎么样,会不会影响这里的风水?”我问他。
卢鸿摇了摇头:“那么远的一口井怎么会影响到这里,我觉得你说的对,也不全对,那口井确实应该是为了影响风水而建的,但是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影响这里的风水,而是井周围的某一个地方。”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那果然就不是一口吃水的井。
卢鸿对那口井也是非常的有兴趣,让我有机会带他去看看,可是现在正观察狗娃暂且脱不了身,就只能延后了。
这个时候,王胜利匆匆的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点蔬菜,他今天没上山,估计也是昨天上山累到了,我刚才在院子待着的时候,他往村子里面走了,我估摸着就是借吃的去的,果不其然。
王胜利面色很难看,估计这一趟没少吃闭门羹,有时我都想让卢鸿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去买,可是这两口子毕竟不是王建军,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见到我们王胜利小跑一样的赶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村子里又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我心想我们才来这个村子两天,就赶上了这么多事,这村子也太不太平了。
结果王胜利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差点没直接闪了腰,“王建军死了!”
我说:“我靠,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亲眼见到的吗?”
王胜利摇了摇头,“我没亲眼见到,但是村里的几个人已经在他家忙活后事了,这还能有假?”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瞬间就白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死了人了!而且更悲催的是,昨天狗娃咬了他一口,而且卢鸿又踢了他一脚,这事会不会和我们有关系?
我们几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都有些麻了爪了。
我埋怨卢鸿:“你说你下手也够狠的,这一脚该不会直接给他踢死了吧?”
卢鸿摇头说:“不会,我收着劲呢,他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一听卢鸿说的就没什么底气,我问王胜利:“他家属报警了吗?”
“嗨,这王建军是个光棍,爹妈早年就被他气死了,哪有什么家属,村里的人谁又会管那闲事,把人埋了就完事了。”王胜利说道。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个大旮瘩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如果这事真的和我们有关系,我们还真得去王建军的坟头多烧些纸钱,要不王建军做了鬼会总缠着我们不放的。
这个事先不说,也不知道昨天王建军抓着狗娃来找我们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万一有人知道报了警,这可不是小时,这是过失致人死亡啊!
我们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牛大力说:“不行咱们赶紧走吧,狗娃的事以后再说?”
我冲他摆摆手让他镇定,没出事不走,出了事马上就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议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卢鸿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
“去看看?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牛大力不同意。
我想了一下,觉得卢鸿说的有道理,就说:“我同意这个想法,事情已经发生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有人觉得这事和咱们有关系,怕是早就找上门了,而现在还没有,这就证明没人知道这事,我们应该去看看,了解了解这王建军到底怎么死的,我们也好有个打算!”
事已至此,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四个人分成了两拨,我和卢鸿一拨,牛大力和王胜利一拨,然后一先之后的往王建军家那边走。
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村人少,我们四个走在一起目标目标太大了,很容易引起这村里人的注意,人家会想,这王胜利家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看热闹居然还有组团的?
王胜利家和王建军家并不远,其实也就是隔了两条胡同,刚下出王胜利家的院子,我们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唢呐声,往前走了几步就没了。
看来这送丧的也是应付了事,随便吹了几声意思意思就算了。
我和卢鸿先来到了王建军的家门口,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忙着有过场,院子外面有几个看热闹的,好笑的是,这看热闹的和送葬的加起来也不足7.8个人,这是我见过的规模最小最应付了事的送葬场面了。
这个村子人冷漠是一方面,应该是王建军这个人,本身也没什么人性,所以造就了死的时候都什么人送的结果。
王建军家的院子有一个不足腰高的土墙,上面插了很多荆棘,我和卢鸿没进院,就是在土墙外面站着看,我们看见王建军的尸体被放在院子中央,尸体上盖了一块脏兮兮的白布,什么也看不到。
这就尴尬了,我们得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死的,这么盖着怎么能行。
现在我旁边,有一个看热闹的大婶,同样也是扎了一个围巾,身材滚瓜溜圆,像极了电影《功夫》里的那个耕田的大婶。
在这几个看热闹的人里面,她的表情是最丰富的,不仅表情丰富,嘴里还一直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想这娘们也许能知道点什么,就靠近她,尝试着问她:“大姐,这人怎么死的呀?”
这大婶听叫我和她说话,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喝!那表情,就好像我摸了她一把,她不乐意的感觉。
原本我以为这大婶不会和我说话,准备放弃了,结果这大婶居然在一阵啧啧声之后,突然就开了口了。
“咋死的,遭天谴了呗。”
我喜出望外,较忙接着问,:“怎么个遭天谴法呀,死的这个人,平时竟做坏事吗?”
大婶显然是想和我多说两句,可是还怕说多了让别人听到,就用间谍一样的眼神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她,她才说:“前天死了羊,今天人都死了,这不是遭天谴是什么!”
她这么说多我没什么价值啊,我想知道的是王建军的确切死因,就问:“大婶,到底怎么死的呀,总不会像他的羊一样,不明不白就死了吧?”
这大婶露了一个鄙夷的表情给我,“你这小伙子,看着不像是农村人,思想怎么那么守旧呢?哪有不明不白的死呀,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这个村子,牲畜也好,人也好,最好都老实本分一点,不然啊,天神早晚收了你。”
我靠,说我的思想陈旧,她给我弄出了一个天神出来,我也是醉了。
“大婶,你的意思,这人是被天神给收了?敢问是哪路神仙收的他?”我见这大婶说话有些不着边际,干脆直接和她扯皮算了,问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来。
“天蓬元帅啊!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天蓬元帅把他收走了,这人身上罪孽太重,估计投胎都难喽!”
大婶说的有声有色,表情丰富,我听的确是一脸的茫然。
卢鸿在旁边一直听我们的对话,这家伙是在是憋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
我被这大婶搞的是灰头土脸,本来想打探点消息出来,没成想居然和她扯了半天的犊子。
我心想,大婶啊,你也小心点吧,不然哪天天蓬元帅在天上缺个夫人,相中你滚瓜溜圆的身材,再把你收了!
和这大婶没法再对话了,这功夫,牛大力和王胜利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