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儿言辞恳切,秋槿凉深表同情。
更何况秋葵儿把涉及到神器的种种辛秘都告诉了她,这可是无价的财富。
要知道,自古以来,没有人知道神器是怎么产生的。
故而世人都以为神器是凭空产生的,或者是由某个未知的“神”创造出来的。
尤其是神创说,在落樱帝国时期非常流行。
但实际上,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落樱帝国的第一任女帝肯定也知道神器是由身边的物品进化而来的吧。
但是她依旧放出假消息误导大众,也不知是何居心。
也难怪神器都是一些寻常物品——落樱伞、问心扇、招魂笛、永寿佩,其物品形态无一不是随处可见。
只不过后来因为神谕之子成了帝品强者,它们才进化成了神器罢了。
而神器的效果,也正是创造出神器之人的“道”。
问心扇问人心,招魂笛控人心,落樱伞控制时空,永寿佩赋予生命力。
神谕权杖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王权之冕则代表绝对的控制欲。
想通了这些,秋槿凉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问心扇是浓墨色,招魂笛是翠绿色,落樱伞是浅粉色,永寿佩是莹白色。
神谕权杖是七彩色,王权之冕.据楚子染所说,是银白色。
如果说神器的颜色跟神谕之力的颜色以及瞳孔变化的颜色有关的话,那么秋槿凉所拥有的神器就应该是鎏金色,而楚子染应该是瑰紫色。
“阿槿,你在哪里发现的永寿佩呀?”秋葵儿问道。
“我是在太傅府发现的那枚玉佩。”秋槿凉如实回答。
“具体在哪?”
“太傅府书房,进门左手边第二个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二层,从左往右数第二个盒子里面装的便是。”
秋葵儿与楚客秋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之色。
他们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要么就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更何况他们有落樱伞,入太傅府如入无主之地,这对于他们来说毫无难度。
要知道,太傅府的戒备可比槿郡主府宽松多了。
他们进槿郡主府都是轻而易举,更遑论太傅府?
其实一般帝品强者做不到如此程度,但是秋葵儿有落樱伞。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空间类神器真好使了。
秋葵儿又跟秋槿凉聊了几句,顺便把楚客秋引荐给了她,让她和楚客秋互相认识。
在与楚客秋的交谈之中,秋槿凉觉得这位师公还算不错,至少待人温和有礼,对秋葵儿也是有情。
最后,秋槿凉问道:“师父,你这次回来,打算在祈安待多久?”
秋葵儿沉默片刻:“我陪阿秋办完事情便走,不会有过多地停留。”
“那那件案子呢?还翻案吗?”
秋葵儿呼吸一滞。
她自然知道秋槿凉在说哪一件案子——西南王通敌叛国案。
秋葵儿勉强地笑笑:“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阿槿好好修炼,以后我会来看你的。”秋葵儿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同楚客秋一起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但是太傅府不久之后便传出了贵重东西失窃的消息。
回到现实。
楚客秋依然在舌战群儒。
也不能说是舌战,只不过确实有些火药味。
女帝又与楚客秋友好地商谈了片刻,其间不时有言官在那里挖祖坟,含蓄地问候楚客秋的祖宗十八代。
虽然部分言官希望用言语攻击的方式让楚客秋“圆润地”离开,但是很显然楚客秋并没有如她们所愿。
楚客秋依旧是那么风度翩翩。
言官气不打一处来。
只觉得平常可以化为利剑的那些言语在此刻都仿佛棉花糖一般软绵无力,甚至还有点甜。
最后,女帝下了退朝的旨意,楚客秋这才离去。
退朝之前,楚客秋还朝秋槿凉眨了眨眼,微笑了一下。
秋槿凉:“.”
行吧,师公大人真会玩。
凤起大陆4017年,10月2号,退朝之后。
秋汐觉得楚客秋和秋槿凉之间有“奸情”,可究竟是什么奸情,她也说不上来,故而只能按下不表。
这几天秋汐和阿希的关系很是不错。
阿希还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
秋汐嗤笑一声,不说话。
她看上的才不是柳怀之呢。
她看上的是楚子染。
只不过这种事情她懒得暴露出去了,免得让别人觉得她像舔狗。
秋汐还是很在意这方面的形象的。
更何况,让人误会了也好。
反正她对柳怀之没有什么感觉,可以狠下心来对他。
倒时候博一个为了家国大事放弃美人的好名声,也不是不可以。
太傅最近很是头疼,因为她的府中遭遇了失窃。
如果东西是在同一天失窃的倒也好说,可偏偏东西不是在同一天失窃的。
而且不论她怎么防护,总还是有东西失窃。
更细思极恐的是,偷窃者不偷金钱,只偷物品,而且是那些非常重要的、被她藏起来的物品。
慈衣儿间歇性失忆后第一天,昭月丢失了写着军火交易的加密记事簿。
慈衣儿间歇性失忆后第二天,昭月丢失了一块可以延年益寿的莹白色玉佩。
慈衣儿间歇性失忆后第三天,昭月丢失了一幅地图,一副有关祈安地道的路线图,这张图上详细记载了祈安城的地道走向,其中很多是皇室都不知道的。
慈衣儿间歇性失忆后第四天,昭月藏在书房柜子后面的密码箱被打开了,那里面存放着一些信件和证据,是用来拿捏一些人的“威胁手段”。
面对如此频繁的失窃,慈衣儿快要崩溃了。
故而最近她每天上朝时的气色都很差,脸色惨白,嘴唇发颤。
好在这种失窃只维持了一个周便停了,而且女帝也没对太傅怎么样,依旧很和颜悦色。
这让昭月松了口气。
女帝日理万机,想来是不会在意她这种小喽啰的。
想必女帝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昭月还是有些害怕。
她怕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怕女帝已经知晓了这一切,现在不说只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
宰羊也要等到养肥了再宰嘛。
要知道,未知的恐惧才真正噬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