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道:“这个药可真霸道!有林定这个毒药怪物,咱们对毒可是真的有点发愁。”楚子得道:“那可未必,林定对皇位毫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是如何打败阿眠,打败他师父。张彦右这次没有控制住延王府,怕是林定在背后使得招,是想等着阿眠主动找上他寻求解药。他只想单独的打败阿眠,他只想打败阿眠一个人。”金生看着楚子得道:“你师承幽山谷,你可会解毒,虽然你不常展示你的医术,但师出名门,感觉你的医术不低于刘阁主和阿梓。”
楚子得道:“夫人好眼力啊,不过为夫可不是随意为人看诊的。”金生道:“那有什么条件?”楚子得道:“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换,当然夫人不需要的,为夫主动为你看,不需要夫人指挥。”金生瞪了楚子得一眼道:“那你快说说有什么办法解毒?”楚子得道:“夫人把我看的太神了,为夫可不是神仙,那林定现研制出的毒药,为夫可从未耳闻,如何解毒?”金生眯了眯眼道:“给我好好说话!”
楚子得很乖的恢复正常状态的说话口吻道:“这毒的事我们还不是很了解,只能暗中问问阿言和阿眠了。”金生道:“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明目张胆的彼此见面吗?”楚子得轻松一笑道:“密道。”
金生眼睛发光看着楚子得,楚子得道:“你怎么那么兴奋?”金生道:“当然了,密道这个东西可是涉及个人隐私的,我啊早就想见见了,密道在哪?”楚子得笑道:“不在这,别急,明日我再带你去,今天就现到这吧,养精蓄锐。”
第二日天未亮,楚子得就带着金生坐着马车来到定宝轩,金生看了看定宝轩的牌匾,略微愣了愣神,没有多问什么,跟着楚子得步伐进去了。掌柜接待了二位,并带着他们上了楼,随后又从楼上的一处暗道下楼,坐上了停在后院的一辆马车出了定宝轩。紧接着马车一直走,在一家不起眼的棺材店门口停了下来,金生和楚子得下了马车,车夫则驾着马车继续朝前行走,楚子得带着金生进了棺材店,在停放棺材的房间里推开了放在角落的棺材,随后金生也没看清楚子得是怎么操作的,就这么打开了一条密道。
楚子得点燃火折子,牵着金生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当两人全都进入后,入口就直接关上了。金生看着在前面带路的楚子得道:“刚才的棺材不用挪过来吗?”楚子得看着前方的路道:“不用,这道门关上后,棺材会自动归为。”金生道:“这么神奇,好像有感应一样,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楚子得道:“这是阿言弄的,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里面的原由,待会见了阿言,自己问他吧。”
密道不是很长,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出口的地方,从出口出去,并没有到达金生以为的延王府,而是到了南安山脚。金生看着周围的景色,呆呆的道:“我们还要再走一条密道吗?”楚子得点点头,带着金生去开启另一条密道的入口。没走一两步,密道入口就到了,这个入口设置的异常大胆和隐秘,整个入口的上方种着一棵参天大树,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个入口,那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一入密道,金生问道:“这树的根是怎么长的?”楚子得道:“当时为了建这个入口,特点先种了这棵树,种的时候就在一定深度的地方放了一块大石头,抑制它往下生长,直到大树长成,才开始动工修建密道。”金生道:“不容易啊,这也太麻烦了。”
总算这次出了密道就是延王府内了,延王楚子言和准延王妃张锦眠看着凭空冒出的两人,跟见了鬼似的,吓了一大跳。楚子言道:“阿得你们从密道过来,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一下,这样凭空多出两个人是真的会吓死人的。”张锦眠点头道:“是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楚子得道:“这不是怕给你传消息时走漏风声吗,好了我们进去说吧。”
书房内,楚子得率先开口道:“阿眠,林定研制的毒药,你有什么办法解吗?”张锦眠道:“我猜想那里面应该是有多种有毒的草药合成的,可能有大豕草、乌头、漆树等。但如何解毒我就真的不晓得了,这只能看阿梓和阁主的了。”金生道:“现在张彦右把持着皇宫,你们两位王爷可有兵符?能否调动军队?”楚子言道:“我作为争取太子之位的皇子,父皇是不可能给我兵符的,不光我没有、怀远王和康王都没有。”金生道:“那私兵呢?别跟我说没有,我可不相信你们这些王爷不养私兵的。”楚子言道:“私兵的使用不能让父皇知道啊。”金生又道:“那江湖组织呢,延王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亡’是延王的吧。”
楚子言呆愣了一下道:“怪不得阿得说你冰雪聪明,果然什么都没瞒过你。江湖是江湖,江湖势力可以相帮朝廷,但不能完全代替朝廷,否则出师无名,所以还是需要兵符的。”大家陷入了一段沉思,这时楚子得开口道:“兵符我有”三人一惊,看着楚子得,楚子言道:“你怎么会有兵符?就算你一向云淡风轻,对太子之位无意,可是依然有大臣是支持你当太子的啊,父皇怎么会愿意给你兵符呢?”
楚子得道:“兵符的事还是在我出宫那一年,那一年我中毒,不知生死,父皇给了我一个兵符,但那个兵符只能操控父皇的私兵以及禁卫军。父皇将兵符给我,也是为了他的私兵能在外保护我,若我有需要可直接调令,这兵符也就一直在我手中,至今父皇都未要回去过。”金生道:“那就好办多了,这兵符的存在应该是连张彦右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可以作为我们的杀手锏。”张锦眠道:“你啊,不要高兴过早,这种事情只能成功,不成功便是死路一条,这是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金生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只是对于处于被动的我们来说,好不容易有点变得主动了。”
金生道:“林定的毒肯定会主要用在你身上,你得多加防范,还有一个变动的因素存在,张冬,我想进宫见见张冬。”楚子得立马反对道:“不行,你入宫林定肯定知道,对你下毒那可怎么办。”金生道:“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我要赌张冬不会让林定杀了我,实在不行大不了一死呗。”楚子得生气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说死就死,说活就活!”金生本来微笑的眼睛瞬间变的锐利了起来,看着楚子得。楚子得当场愣住,是啊,他怎么忘了,她和阿眠一样都是可以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她又怎么对生死看成过家家呢,可是,可是......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她去送死。
金生最终败下阵来,走到楚子得身边,摸了摸楚子得的头发道:“我没事的,我才舍不得你当鳏夫呢,乖。”楚子得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孩子没有抢到糖吃在无理取闹,金生在安慰这个没有糖吃的自己,脸颊瞬间泛红,撇过脸,躲过金生摸头的手道:“我想说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担心什么,你也知道。反正你不能独自去,除非我跟着你一起。”金生主动握着楚子得的手道:“好,没问题。”
楚子言在一旁干咳了两声道:“可以了啊,这里是延王府,要亲热回德王府去。”张锦眠道:“就是,我才不想吃狗粮呢。”金生笑了笑,楚子得和楚子言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楚子得道:“为什么吃狗粮?”金生抿着嘴低头笑,张锦眠本想解释一下,可看着金生的举动,不由心生疑惑,阿生难道知道狗粮的意思,可是狗粮是二十一世纪的网络用语,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个词啊。
于是张锦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阿生,你知道狗粮的意思?”金生心道,一时大意,忘了狗粮这个词古人是不知道含义的,于是眼睛看着楚子得道:“哦,我是听阿梓提到的,阿梓说你之前跟她说过这个词。”张锦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我从未跟阿梓提到我‘狗粮’二字。”金生咽了咽唾沫,惊慌的看着张锦眠,张锦眠本来对金生骗她一事有些生气,但后来确定金生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时,反倒心中充满了激动,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金生道:“你别哭啊,你这样延王会以为我欺负你的,他会打我的。”张锦眠二话不说跑过来抱住了金生,哭着道:“我只是太激动了,能见到来自家乡的人。”楚子得知道金生的身份,此刻立刻了然,知道张锦眠是知道金生也是穿越的了,便像老父亲似的,安静的站在一边欣慰的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