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寒出于秋,夏季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转眼间竟然到了立秋的日子了。
在夏季的尾巴里长公主的婚事按时举行,襄池送了几座城池,作为送给长公主的礼物,而作为此次婚事的主人公江淮,江淮笑意盈盈的看向此次的女主人公长公主。
一脸的笑意像是将前几天的愤恨全部抛之脑后,他笑着牵着襄清的手,一直走向幸福的尽头。
而廖槿和余欢则去了另外的地方,既然余欢和廖槿相互算是了解了对方,那他们就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寻一味百变之药,附于这天下,找一个繁华的世界。
于是乎,他们去找了尚书大人韩慎,韩慎已然六十有余,白胡子一大把,人倒是精神的很。
廖槿和余欢到时,他竟然逗起了蛐蛐,两手拿着两只细木棍,正逗弄着透明罐子里的小蛐蛐。
他像是知道有人会找他一样,早早便备好了一份点心与茶,当他抬眼看时,却差点晃了眼。
倒也不是阳光过分得灿烂,而是前面的人身上带着光,如同天仙下凡,仙光普度众生。
韩慎手中一惊,细木棍差点掉地上,再走近看去,他明了了,原来是廖将军与其夫人。
韩慎开心的招呼着廖槿与余欢,面纱上的笑容倒是微减几分:“将军怎得今日来了?”
廖槿拱手道:“今日见尚书大人有要事相商,没打扰到您吧?”
韩慎摆摆手:“无碍,我也是闲得慌,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吧?”
廖槿摇摇头:“我们并未参加长公主的婚事礼节,是专门来拜访您的。”
韩慎又搬来一小板凳,又着急的拿了个小茶杯:“你不介意用老朽的备用杯子吧?”
廖槿摇头表示不介意。
几人落座后,韩慎眼神却看向了余欢,他苦思冥想着,总觉得这将军夫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并未想起。
余欢见他看着自己,也是有些出奇的疑惑:“尚书大人是否是瞧我很像一人?”
韩慎眼睛微怔,像是被猜了心思一样点头:“我是瞧着你很像一人,但是一时间却说不清楚你到底像谁?”
廖槿笑笑,轻轻搂着余欢:“我有时也觉得我家夫人很像某个人。”
余欢轻愣了下,配合他问:“那不知我很像哪个人呀?”
廖槿温柔地看着她,连连顿声道:“很像我的梦中情人。”
余欢无奈的捶了下他的胳膊,尚书大人还在这儿呢,这么不害臊。
韩慎却只是微转过头,像是看风景一般巧妙地避开了。
“不知两位找我来,是想问什么事情?”过会后,韩慎问了起来。
廖槿看看余欢,余欢无奈开口问:“尚书大人可认识一位叫韩慎的朝中大臣?”
韩慎眉眼一笑,并无掩饰自己的表情,而是坦然看向余欢:“我就是韩慎。”
余欢一笑:“您承认便好了。”
韩慎疑惑地问:“只知道名字便可以了?”
韩慎不信,这两人绝对是有其他事情找‘韩慎’,不然怎么会专门查他。
“只知道名字当然不够——”余欢笑着看着韩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接着说:“我还需要问您几个问题,还请您务必回答是与否。”
“就这样吗?”韩慎摆手。
余欢认真的看着他:“就这样,还请您如实回答。”
“好吧,你问,我定实言相告。”韩慎点头,便交叉手落于腿上。
余欢开始问第一个问题:“您当年是被人救了才得以脱身吗?”
韩慎回答是。
第二个问题:“您与救您那人认识吗?”
韩慎有些吞吐:“可能认识。”
余欢看了眼廖槿,廖槿随即换了个问题:“您是否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韩慎回答是。
“那好,下一个问题,我听说您到如今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过继他人的。我想问,您的亲生儿子还在人世吗?”
韩慎看着余欢,眼神里似是带着些荒凉,他点点头回答是。
当年他一家人落难,父亲韩堂将他托付给一侍卫,几经辗转,来到了一乡村,得以存活。
而自己与乡村一女子交好,有得一儿子,但是女子因难产而死,我对孩子有气在,在一匪患严重之时,孩子竟然丢了。
“说起来我也有罪,那孩子,那孩子他是无辜的啊,偏偏这罪孽落到了他身上。我后来派人去那座山头找过他,但是那个时候那个山头里的匪徒们都已经消失了,我见不到我的儿子了。”
“那您是怎么得知你的儿子还在人世的?”
韩慎细数起时光来:“那也只是巧合罢了。我找了儿子三四十年,没想到他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真是欣喜若狂啊!”
“您的儿子想必并不想告知他人他的去处,所以就连您都不知道他在哪吧?”余欢问。
韩慎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