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我是想多留懒货一阵子,但现在我只想他快点儿回自己的窝,把哑巴留的那东西给我拿过来。不过这小子看样子是住上瘾了,说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样。
他看电视上,声音开得非常小,我几乎听不见电视里在讲什么,因此整个房间显得非常安静,如果不是这明亮的灯光,真会让人有一种仿佛还在斗里的感觉。
不得已,我只得自己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去取东西?”
懒货反问道:“逐客令?”
我苦笑,说:“我只是想早点儿拿到这东西。”
懒货道:“这里舒服,我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
我被呛了一下,道:“做客哪有长住的道理。”
懒货懒洋洋的回我一句话:“爷有钱,以后这间房我包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要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要休息。”我顿时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觉得被他噎的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已经睡着的模样,无奈,只能先行离开。回铺子之后,我给颛瑞那边去了个电话,打听红毛和陈天德的情况。红毛据说一回北京,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了,据说是在研究从水底摸出的那个宝贝,也不许人去打扰,颛瑞不是很清楚,不过至少人还在。
至于陈天德则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忽然消失了一段时间,颛瑞暗地里派人打听,我这才知道,原来陈老爷子就在这个冬天去世了。陈天德脾气乖张怪异,但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回了一次家。目前来说,应该是他心情正不好的时候。
我顺道问了问吕肃的情况,颛瑞告诉我,白三爷和吕肃一直斗的很厉害,不过最近几天,却偃旗息鼓了,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根据经验来吗看,应该是有什么大动作。
吕肃那边,依旧在追捕豆腐,他的人脉圈子极其大,但连豆腐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探听出来。在这期间,颛瑞留意到了一个奇怪额地方,其实,论起国内势力,白三爷是较为吃亏的。因为他刚回国不久。而这次,白三爷和吕肃对上,引起了吕肃的疯狂反击,受损非常大。
对此,颛瑞一直在静静的观望,根据他自己对于形势的判断,吕肃一直是占上风的,甚至白三爷那边,已经有招架不住的事态,开始在国外搬救兵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其实吕肃只要再加把劲儿,没准儿就赢了。
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却是吕肃首先收兵了,两拨人马迅速的收兵,显得十分奇怪。颛瑞推测,很可能是吕肃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又似乎是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就此和好了。
根据颛瑞的推测,他觉得两人和好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白三爷这次被吕肃整的损失惨重。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第一种,八成是吕肃那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颛瑞说这话时,我不由得想起了肖静,莫非是因为她跟我说的那件事?
否则,还有什么能乱了吕肃的阵脚?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北京一趟,请陈天德出山,无论如何,还是去那个地方走一趟,看看真吕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倘若能拿到这根软肋,说不定反倒可以改变局势,我和豆腐,也不至于成为了入了水的鱼饵,毫无反抗之力了。
只是在外面待了半个多月,店铺里有一些事情还得处理,一时也赶不过去,等该弄的弄完,已经是第二周的事情了。懒货依旧在七星楼住着,白双对此到不在意,说懒货比较规矩,基本上足不出户,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很好伺候。
这小子的据点就在北京,听说我要去帝都,总算是大发慈悲,说一道儿回去,将东西取给我。
订了机票,我们第二天就飞去了帝都,各办各的事。颛瑞有自己的事,我也不叨扰他,自己提了礼物上门。有了经验,我也知道该送什么礼了,买了四十多斤片好的猪肉拧着上门。
陈天德看我比较上道,因此态度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恶劣,但也没理我,自己呼啦啦吃着面条。北方的冬天很冷,一说话就是一串白烟,陈天德懒得说话,抬了抬眼皮,示意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于这种稍微惹到他,便下杀手的人,我也不想找他晦气,因此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自己的来意给说了。我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请他出山,甚至陈天德听我一讲,神色却是一变,自顾自的说:“信使……肥料,看样子那人是在养尸,你说的那个信使能活到现在,肯定是有些道行的,连她都对付不了……有趣,有趣,看来那尸体被养的不错。”
要不怎么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呢,我这刚说完,他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而且看样子,对于吕肃养的这具尸体很感兴趣。我原本一直在想,真吕肃究竟是死是活,这会儿听他这么一提,便知道那人定死无疑了。
说话间,他便问我什么时候出发,看样子很是急不可耐。我算了算时间,离周一还有五天,但为防有变,自然是越快越好。只是陈天德有些担心自己的狗,我便给颛瑞打了个电话,他爽快的答应会派人来照料这些狗。
约定好出发时间,我便离开了陈家。本来想去见见红毛,但他现在没空见我,听他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显得很兴奋,不等我多问,就急吼吼的说:“下次见面再说,我这边弄的差不多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由于订的是第二天的机票,因此当晚我在酒店里住了一晚,期间,懒货将那东西给我拿了过来。
那是一本很薄的笔记本,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被懒货装在一个木匣子里,保存的很好。打开之后,便如同懒货所说一般,上面全是密码文字,如果不知道破译方法,谁也无法知道它的意义。
可是,爷爷已经去世了,吴水也死了,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密码?
懒货将东西交给我后,便径自离开了,不过倒是给我留了个号码,说看在我是吴水儿子的份上,接我的活可以打折。
我说:“你那八十万的劳务费我暂时都还欠着,就算打折,我也用不起你了。”
懒货挑了挑眉,最后撇了撇嘴,说:“管饭、管睡就行。”我有些意外,他这算是在向我卖好了。经验告诉我,不会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我有些不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懒货沉默了须臾,道:“当年分别的时候,他吩咐过我,如果找到人,得照应你们,我答应了。”说完,懒货挥了挥手,道:“有事找我。”
我立刻道:”现在就有事,明天跟我走一趟。”懒货并不多问,点了点头就回去了。我躺在你酒店的床上,想着他的话,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懒货所形容的吴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或许,他应该是一个好父亲。
可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原本该有的幸福家庭,是被什么毁掉的?
………………
第二天,我们三人在机场碰头,陈天德手里提了个办托运的宠物箱,很小,我发现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狗。我心里不乐意,这人,怎么又带了一只狗?但很快,我发现这狗不对劲。
它不叫,而且不动,几乎像是有灵性一样,没有陈天德的指令,它就如同一个玩偶狗。
霎时间,让我联想到了一样东西:灵宠。
灵宠是古时候一些方士经常养的东西,一般是选黑猫或者黑狗,然后有一套特殊的秘术喂养。养出来的灵宠和主人心意相通,据说可以为主人增寿挡灾。
莫非这是陈天德养的灵宠?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陈天德拍了拍那巴掌狗,说:“地灵宠,能咬鬼,带上它有用。”民间所说的狗咬鬼,并不是狗真的咬住鬼,而是狗的眼睛能看到鬼,看见陌生的‘人’走入自己家里,狗便会吠叫,所以叫咬鬼。
而陈天德所说的咬,显然是另一种意思,他所谓的咬,是真正的咬。这只地灵宠,可以真正的咬住鬼。我摸了摸鼻子,心里其实有些犯嘀咕,毕竟养灵宠这些事儿都是道听途说,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这东西也不叫不闹,到不需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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