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呜——汪！”毛色浅黄驳杂的土狗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奋力狂吠。
许胜吐了口唾沫：“跑了半个月，总算找到了。”
“喂，有人吗？老头？”许胜大声喊道。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土山村。花了老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从J省到了川省。有东奔西走，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这破地方。这老山村里也没几个人了，其中一个老头就是他要找的人。
“妈蛋，出不了国，现在就只能先找一找当年九科剩下来的人了。”
这破山村不大，木桩围了圈大概也就五六十平方米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好的路，勉勉强强有一条小径，两边都长满了杂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别说是汽车，想往上开就是自行车，骑上来都很困难。
村里是又没电，又没水。只有那么一口井。
从南边好像还围了一小块菜地，里面种着一些青菜萝卜之类的东西。
这小破村子总共就三间房，两间早就没人了。估计是里面住着的，已经入了土。还剩下那么一间小.平房，也是四面漏风。也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住的。
“小黄，别他妈瞎吵吵，老子脑仁疼。”苍老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真是奇了怪了，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人来？”
感情您还知道这就是个破地方啊！
木门打开，老头搬着一个很老旧的躺椅出了门。那躺椅还是竹子编的，现在这种竹子编的躺椅早就不多见了，因为年代老舅很多竹子边缘都已经发黑发亮了。
“谁呀？”老头眼睛一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许胜。
许胜也反过来打量了一下老头。身上穿着土黄色的马褂，脚下一双破破烂烂的布鞋，虽然已经60多岁了，可是看起来精神面貌还不错。
“小年轻。”老头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许胜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盯着老头。
老头从屋里搬出两个凳子，一个凳子扔给了慕勇梁，另一个凳子放在了自己手边。老头接着又转身回屋，端出了一碟子花生米，盐炒的，皮炒的发红发亮。
“好久没人来看老头子了。说说你找我是干什么？看你那袖标，我就知道你是国安的人。老实说，我看你很不顺眼。毕竟我以前是九科的，跑四方的大多跟你们坐中央的老死不相往来。你找我干啥？”老头用脏兮兮的手指在碟子里挑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许胜心说我他妈也不想和你往来啊！老子本来好好的蹲在办公室，生活不知道有多滋润。可是最近事情苗头有点不对呀。上面接连出事，零号发现当年还有没有发现的事，自己就成了特派员，来找已经解散的九科最后的知情者。
自己虽然后来因为收手太早，知道的事情不多，可是却也不少。
12年前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华国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也不会太少。只不过这些人这些年来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掌握的几个名单好像又被什么人给陆陆续续处理掉了。
不过零号还是知道一个人。面前这个老头子。九科衰落之后，唯一还能撑得起脸面的，就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在12年挂了，不对，应该说是失去了踪迹，到底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第二个是九科的二把手杨老，目前总部的第一高手，但是当年事发杨老已经半退休。
第三个就是眼前这个老头。九科12年前镇压了叛乱行动的科长秘书。
照理来说，这老头居然能在12年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其他知情者陆陆续续死的干干净净，这老头依然活的自在，肯定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
“这一次我不代表国安。我仅代表国家。还有我死去的两个朋友。”许胜想了想开口道。
“你代表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都已经退隐了，你是国安的，还是不是国安的，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重要的是你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目的？”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知道12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封锁的遗火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些知情者都死干净了？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没死，他们又在哪里？”许胜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老头的手一顿。
“怎么？你也想要追寻这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老头的表情有些沉重。
许胜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这老头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东西。
“不是我想要追寻什么东西，而是12年那些人做的事情，好像有了负面结果。”许胜想了想，把空间波动的事情告诉了老头。
“情况居然这么严重……哼，我就知道。这些人都他妈鬼迷心窍。”老头冷笑一声，接着沉默了一会儿。
“有些事情我不想去管了，不过你们年轻人还是有机会的，听你的话，那些老不死的干的好事已经开始慢慢暴露出弊端了，那我也就跟你讲一讲吧，毕竟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说，你应该知道熵增这个概念吧！”老头眯了眯眼睛。
许胜一愣：“这个当然知道，不过这跟特殊的空间波动有什么关系？遗火计划和熵增又是什么情况？”
“有关系，12年前，我们意外发现了秦岭深处的奇特空间，当然，后来消失了。”老头神色平静地说。
“我知道现在的主流是唯物主义，你们不相信神的存在，或者说，不相信神话传说。秘境神学已经不流行了。不过时代早就变了，你就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吧！掌控者能够做到的已经完全超越了超能力可以解释的范畴。”
“想想看，把想象的东西投影到现实中，把幻想的东西变成现实，把虚假变成真实。虽然很难。”老头如此道。
许胜愣住了。
因为事实的确是这样。
“神这种东西肯定都是虚无缥缈的。我们不能够确定祂是否存在，也是理所当然。”老头幽幽的道。
“但是我们的确发现了神的痕迹，那处奇特的空间预言了掌控者的出现，预言了时代的崩塌，同时……预言了一种类似熵增的状态，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搞科研的。”
许胜有些迟疑：“这，是不是有些太不科学了？”
“科学个屁。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跟我谈科学。”老头儿不屑道。掌控者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不符合逻辑，不符合常理，违背科学的存在。根本就谈不上科学。
“当时一批学者在那片空间中看到了特殊的信息，之后，遗火计划就诞生了。为的就是应对一场特殊的灾难。具体我不清楚，但是遗火计划的目标我是知道的……改造地球，让地球……达到某个指标。”
“指标？”
……
“还真是荒凉啊！”弗萨曼感慨，风里带着一丝奇怪的气息，是庄陌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不过这也不奇怪，他总不可能什么世界都去过，也不可能真的见识到所有的力量。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股能量不怎么正常就是了。
这些气息的源头大概就是所谓的魔物了吧，弗萨曼敲了敲面具，四下荒无人烟，想要找到正确的方向有点困难，他们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不可能真的没有线索。
“去吧。”胖子马洛纳搬出炼金工作台，箱子里还有用剩下的一只告死鸟，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很快，告死鸟落了下来，停留在马洛纳的肩膀上，马洛纳得到了反馈，来了精神：“走吧，东南方向有个小城镇。”
从远处看，这个城镇就显得十分的萧条，路上都是纷纷扬扬的尘土，有些房子的门紧闭着，有些虚掩着，一家看似酒馆的地方，几个看起来就很颓废的醉汉坐在门槛上，提着酒瓶子吨吨吨。
看起来似乎这整个城镇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咸鱼的气息。
马洛纳挠了挠头：“这个世界的生态，这么消极的吗？”
“是同类人的气息呢。”汉克倒是很舒坦的模样，也对，他也是一条咸鱼。
几人进入这座城镇，四下打量着，没想到这座城镇居然还有一个小教堂，应该是教堂，建筑风格有点相似。
“这是遗火计划的产物之一吗？”
“不知道，再看看吧……”
“看这个世界的风格，我倒觉得像是鹰国的嵌合计划。”
“谁知道，反正都是天坑。得把世界碎片带回地球补全……不然……”
“你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一个卷发青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了走进来的七个人，然后脸色就是一变，“你们是驱魔师？”
“啊对，我们是……夜行者，我们是想要去安莱城的，但是中途迷路了，来到这里，我们过来问问路。”弗萨曼打量着面前的卷发青年，身上有点能量的气息，实力大概在阶段三左右，“你是这里的驱魔师吗？”
“呃……不是，我叫卡鲁，前一任驱魔师死了，我还只是一名学徒，波卡小镇不是什么大地方，很少有驱魔师过来，给驱魔师协会写信了，但是他们说最近可能要发生大战，人手不足，你们也是去支援这场战争的吗？”卷发青年有点尴尬，又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