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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观随着女人绕过群魔乱舞的人群,跳跃闪烁的灯火在女人上下左右摇摆的腰身缠绵,平添了几分妖娆和诱惑。
要说黄观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对他却依然有一种致命的吸引,这种吸引力犹如一种毒药,吸食之后明知就要堕入地狱,但是仍然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女人在前,端着酒杯,也不回头招呼黄观,似乎她也确信自己身上有某种魔力,黄观一定会乖乖的跟在她丰腴的美臀后面,一直走到一个深渊。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黄观一直跟着女人,出了舞池,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地面上铺着厚厚地羊毛绒毯,紫红的颜色,踩上去软软的,好像踩在泥泞了拔不出腿,又像陷在女人的胸脯里恋恋不舍。黄观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女人的后面,耳中听到两旁的房间里传出来各种各样的淫声浪语,偶尔有一间房间的门打开,里面出来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嬉笑打骂,不亦乐乎。
黄观突然有些恍惚,这些场面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总是想不起来。不过,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能看到的,他暗暗吃惊,木高峰这家伙胆子居然如此大,色情场所开得如此大,完全是肆无忌惮!
木高峰?黄观微微一愣,他好像想起来了,他此刻正是在木高峰的海豪夜总会,他也想起来了,他本来是要和木高峰就精粹酒店的事定下调子,后来不知怎么就被灌醉了。然后……就到了这里,碰到了这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木高峰安排的,目的是色诱自己?
黄观冷笑一声。木高峰的这点小伎俩岂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今天晚上,我就来个将计就计,不但要办了这个媚得要人命的女人,也要将木高峰的心肝肉精粹酒店弄到手,到时候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哑巴吃黄连……哈哈。想到这里,黄观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着美事,女人已经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房间很宽大,正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床。房间的四周挂满了粉红色的纱帐,配合着粉红的灯火,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无尽遐想。黄观跟着进去,整个人就陷入了粉红之中。最妙的是,黄观透过朦胧的纱帐,居然发现大床之上又有一个女人……
又一个女人!黄观的一股血往头上冲,因为眼前虽然朦胧,但是他分明看见纱帐里的女人玉体横陈。一丝不挂!
黄观想一旁看去,却猛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突然变了模样,由一个妖冶艳丽的荡妇变成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美女。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竟然真的有意一层冰霜似的幽光。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黄观头脑虽然有些糊涂,但是眼前躺在纱帐之内的女人才是重点,他打算不理这个冷美人,迈开步子走向床帏,却听见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如果想死的话。就去吧!”
黄观一愣,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冷美人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想死的话,就去吧!”
黄观哈哈一笑。说道:“美人,你不要着急,等我办完了她,再来找你……要不,咱们三人一起大战一场?”说着,就要回身熊抱冷美人。
冷美人如鬼魅一般闪开,脸上尽是鄙夷之色,说道:“死到临头,还想着好事!”
黄观再次定下脚步,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知道了,木高峰这家伙是不是反悔了,派你来搅和?嘿嘿,来不及啦,老子今天就是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着,再次扑向冷美人,而冷美人再次如鬼魅一般飘开。
黄观有些发愣,他明明看见冷美人一动不动,怎么突然就挣脱了自己的怀抱?看来这个冰冷的女人总有些妖异,她果真是木高峰派来的?
现在想这些干什么?不管木高峰耍什么花招,老子今天吃定了纱帐里的美人儿!黄观淫笑这不再理会冷美人,而是瞪着纱帐里的玉体,慢慢走了过去。而纱帐里的那个女人,也似乎在轻声召唤……
“你还想得起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后面传来冷美人的声音。
黄观一愣,刚才在舞池的那种感觉又升了起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还记得自己和木高峰等人一起吃饭,喝酒,然后,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后来大概自己醉了,被木高峰安排进酒吧的舞池……等等,不对,自己既然醉了,怎么会被放进舞池?
黄观突然觉得后脊梁有些发冷,他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冷美人冷笑几声,刚要说话,从房间外突然走进一个人,大声呵斥道:“颜童,你在这里干什么?搅了黄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美人看见木高峰进来,不但不怕,反而转身看着他,说道:“庄周没来吗?”
木高峰大怒,喝道:“什么庄周!应该是叫庄老板,你得罪了庄老板,我要解雇你,你又来干扰黄少,你竟然想要搅我木高峰的场子,我岂能饶你!”也不等冷美人开口,门外立刻闯进来两个壮汉,一人一边,一伸手,就将她架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黄观都还没反应过来,冷美人已经被推出了房间。
木高峰走上前对黄观说道:“黄少,真不好意思!这个女人疯了,但愿不要搅了黄少的雅兴!”
黄观冷笑道:“在林城,居然有人敢在老高你这里捣乱,我算是开了眼了!”木高峰面露尴尬之色,说道:“惭愧,这个女人本来是我公司的一个高层,上次这女人居然受人蛊惑,得罪我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黄了一桩大生意,我一气之下就开了她,依照我的脾气,我非杀了她不可,但想到她在公司建立之初就进来,也算为公司的发展立下了功劳,所以我一时心软,就饶了她,只是让她自谋生路。没想到这女人不知感恩,反而三番两次来搅场,这不,这次又差点得罪了黄少!”
黄观将信将疑地看着木高峰,说道:“是吗?我是怎么到酒吧的?”
木高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消失,说道:“哎呀,说起来对不起黄少了!刚才喝酒,黄少高兴,不知不觉就醉了。我就说黄少海量,怎么可能就醉了?一定是黄少喝酒不尽兴,是我木高峰照顾不周,黄少生气了呢!我就叫人扶您到酒吧,这不,还找了个公司里最得劲儿的女人服侍黄少……”
一说到得劲儿的女人,黄观的眼神一变,回头去看纱帐里的女人,脑海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疑虑突然一扫而空,身体的某些部位再也抑制不住地重新鼓胀起来,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才不管你那破事,我现在就想乐呵乐呵,哈哈!”说着,恶狼一般扑向纱帐。
木高峰在后面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轻说道:“主人啊,你这梦魔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啊!”
一边说,木高峰退出房间,消失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
黄观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纱帐之中颠倒了多久,在他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沉迷和不自拔,到最后,他甚至怀疑身下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条吸人精血的毒蛇,这不知多久的颠倒,不想是他进入她的体内,倒像是这条毒蛇狠命地钻进了他的骨髓,吸干了他的精血,吸干了他的骨肉,吸干了他的精神……
这等艳福,他实在是享受不来!
还好,凌晨准时到来,黄观还是准时从“毒蛇”的身上起来。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只觉得浑身乏力,双脚虚浮,全身的肌肉都似被抽走了大半,整个人瘦了几圈。他看了看身旁横卧的女人,轻手轻脚下了床——他实在是怕惊醒女人,这女人一旦醒来,他绝对没有把握能够再挺得住。他突然觉得荒谬,这世上居然有他惧怕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荒谬的?
双脚刚沾地,就听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黄少醒来啦!”
黄观一怔,抬眼看去,正是木高峰走了进来,满脸的笑意。黄观突然觉得木高峰的笑容有些古怪,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竟然有些心虚。
木高峰进来,看了看黄观身后的纱帐,眼中有些特别的意味,说道:“黄少休息地还好吧?小溪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哦,身负绝技,非同一般哦!”黄观嘿嘿一笑,说道:“还行,老高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不过,从笑声中可以听出,两人笑的含义却完全不同。
笑完之后,木高峰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打开,说道:“黄少,你看,关于精粹酒店的股权分割方案我已经拟出来了,黄少过一下目,如果同意,咱就签了吧!”
黄观又惊又喜,接过文件,急切看去,一字一句看下来,心中除了喜悦,更多的却是惊讶,因为这份股权分割书上写得明白,精粹酒店的70%的股份划归了他!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好事?黄观本来的意思只是要30%的股份即可,没想到木高峰出奇慷慨,一出手就超出自己预想的两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