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就是听到个熟悉的名字,有点不太确定罢了。”
宋忆知有点紧张,不会这么巧吧?
月月却嗅到了大瓜的味道,“不是吧,小宋姐也听说了张路的事情?还是说你之前就跟人家认识?不会是情敌什么的吧?”
宋忆知还在对应之前月月提及张路时说的那些传闻,怎么听怎么觉得就是张录。
可突然听到月月此刻的话,才突然疑惑,“情敌?”
“不是吗?那总不能是朋友吧?”
“这个张路是女孩子?”
这回换月月疑惑了,“咱拍的是彩妆广告唉,请女孩子接受度才会更高啊!”
宋忆知这才放下心,“你说得对。”
还好不是她以为的张录,不然这世界对她可太不友好了。
等到被提及的张路真的到了公司,月月已经自动闭嘴,眼睛盯着人家都不带眨一下的。
张路都被她看的不自在了,过来一脸担心的朝她问,“不好意思,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嘛?”
月月一时语塞,宋忆知则是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连忙圆场,“的确有东西,那就是美貌,不然她也不会看呆了。”
说着顺带轻推了月月一下,月月回神,才尴尬一笑。
张路掩唇笑起来,“天呀,你好会讲话哦!”
宋忆知带着她到化妆桌前坐下,张路顺着过来,又继续道,“我合作的工作室里,大部分都有说我坏话的人,明面上也很厌恶我,你们是第一个这么直白的夸赞我的工作人员。”
张路说完就坐的端正,宋忆知准备给她上妆,却从镜子里看到还在那边傻站着的月月。
“月月,模特的衣服是不是都拿过来了,你要不要去检查下有没有遗漏?”
月月又被cue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转身往外走,没几步就听着“哐”一声撞门上了。
看着月月磕磕绊绊终于出去了,宋忆知才尴尬朝张路一笑,“喜欢美好的事物没有罪,只要不伤害到美好就可以了,她这磕到的是她自己,见笑了。”
张路似乎和月月听到的传言大不相同,上妆的时候很配合,而且颜值本来就高,宋忆知的技术平常发挥就有不错的效果。
程北依旧稳定发挥,而且张路的职业素养也不差,很快就结束了工作。
快下班那会儿小何也得了闲,凑过来好像是要听八卦。
“月月之前听说我们要和张路合作,她背地里没少说起这个模特的黑料,今天真人一来,倒是夸起人家来了,什么情况啊?”
宋忆知收拾好包包,“短暂相处,发现人家漂亮大方性格还温柔,和传闻中不一样,加上现在大家又在合作,可能在找补吧!”
小何觉得有道理,可又摸摸下巴,撞了一下她肩膀,“可我还听说,你今天听到张路的名字都可激动了,什么情况啊?是有过情敌关系还是有过情侣关系啊?”
小何说这话的时候还加了个挑眉,明显就是逗弄她的人。
宋忆知推椅子的手却攥紧椅背,不想推椅子进去,想直接抽出来朝他抡过去。
可她忍住了,“想象力太丰富是种病,在我这儿简称它为JSB。”
小何挠头,“啥?SB?”
“精神病啦!别乱说,我就是有个以前认识的人和她名字同音罢了,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下班啦,拜拜。”
宋忆知走的快,电梯关上的时候,小何赶过来差点被夹到,最后为避免受伤,才退了回来。
宋忆知下楼打了出租车就逃回去了。
这个时间等公交就是作死,她可不想死。
回去家里,群里月月又开始讨论起张路,大概是说一些传闻是张路对家发出来混淆是非,故意让她不受待见的。
宋忆知默念着张路的名字,脑海却浮现出另一个张录的脸。
那次在操场上,和那双狠恶的眼对视后,她有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去球场。
哪怕必须路过,她也会自动低头,不给两人对视的机会,即便他可能根本不在球场上。
父母离婚后,她去找过李云霞问原因,可李云霞只说,“是我自动放弃的。”
这里边充满了疑问,可李云霞什么都不愿说。
她去问小姨,小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事情不了了之,她心里呕气,索性周末就在学校待着了。
本来她也不打算招惹宋见伟他们了,可张录却是个缺心眼的,偏要来招惹她。
清明放假前,沈奕澜他们刚刚月考完,林瀚说起这事儿,感觉这次能前进个百八十名,家里人估计会奖励他好东西,第一件事先请大家吃饭。
林湾一听说又可以蹭吃蹭喝,大课间专门找宋忆知说这事儿。
两人去操场逛了一圈,宋忆知听林湾说了放假的时候林瀚请吃饭,又听她吐槽最近学习压力大,正要安慰她,却遇见林湾同班同学说她们班有临时班会,得赶紧回去。
宋忆知就目送林湾和她同学走了。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踢着操场上偶尔从草评里冒出的小沙石子,想着到时候又有机会见到沈奕澜,宋忆知嘴角的笑意微微扬起。
“宋忆知。”
可陌生的声音喊着她名字时,她还是疑惑的回头了。
张录穿着蓝色球衣站在她身后,脸颊流着汗,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有事吗?”
她本来想逃的,可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可以躲的地方,也根本跑不过,所以干脆就冷着一张脸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弟弟快出生了,他们让我告诉你,放假的时候回去看看。”
张录说完却没走,好像在等她答应。
宋忆知想起去年给张青搅乱的平安夜,不由嘲笑一声,“张青不害怕我回去让她和那个孩子都活不成吗?我警告过她,要是敢让我留在她身边,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所以这种邀请太假了,还有你……”
张录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凶狠。
宋忆知却依旧冷笑,“宋见伟和我妈离婚,看起来是我被抛弃了,可我开心得很,我有自由,而你呢,看起来有个家,但那是重组的,你以为你妈这个孩子生了之后,你在那个家里能有多少地位?不如一块垃圾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你现在这个处境,怪我吗?怪你妈!”
她言语的狠毒,丝毫不亚于一把尖刀。
张录果然控制不住,上手就掐住她脖颈。
宋忆知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只是想试探,想确定那个晚上掐她的人是不是他,没想到他真就上钩了。
她已经喊不出来,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她双手捶打他的臂膀,可无济于事。
等到她快要意识模糊,突然感觉喉头一松,张录不仅放了手,人也偏倒去了一侧。
然后她看到张录身后有个人,似乎是沈奕澜。
可惜她还没有喊一声“学长”,人已经晕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在校医务室,林湾正撑着下巴发呆。
她想知道沈奕澜是不是救了她,可林湾一脸茫然,“我哥叫的我,说你晕倒了,让我来医务室照顾你,也没说到底什么情况,知知,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那怎么会晕倒?”
宋忆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明天就是假期第一天,所以宋忆知醒了之后,宽慰了林湾,便让她回去了。
约定好了地方吃饭,宋忆知自然按时赴约。
正好遇见沈奕澜问个明白。
可惜沈奕澜并没有出现。
四月初的天还没有太热,宋忆知的脖子隐隐有被掐的红印,她将外衣衣领立起遮挡好,才靠近了林湾询问情况,“不是说瀚哥请客,那学长怎么没来?”
“听说昨天沈哥和人打篮球,拉伤了腿,估计假期都要用来休养了。”
真的这么简单吗?
宋忆知总觉得他做了些什么,可她不敢单独找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