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呗”宁无忧别过头去背着笑,他知道她是记得的。只是关于刘大人的话他收回了。
什么话,什么话啊!小京看她们俩神神秘秘的净说些自己不懂得话,好奇的心痒痒的,不停的问问英平菁又伸出头去扯驾车的宁无忧,在小京的追问声中马车离着刘大人的府上渐行渐远。门前依依不舍的刘大人和刘夫人面容萧瑟,夕阳拉长了远去的马车也拉长了这夫妇二人的身影。
到了宅子天色也渐渐黑沉下来,宁中早已经执着灯笼在门前守候这宁无忧他们,见马车来了他亲自牵着马缰将马车引道了后院。
英平菁和小京,甘是是忙里忙外的安置好了英寿,她就让小京和甘是是先下去歇着了。
虽然自己也是满脸的疲倦,可直到现在仍然一点儿也不累,看着此刻英寿平静的躺在床上,也是安慰的。
英寿看着英平菁捶着腰,又准备去给自己投巾子擦脸,十分心疼,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可这女儿真是万般娇惯长大的,如今一夜之间似乎成了大人……他的心揪在了一处。
“别……忙了,菁……儿,为父有话问你”
虽然吐出的字还是不怎么畅快,可英寿中气足了很多。
英平菁不待父亲问,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盘托出,一来对父亲没有隐瞒的必要,二来要朝夕相处下去,该知道的早晚要知道。
甘是是的事情英寿觉得颇为感叹,联想想到在牢中的英平芜又不免一阵难受,若不是这孩子往日的乐善好施,如今哪能有这般福报在他妹妹身上,只是对于甘是是的经历还是有些芥蒂,毕竟手上好几条人命,如今是官府没找到,日后怎么样也未可知。英平芜……甘是是……这般的对比,还是有些许酸意的,英寿差点没哭出声。
“父亲,别太伤神,保着身子比什么重要”
英寿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了,不说英平芜的事儿,就连英平菁他现在也觉得十分陌生,这孩子从小怕生,甚至说难听点是怕事,事情一来就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怎么这次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身边那越城的男子认识不过两三天,像是极其相熟的模样,越城那男子看英平菁的眼中都闪着光。
而对自己,原先她是又惊又怕,现在竟然有些许生分的感觉。
好多话都堵在他心里,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说出去。
英平菁看他紧紧的握着被侧,愁云惨淡的神情又涌了上来,如鲠在喉的模样让她不好受,,随去那巾子给英寿擦了脸手,推说父亲好好歇着,我下去吃口饭。这才拿着已经给英寿擦过脸的铜盆慢慢退出来了。
一出门,英平菁就把铜盆放在了回廊边的美人背上,蜷缩在美人背的一角,仰天长出了一口气,里面的沉闷让她透不过气,她和英寿总共说话不超过十句,此刻作为父亲,英寿是最可怜的那一位,而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话语,她生怕哪里做错了,又引来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