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色下,齐肩短发的女人,眼神黯然地端着酒杯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两串闪亮的耳环衬托得夜色无比美好。
敲门声伴着男人的脚步声,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被轻轻地环住。
“想什么呢?”
“这个很好喝,味蕾都被打开了。”
程朗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花雕,呵,别的女人都是喝红酒,你倒好,干喝白酒,还津津有味,简直是个酒鬼。”
玄鸣转了身,笑着面向他,“总觉得这个味道似曾相识,我是不是在哪里喝过?”
“是吗?我来尝尝。”说着就吻上玄鸣的红唇,玄鸣淡笑着回应。
程朗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一个女人的吻是不是放了感情,是不是走心,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他放开怀里的女人,拉着她的双手说,“明天晚上劳伦斯宴请,你想要保住自己的title,只能越过陈若鸿,专攻那个老色鬼了。”
“你明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还让我去惹他。”
程朗目光灼灼地看着女人好看的脸蛋,“我在意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几乎每周都跟你求婚,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答应。”
玄鸣把双手搭在男人的肩头,笑得慵懒,“我们的孩子都四岁了,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为什么不答应?”
玄鸣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知道,就是一想到要结婚,心里就慌得要死。程朗,我答应过你一直在一起,婚姻的束缚没什么意义的。”
程朗揉揉她柔软头发,叹了口气,心知这次的求婚又失败了。
“你啊,想要娶你怎么那么难。”
玄鸣亲亲他的额头,“现在不好吗?相爱就够了。别的都是负担啊。”
“好吧。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需要我帮你我就出手。我知道这次陈若鸿是故意整你的。她跟我是哥大的同学,都是学传播的,她不会不知道你做的方案是最好的。”
“故意整我,因为劳伦斯。”玄鸣笑得无比惬意从容,“一个情人,动了真心,她可真够可怜的。放心吧,她比我郁闷。我不会输的。”
程朗听玄鸣云淡风轻的语气,愣了一下,那样子像极了那个男人。
“走吧。刚刚保姆打电话了,玄宇昂小朋友已经开始找妈妈了。”
提到玄宇昂,女人的脸上一片柔和。
“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能晚上和你分开睡。霸占老子的女人,想想就生气。”
玄鸣笑着拉起他的手,“你跟孩子争什么。快走了,他早点睡,你还是有机会的。”
……
第二天的晚宴上,程朗挽着一袭拖地蓝裙的玄鸣出场,玄鸣知道自己身量不高,但有一双漂亮的腿,因此拖地蓝裙的一侧开衩很高,那双洁白笔直纤细的腿若隐若现。
两串羽毛状的耳环正好垂到锁骨上方,说不出的欲拒还迎。
程朗入场前,在她的锁骨处咬了又咬,留下了排牙印,才肯把人给放开。
“你个小妖精,不许让劳伦斯占便宜。”
玄鸣笑得漫不经心,“就算我想,陈若鸿也不会答应啊。”
“你想?”
玄鸣亲了亲程朗的嘴唇,笑着安慰,“逗你的,60岁的老头子了,有什么想头。”
“这还差不多。一会我把你送进去,然后去看看常老,今天他的生日,你自己没问题吧。”
“我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放心吧,谁不知道我是你程朗的妞,想动都不敢动啊。”
“别人知道不知道不重要,你自己要记住是谁的人。”
“我是程朗的女人,是玄宇昂小朋友的妈妈,这样总可以了吧。”
程朗这才满意地挽起了她的胳膊,“走吧,那是你的战场了。”
……
程朗简单地跟劳伦斯寒暄了几句,看了看时间和路况就告辞离开了。
玄鸣看准陈若鸿招蜂引蝶的缝隙,走到劳伦斯身边,笑得温婉,用娴熟的美式发音邀请,“这位先生,可否请您跳一支舞。”
劳伦斯见送上门的肉,哪会松口。
布满皱纹的手紧紧地抓着玄鸣的腰肢,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玄鸣压住心底的厌烦,带着笑跟他周旋。
“劳伦斯,这次大中华地区的危机事件你很心烦吧。”
劳伦斯目光还在玄鸣的脖子以上,腰以上的部分游走,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件事情啊,不是交给你处理了,你办事我很放心啊。”说完,不经意地在玄鸣白嫩的腿上掐了一把,玄鸣不失时机地在劳伦斯的耳畔惊呼了一声,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我的先生,好痛。”
“哪里痛,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可是学过些医学的。”
玄鸣笑得甜,声音也甜,“求之不得,有劳您了。”
劳伦斯垂涎玄鸣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岁数大了,体力不行,他差点就要扛着玄鸣飞奔到休息室里。
进休息间前,玄鸣拨通了程朗的手机又挂断,放到了自己的手包里。
便宜总是要让男人占一些的,劳伦斯开始把手往玄鸣的腰上方探去的时候,玄鸣突然叹了口气,“我的先生,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情。万一若鸿姐姐进来,我可怎么解释。”
“她很大方的,我不离婚她都不介意,而且她要的我都给了,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说完,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我的小宝贝,说说看,你有想要什么?别告诉我,你今天这出戏是发自真心的。”
玄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要你替我做主可以不可以呢。为了你们企业的百年声誉,可否让若鸿姐姐高抬贵手,让我们把危机公关的方案执行下去。”
劳伦斯终于松开了手,目光如同最狡猾的狐狸。
“你就为了这个主动勾引我。”
玄鸣摊摊手,“要不然怎么办?一上来就谈工作,多乏味啊。”
老狐狸当然不会心软,一把掐住玄鸣的腰,“好啊,我替你做主,你给我什么好处。”
玄鸣附在他的耳畔,用气息说,“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啊。不过你要先把我的策划看了。”
“跟我讲条件,你好大的胆子。”
玄鸣心里怕的要死,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拉着劳伦斯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到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拿出手机打开文档。
白花花的大腿暴露无余,劳伦斯一分没有迟疑地在她大腿内侧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小妖精,把眼镜给我带上。我看完了策划,要好好看看你。”
玄鸣乖乖地从他礼服的口袋里掏出眼镜,帮他带上。
一个成功的商人,肯定有过人之处的。劳伦斯的头脑不是常人能比,能力也强过大多数的年轻人,博闻强识更不用说。
十几分钟之后,他就明白了策划方案的全部内容。
“宝贝,难得你如此敬业,我当然可以按照你的方案去执行,为你开展公关提供所有的方便,不过,现在我要先吃饱了再说。”
那只老迈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玄鸣脊背的汗瞬间流了下来。
“劳伦斯,你在干什么?”怒气冲冲的陈若鸿推门而入,玄鸣见到她就跟见到亲人一样,眼睛里都是感恩。
不过对于这一点,陈若鸿是看不出来的,她接到程朗的电话,程朗巧妙地说,定位了玄鸣的手机,好像在一个休息间,让她帮忙看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若鸿,你大吵大嚷做什么?我们在讨论工作。”劳伦斯几乎要的手,被坏了好事,一脸丧气。
“讨论工作都讨论到身上了。玄鸣,你还要不要脸。”
玄鸣从劳伦斯的身上起来,就这个空档,还被老男人掐了一下屁股,她强忍着恶心和恼怒,走到陈若鸿的身旁,“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一边运动一边讨论工作,效率才高不是吗?”
说完轻飘飘的推门而出。
关门的一刹那听到劳伦斯恼怒地质问,“若鸿,你解释一下,这个危机公关的策划方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推进?”
玄鸣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向楼梯,身后却响起了拍掌的声音。
她回头,对上了一个俊逸洒脱的面孔。
“这位先生,偷听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男人闲散地向他走过来,“我也不喜欢这个习惯。只是隔墙有耳啊,你们门关的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开着窗呢。我在隔壁的休息室真是听了一出好戏。”
“那很好啊,权当给先生您助兴了,愿你今晚能做个好梦。告辞了。”
方逸行看着那个背影,眼神复杂。
……
玄鸣走到停车场,刚要拉开车门,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你敢跟劳伦斯告状,还敢去勾引他。”
玄鸣一只手捂着脸,先是皱了皱眉,随即笑了笑,“需要我道歉吗?”
陈若鸿怒气冲冲地回答,“当然,道歉显然不够。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重重地甩了个耳光。
“你敢……”
“啪”的一声,另一个巴掌就又打到了陈若鸿的脸上。
玄鸣勾起嘴角轻蔑的一笑,“我忘了是谁跟我说的。出手之前用不着昭告天下,直接动手就好。陈若鸿,你废话太多了。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身败名裂。我有儿子,身子再败也已经有后。至于名裂,谢谢你,名声对我来讲一文不值。还有,你这种人也根本没有资格提名声两个字。我要是你,有这功夫就脱光了好好伺候那个老男人,否则身败名裂的就有可能是你了吧。”
陈若鸿死死拽住玄鸣的裙角不让她走,玄鸣厌恶地扯了两把,没有扯动,索性就把衣服撕开,只剩下里面的一条衬裙遮住了关键部位。
陈若鸿气的浑身发抖,“你果然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脱衣服。”
“我脱的衣服都很容易穿上,你呢,你还有衣服可穿吗?”
“若鸿够了”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女人为难女人的好戏。
玄鸣看向来人,笑着说,“原来是陈若鸿的朋友,难怪。”
“辛夷,别这样。”
一声辛夷,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