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也是极为潇洒,贪婪的吸着香烟,不时的吞云吐雾。
我都看呆了,这世界上居然有会抽烟的狐狸,这要是关动物园里,那门票不得炒到两百块一张哦?
不过看张克明的表现,这只狐狸应该也是一位仙家,看它自称胡爷,是东北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里的胡家仙不会错了,只是不知道这位胡爷是野仙还是家仙。
狐狸抖了抖烟灰,开始自报家门:“就是你们想进嘉安山?我胡玉林在嘉安山外围生活了七十多年,也没见有多少人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的。就算开着铁皮乌龟的那些外国人,也不行。”
“不过既然是白七先生的弟子,又是先生亲自请我帮忙,那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你们什么时候要进山,我帮你们带路就是了。”
“不过嘛……”
这老狐狸居然像人一样奸笑了起来,摇了摇手里的烟,说道:“这烟肯定是要管够的,还有烧鸡,一天一只,绝不能少,少了胡爷就走不动路了。”
“胡爷,这烧鸡等一下宵夜的时候我就给您打包一只回来,天天吃顿顿吃都行,只是……您能带我们找到清明玉露嘛?”
为了恢复右眼,我干脆也当了回孙子,十分恭敬的给胡玉林续上一根大熊猫。
“嗯 不错不错,你小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眼力见的。不过这清明玉露,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只是听说在嘉安山深处有那么一个洞穴,可能会有这玩意。不过我也是听说的,有没有还两说呢。”
胡玉林见我主动给它点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你小子要用清明玉露?”
我嗯了一声,开了阴阳眼,把眼罩摘下来,睁开眼睛给它看。
处在阴阳眼状态下,我看到胡玉林身上有一丝一丝的气,但是没有被上身后的张克明的气强。看来它的道行是比不过白七先生的。
这狐狸一看到我的右眼,“妈呀”一声,蹦得老高,甚至连烟都忘了拿了。
“哎我去,小伙子,你这血眼咋弄的,这红的,得死了多少人才能有这种颜色啊?”
胡玉林掉在了地板上,引得刘莽哈哈大笑。这狐狸闹了笑话,倒也不恼火,拍了拍皮毛上的灰尘后又重新爬回了沙发上。
此时的胡玉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反而是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好一双阴阳眼,你竟然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为这对眼睛冒点险还是很值得的。不过这一入嘉安山,危险重重,你可要想好了。嘉安山深处有很多东西我见了都要跑的……”
“李哥的眼睛是因为特九局才弄成这样的,我们当然要助他恢复,你们说是吧?”
我转头一看,是张克明。
王霸和刘莽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当然,一定会帮你恢复眼睛的。”
看着他们这样,我感动的点了点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哎哎哎,别搞这个,你胡爷看不得,快给你胡爷买烧鸡去。”胡玉林跳起来给了我一脚,赶着我下了楼。
说起来也好笑,此时此刻的我正在烧烤店里给一只狐狸买烧鸡,这要是传回特九局,以后我可真没脸见人了。
为了能让胡玉林好好的给我们带路,我特意买了两只肥得流油的烧鸡,还去便利店买了两条大中华,还有一大包鸡肉类零食。
这进山,烧鸡是不可能天天都有供应给胡玉林的,那得占我们背包多大空间啊。可这打了包装的鸡爪、鸡脖、大鸡腿就不一样了,一顿给它拿两个吃,也够吃好久的了。
胡玉林见了我给它买的大烧鸡,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珠子瞬间亮了起来,直接扑了过来,咬烂熟料袋抓着一个大鸡腿就是啃。
我见它这样,也是无可奈何,干脆直接把袋子放在地上,爱咋吃就咋吃吧,小爷睡觉去了,明天就要出发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餐后便退了房间,带着胡玉林一同开车去往嘉安山方向。
车行至嘉安山山脉外,已经没有完整的水泥路了,不过好在这是一台优秀的越野车,我们靠着它继续前进了十几公里。
在山外把车停到隐蔽处,我们便下了车,把所有的装备都背在身上。王霸在车里安装了一个特九局自制的定位装置,方便我们以后出来可以很快的找到这辆车。
胡玉林吵着要背自己那袋鸡爪鸡腿,可是我想了一下,要是让它背着,说不定两三天就给造完了,到时候上哪给它弄鸡去呀。
所以还是让刘莽背,刘莽不像我有求于它,也不像张克明那样对它客客气气的,这鸡爪在刘莽身上,我是最放心的了,说不定会是胡玉林求刘莽赏它吃的呢。
考虑到我们这次进山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很大很沉的包。什么帐篷啊、睡袋啊、压缩干粮啊、照明设备啊我们都有带,甚至还带了一个小小的折叠炉,只要砍点柴火放里面,就可以做饭煮开水了。
于是就这样,我们背着沉重的背包,由胡玉林在前面带路,就这样进入了嘉安山山脉。
有土著带路果然不同,起码不用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撞。胡玉林在这大山里生活了几十年,外围的路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带着我们抄着小路走,速度快了很多。
哪里有山泉,哪里有能吃的蘑菇它也了如指掌,在傍晚的时候,胡玉林带着我们找到了一条水还算清澈的小溪旁,告诉我们今天就先在这休息了。
于是我们放好了装备,王霸负责收集柴火,我和刘莽给大家支帐篷,刘莽则和胡玉林一人一狐前去找一些能吃的蘑菇,今晚炖蘑菇汤喝。
很快,火生了起来,王霸撬开了两个军用罐头,放在折叠炉上加热起来,我闻着肉香上前一看,是一罐红烧肉。
现在在外围,还能生火,所以我们也不愿意吃自热米饭,拿了个小铁锅舀了点过滤了的溪水,放在折叠炉上煮起了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