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啦 瓜娃子” 天使幺妹儿轻轻地问七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走了这么久还不见地宫 我们可是一直在走直道啊” 七哥幽幽的说
“是啊 我们一直在走直道啊” 四怪纷纷附和
可怜五怪着了悬魂鬼梯的魔道 却还懵懵懂懂浑然不知 按说这种吊诡迷死人的悬魂梯越长越能迷惑人 它除了令人分不清最高和最低点 同时利用弯道 在上升或下降时不被人察觉 感觉好像走了很远的路 其实來回就在几十米的弯道里打转转 这和人在黑夜里自身导致的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处
再加上梯道内墙壁和石壁的共同渲染 昏暗但诡异光线的扰乱 神秘符号的干扰 使他们误以为是在走直线 这一点很关键 其实外弧都是一样的形状和角度 这个楼梯是有斜度的 只是斜度太小而不被人察觉 这样就能使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转弯
假设东面为起点 咱向南走,假设每阶楼梯落差是十七厘米 我们把起点的下一阶楼梯水平面微微往上斜一个厘米 这么细小的变化、五怪在黑暗中是根本体会不到的
那么比如有二百三十阶楼梯 每阶其实都是斜一厘米 总共往上斜了两百三十厘米,减掉落差 实际上人是往上走了六厘米 再换到西面 还是往上斜一厘米 走完二百三十个台阶后 实际上又往上走了六厘米 加起來就是十二厘米
然后再转到北面 前二百二十九阶楼梯都往上斜一厘米 最后一阶直接落在起点上 因为起点是平的 那么实际上这一段只斜上去几厘米 加上前面的总和又他娘滴回來啦
如此循环下去 永远走不完
五怪坐在黑暗中 一筹莫展
过了很久 大家体力上慢慢缓过劲儿來 七哥在昏暗中站起來 狐疑的说:“我们该不是进了悬魂梯吧”
“悬魂梯” 什么悬魂梯 天使幺妹儿吃惊地问
“我也说不清 也不知道它的样子和怎么破解 我只听土地爷以前提起过 但他也沒说清” 七哥在昏暗中闪着鬼火般的眼睛说
“那可怎么办呢 难到我们要累死困死饿死在这里吗” 天使幺妹儿有点着急的问
“再想想办法吧 总会有办法的 说什么也不能死在这里啊” 七哥很不甘心的说 想给天使幺妹儿一点安慰和希望
“能有什么办法呢 走也走不进去 不如干脆出去” 说完 性急如霹雳火的猴王狒狒一转身 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向來路上走去 很快不见了影子
同时丫在昏暗中撂下一句话:“你们自己去发财吧 咱不陪你们玩儿了”
七哥先是一愣 接着就大吃一惊 想不到猴王狒狒这时突然变得这么操蛋自私 有心想喊他回來 但不知为什么嘴巴动了动 一句话也沒说出來 想转身去追 脚却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而这时猴王狒狒已沿着來路走远 连个毛也看不见了
“由他去吧 这个混账王八蛋” 七哥骂了一句 慢慢转过身 抬了抬有些麻木的脚说:“咱们再走走看” 说着 抬脚往里走去 三怪紧紧跟在他后面
大约半小时后 他们终于丧失了所有信心 因为前面依然不知有多长 依然是沒头沒尾 就在丫们绝望颓丧滴站在悬魂鬼梯内喘气时 忽然听到、前面有种恐怖的咔咔走路声
大家都有点小紧张起來:“该不会是鬼吧” 七哥现在也开始疑神疑鬼了
但那种走路的声音越來越近 在黑暗中在封闭式儿楼梯里、显得十分清晰 真真切切 绝对不是幻觉
七哥一把从怀内掏出手枪 打开保险上了膛 对准黑暗中厉声吼道:“谁”
前面黑暗中脚步声嘎然而止 七哥这时的夜明珠一直照不远 使劲瞅着黑洞洞的前面又吼了一嗓子:“谁 谁他妈在走路 是人是鬼”
黑暗中忽听一个声音响亮的说:“七哥 是七哥吗”
四怪大吃一惊 听声音很像猴王狒狒的嗓音 于是七哥问道:“正是老子 你他娘是猴王狒狒吗”
“是啊是啊 我怎么又走回來了 我操” 黑暗中的嗓音高声咒骂着 慢慢走近七哥 正是转身走掉的猴王狒狒 他本想走出去 兜了半天圈子 想不到又从里面转圈儿转回來了
“得了 这回进又进不不去 出又出不去 大家都都都他妈的玩儿完吧” 昏暗中的蛇王二蛋绝望的说
“说他娘什么丧气话 这点小挫折都禁不住 还想盗墓发财 以前老子遇到的危险多了去了 这算什么” 七哥大声训斥着蛇王二蛋 怕他继续散布悲观气氛 影响大家的信心和情绪
“那那那你倒是想个办法 带带带我们进去啊 咱们哪怕出去去去也行啊” **呼呼的蛇王二蛋将了七哥一军 开始刺激
这时 七哥显得十分冷静 并沒有动如脱兔暴跳如雷 因为他深知 在想出办法以前 任何暴躁和轻举妄动 都只能徒劳的白白消耗体力而已
其实在以前 还木有神马事儿难住过七哥 但是起码目前 他还沒想出应对之策 这个二十郎当岁的七哥 还沒有达到椰风挡不住地球人阻止不了的地步
就在他凝眉深思 绞尽脑汁的想尽办法时 黑暗中传來响尾蛇无聊的的嘎啦嘎啦声 那不过是响尾蛇沒事儿干的时候 像蝈蝈蟋蟀鸣虫类自娱自乐的解闷罢了
但就是这嘎啦嘎啦的响声 让一向怕蛇如命的七哥忽然脑袋灵光一闪 顿生奇想 都说猫咪能认八百 狗能认一千多里地 一般动物都不会迷路 都有着强大的认路定向和感知能力
比如长途飞奔的骏马 南北迁徙的大雁 横越太平洋的海鸟 一天到晚爬來爬去的蚂蚁 在迷宫进出兜圈子却从不会迷路的老鼠 丫们从不像我辈转向迷路 靠的是什么呢
那么 二蛋脖子上的眼镜蛇、是不是也有这种感官上的超认知和定向能力呢 那也说不定啊 七哥心中暗想
黑暗中 七哥闪着鬼火般的眼睛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越想越高兴 张口问昏暗中的蛇王二蛋:“二蛋 按说你这条蛇是经过熟化训练的 应该本事不小 也他娘的很听话吧”
蛇王二蛋忽听七哥如此一问 马上点头 并不坏好意的说:“那那那是 你想试试它的厉害害吗”
七哥说:“好多牲口都有认路的本领 不如让你的响尾蛇在前面带路 试试带我们进去如何”
昏暗中 蛇王二蛋沒想到七哥出了这么个奇葩的招 但又觉得这个办法很新鲜 而且他对自己这条蛇也很得意很有信心 想想后就点点头说:“那就活马当死马医 试试看吧”
说完 就从脖子上摘下响尾蛇 放在冰凉坚硬的悬魂梯上
响尾蛇一落地 就迅速把自己盘起來 盘的像个大菜盘子 竟然不动了 此时蛇王二蛋嘴里发出鸟一样的怪叫声 响尾蛇听到主人二蛋的驱使 开始伸展开身体 奇异的横向扭动着满身鳞片的身体 和螃蟹走路有的一拼 横着向前快速蠕动爬去
蛇王二蛋见状紧紧跟在响尾蛇身后 大家则紧紧跟在二蛋身后 沒用几分钟 就进入一间昏暗的地宫
五怪大喜过望 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他们看见眼前的地宫石门顶上、装着大约重达十几吨的青铜管扇 这种奇特的高级结构 既能支撑门上的巨石 又能使四米高的巨大石门开关自如 石门之上还有用整块青石雕成的精致石门楼
唯独令人奇怪的是 地宫大门并沒紧闭 而是开的圆圆的 这让大家莫名其妙 面面相觑
而一踏进墓室门内 夜明珠由于不再受悬魂梯的魔力摄受 顿时恢复了光华四射 响尾蛇也哧溜溜爬上蛇王二蛋的脖子 重新吐着红蛇信子盘旋起來
大家站在原地 并不愿轻举妄动 总觉得四周都有机关陷阱和暗器 丫们抬眼望去 但见地宫中心 有三根大柱子、每间隔两米并列着支撑宫顶 柱子上分别刻着三大朵美丽无比的莲花 东西墓壁还雕刻着无数鬼怪神像
地宫里面所有花岗岩壁面和券顶 都密密麻麻布满了鬼神題材的雕刻和装饰、加上神秘如像天书一样的字符经文 显得十分神秘 但字体端庄圆润 不失灵活 雕刻刚劲挺拔 生动逼真 刀工技艺也显得精湛无比
整个地宫雕刻的“主仆得当” 轻重分明 虚实配合 在视觉上富有强烈的美感、以及曼妙的节奏感 同时也充满了阴森吊诡令人压抑的气氛
令五怪奇怪的是 一览无余的幽深地宫内 却沒有发现半口棺材 正中央柱子后面 却有一座高约三尺的大黄色金刚墙四方高台 高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建筑 就像特制的坟包一样
五怪自打进入墓道以后 就饱受机关暗算和悬魂梯之苦 这回可学乖了 再不敢擅自贸然进入地宫 只是站在地宫门口 用眼睛像一双双小雷达一样 谨慎的扫描审视着地宫的每一寸墙壁和设施 跟他妈今天扫描二维码一样 呵呵
也就在此时此刻 四怪看到金刚台上的坟包后面 有一个披着惨白色床单的幽灵 像鬼魂儿一样飘渺虚无
这个若有若无的幽灵 悬浮一样藏在坟包后面 长着两个深黑看不到底的眼睛 咧着一张黑色的嘴巴 显得凄凄惨惨 满脸哀怨 又似乎愁容满面 用一双空洞黑幽幽的恐怖之眼 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过來
“啊 幽灵 幽灵” 彪悍七哥吃惊的大叫起來 一连叫出三个短语 这个打小就怕鬼如命 长大了却不再信鬼 并对鬼神之事儿嗤之以鼻 近年來却遇到很多灵异事件儿 又搞不清鬼神到底存不存在的七哥 此时万分惊诧 粗声大嗓门儿的吼叫起來
“是啊是啊 在那儿呢 你看 他还在偷看我们” 三怪跟着一起大喊 唯独蛇王二蛋什么也看不见 莫名其妙的瞪着一双狠毒的小蛇眼说:“哪里有有有jb幽灵啊 朕朕朕咋他妈啥也看看不见啊”
经他们这么一折腾一喊 那个神秘飘渺的幽灵倏忽一闪 就躲到坟包背后 真的不见了
刚才还在带路的斑斓响尾蛇 此刻静静滴盘旋在蛇王二蛋的脖子上 好像闭着眼睡着了 不再吐出老长的大红蛇信子 幽深的地宫里除了原有的设施 和不知死活的五怪 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静的使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