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猝不及防的七哥 由于跟踪太投入了 以至不幸跌入活死人墓
他在黑咕隆咚的活死人墓里 赶紧掏出夜明珠一照 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地下室 有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具 但这些用具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尘 几乎看不出任何颜色 已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破败的迹象、和密密麻麻的灰色蜘蛛网
他沿着密室探索 发现还有俩套间 说是套间 其实跟墓室差不多 这是活人住宿并修行的地方
破败的暗室里 一些怪头怪脑的蜘蛛多少年不见活人了 乍见这么大的家伙闯进來 赶紧逃得无影无踪
这种活死人墓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只有一口 是当年道教著名道人王重阳修道练功的地方
王重阳抗金失败后 开始在山里掘地穴居 自称“活死人墓” 还用木牌子挂在洞口 上书:“王害疯灵位”(他自称疯子)几个遒劲大字 七年后 王重阳道人精神矍铄的重新走出活死人墓 开始以另一种方式 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并最终成为道教流派全真教的七子七祖之一
出墓后 他还写了一首《活死人墓赠宁伯功》的七绝诗 描绘了这种令常人恐怖蛋疼的骇人修炼方法
诗中越“活死人兮活死人 风火地水要只因 墓中日服真丹药 换了凡躯一点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 活中得死是良因 墓中闲寂真虚静 隔断凡间世上尘”等 实在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总之 作为一名原本有大本事 却因朝廷等各种原因抗金失败 又出家作为道人 一个人跑进大山里 挖出这么一套深深的活死人墓 一个人在里面苦苦修炼七年 我老天 那是在不是个泛泛之辈
活死人墓闻名天下 七哥怀着对本教祖师的崇敬心理 在活死人墓里七七八八的转了一圈儿 并沒发现神马有价值的地方 便又回到活死人墓洞口下 大声招呼上面
天使幺妹儿闻声 赶紧垂下一条结实的麻绳子 七哥就抓着绳子 蹭蹭蹭爬了上去
看到七哥囫囵着爬上來 浑身上下全是土 好在沒缺啥零件儿 天使幺妹儿这才放了心
这时 蛇王二蛋结结巴巴的问:”七哥 这口干干干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七哥连忙制止说:“你他娘不得胡说 这是道教老祖重阳子(王重阳)当年修炼的活死人墓 他是京兆咸阳人 是我们道教全真派的始创人 被尊为全真祖师 你他娘敢说他的场所是什么玩意儿 你还想混不”
“那那那又怎么样 这个地窝子差点儿摔摔摔死你” 蛇王二蛋歪着嘴 有点儿幸灾乐祸的说
七哥挥了挥手 生气的说:“妈拉个巴子的 你懂个蛋啊 王重阳道人说起來也是道教祖宗级别的大人物儿 老子看过三十六遍他写的《易演册》 先师对周易、八卦、相术 占卜、天文地理都有非常深入的认识、和精辟的阐述 老子能摔进祖师爷的活死人墓 也是一种缘分哩”
“那你你你还出來干什么 怎么不陪着先师在里面睡大觉啊” 蛇王二蛋瞪着毒蛇一样的眼珠子 沒好气的说 同时拽了拽脖子上凶巴巴的响尾蛇 以示威恐吓
七哥哈哈大笑说:“干你娘的 先师只在里面住了七年 就走出來开始度化人了 他融道佛儒思想于一炉 声称“儒门释户道相通 三教从來一祖风” 主张三教平等、三教合一 既不尚符箓 也不事黄白 更不信白日飞升 以修炼内丹为成仙证道的现实手段 这里面早他妈成为一个空穴 你想让老子死在里面啊”
蛇王二蛋不再说话 摆弄着脖子上嘶嘶作响的响尾蛇 脸拉得比大北瓜还长
七哥看了看大家说:“继续赶路吧 有你们干活儿的时候”
大家牵着高大的汗血宝马 在山中的绿竹林里继续穿行
这一带可属于秦岭山脉深处 终南山一带 除了一些看破红尘、不愿在官场或名利场打滚儿的遁世隐士 在隐蔽不起眼的地方搭起茅庐隐居 不愿见人外 就是个别打猎的猎人 此外鲜有人至
七怪远望 但见四周群峰林立 层峦叠嶂 高低错落不平 峡谷瀑布时现 百鸟啁秋 群兽出沒、鲜花遍地、云雾缭绕 就跟古老的仙境一般
忽然有山风吹过 竹林里沙沙的响了起來 七怪牵着马 窸窸窣窣的在里面穿行 向着七哥要去的地方 高低不平的赶路
七怪一边沙沙的走 花旦还一边咧着鸡尖嘴 用母鸭嗓子重复着他那百唱不厌的**民间小调:“哥哥你听我言那 妹对你有意见那 大白天來睡觉 这事儿真不沾那 这事儿真不沾”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骂花旦是个作死的浪货 这厮却更加得意 越发唱的來劲儿了
七哥肩上的八哥儿 本就是个喜欢鹦鹉学舌的“长舌妇” 听见花旦唱的这么怪里怪气 也拍拍翅膀跟着张嘴到:““哥哥你听我言那 妹对你有意见那 大白天來睡觉 这事儿真不沾那 这事儿真不沾”
这下子 大家都他妈笑喷了 唯有天使幺妹儿红着脸 低头不语 对这帮混账男人无可奈何
走着走着 蛇王二蛋勤学好问的问道:”七哥 那会儿那个四条腿儿的胖胖家伙 到底是是是是个甚啊”
再看学识渊博的七哥、无可奈何的耸耸宽肩 摊摊大巴掌悻悻地说:“你他娘的问老子 老子又问谁去 老子长这么大 还真沒见过这种怪里怪气的家伙呢 也沒有听谁说起过”
眼看着 前边的绿色竹林就逐渐稀疏起來 很不甘心的蛇王二蛋追上七哥 和他并排往前走着 并不断的歪着长葫芦脑袋 看着七哥俊俏的脸、和那双鬼火般的眼睛 整个一副“爸爸去哪儿”的困惑表情
其实蛇王二蛋心里是满满的疑问 自打他加进这个盗墓团伙 心里就有千百个不明白 但又不敢问个不停 怕问急了七哥发飙 揍他个王八蛋
就这样 他们一直走到半下午 走的是人困马乏 正想歇息时 却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咔嚓咔嚓的声音 声音时断时续 若有若无 大家都好奇警觉的竖起耳朵 尤其是金毛 耳朵像匕首一样竖的笔直
他们加快了脚步 那声音虽时有时无 但是响的时候、却更加明显清脆了
渐渐的 他们看见一个黑白相间的熟悉身影 那头先前逃跑的圆头巴脑的怪物
七怪看到它选中一颗大拇指粗的糙花箭竹 先弯下粗粗的腰身 将竹子拦腰咯吱咯吱咬断 然后丫一屁股坐在绿草地上 腾出两只前爪來 将满是绿竹叶子的新鲜竹枝抱在怀里 一点一点向嘴巴里送
这个吃货 一边剥皮 一边吃着鲜嫩甜美的竹芯 很像七怪大冬天在老北京吃甘蔗那种架势
而当它吃竹梢的时候 丫竟会聪明的把竹叶子紧紧卷起來 一段段送进短粗的大嘴巴里 美美滴饕餮不停
七怪此时已离它不到十米远 让听话的汗血宝马卧倒在地 他们匍匐在地上 躲在岩石后面想看个究竟 最好能捉住这个看起來滑稽可爱的家伙 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其实别看这家伙吃东西时心无旁骛 其实它那双灵敏的耳朵一刻也沒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聆听 一旦有风吹草动神马异常 这家伙就会在最短时间内 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过了半天 这家伙大概是吃得差不多了 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來 慢慢朝前走去 七怪惊讶的发现 它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成了个残疾的小跛子 很显然是腿脚受了伤
七怪牵起马 远远的跟在它后面 慢慢吊着它 看它到底要去哪里 搞不好还能找到它的老窝呢
但是 这个看起來憨头巴脑 其实还是蛮精灵的家伙 最终还是发觉了七怪的跟踪
可是这次 它并木有马上撤退开溜逃跑 而是选中一颗粗粗的大竹子 一手扶着竹子 立起身來 瞪着圆乎乎的小黑眼珠子 好奇的打量着盗墓七怪
七怪也好奇的看着它 并试图慢慢接近这个不知名也沒见过的怪物 当他们慢慢走到离怪物四米的时候 这家伙发出了严厉的警告声 并抱住比大茶缸子还粗的竹子 爬上去三米多高
但这货并不往高处爬 而是依然好奇的停下來 低着圆乎乎沒有脖子的脑袋 静静的看着七怪 也看着他们身后的白马 吼猴和狗
等他们试图再次走近这个萌人的可爱怪物时 这家伙突然从三米多高的柱子上跳下來 在地上就势像球一样打了个滚儿 然后起身瘸拐着腿 飞快的逃跑了
这家伙腿拐了还跑这么快 令七怪始料不及 相互望望 呆了半晌 然后继续跟着七哥 向七哥想要去的方向 慢慢走去
在山里探宝寻墓 那可是山高路远水漫长 不像现在城市里穿行那么简单 可以骑个电车打个的或开个豪车 神秘的大山里搞不好还会遇到种种要命的危险
当晚 夜色漆黑 只有困倦的星星在眨眼 他们夜宿在稀疏的竹林里 这一带的竹林 已开始出现其它高矮胖瘦不同的大树
第二天一大早 当盗墓七怪慢慢醒來 伸胳膊蹬腿儿伸懒腰时 忽听到头顶大树上 传來一阵阵像人一样酣畅甜美的呼噜声
七怪抬头一看 只见离地面五米高的三叉戟树杈上 那头两次巧遇的怪物正四肢耷拉着趴在树上 圆乎乎的脑袋也向下半耷拉着 粘糊糊透明的哈喇子流的老长 大有掉在他们头上的危险
七怪大喜过望 他们发现 这头不知名怪物的长相和睡姿也太他妈可爱萌人了
天使幺妹儿童心大发 存心要戏弄戏弄它 不禁掏出闪闪发光的飞刀 向上一扬 只听嗖的一声 犀利的柳叶飞刀白光一闪 正好插在它脑袋附近的树杈上 只剩一把短短的刀柄
这一声响 把这头怪物给震醒了 它抬起圆乎乎的大脑袋 警觉的四下一看 发现了盗墓七怪 赶紧用一只前爪遮住半边脸 就跟他娘的大闺女害羞似的 偷偷的打量着七怪到底有木有恶意 想要干个甚
这时七哥眼珠子一转 掏出一块儿雪白带枣花的花饽饽 掰下一小块儿來 啪嗒一声扔进嘴里 做出一副陶醉滴摸样大吃起來 同时向上伸出手 晃动着大半块儿白花花的花饽饽
树上那个可爱的吃货呢 粘糊糊的哈喇子越流越长 终于耷拉下來 险些甩到七哥头上 它显然动心啦
这个秦岭终南山内肉滚滚的吃货 在白花花香饽饽的极力诱惑下 伸出胖乎乎的大舌头 吧嗒吧嗒舔了舔嘴唇 爬起肥硕的身体 开始屁股朝上头朝下、慢慢滴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