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事不好了!”
放下大哥大的屈景脸色凝重:“吴州、洛州、粤州同时出兵,从三个方向发动了进攻!”
芈心大骇:“我靠!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小玲皱眉道:“大王,四大天王被困的消息满天飞,诸王再无掣肘,柿子自然是要挑软的捏!”
“完了!”芈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这下完了!楚州数百年基业就将毁于一旦!”
“大王不可灰心!”小玲伸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沉声道:“我楚州还有几十万军,又有天闵大师这般定海神针,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天闵大师一脸郁闷,合着自己这国师之位还没坐稳呢,楚州就要被团灭了!
“对!我还有国师!”芈心看向天闵大师:“国师,您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天闵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王放心,老衲自会护得大王周全!”
小玲缓缓说道:“上国柱,为今之计,只能收缩兵力,集中力量于彭郡、郢都一线!”
屈景愣了一下:“王后的意思是放弃其他地盘儿?”
“不错!那些地方守不住的,只会白白损耗兵力!我们要在郢都、彭郡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只要能够形成僵持,洛州、粤州、吴州自会退兵!”
“王后英明!”屈景由衷佩服,他也是带兵之人,瞬间明白了小玲的意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楚州实在太大了,即使被瓜分了数郡之地,面积还是冠绝九州。
如果每一处城池都分兵把守的话,会被逐个击破,倒不如集结所有兵力,以逸待劳。彭郡是楚州最大的一个郡,郢都城就位于彭郡的正中心,只有能够守住彭郡,楚州就还有希望。
屈景拱手离去,开始调配人马。
啪啪啪...
掌声响起,朱元章出现在了宴会厅中,赞道:“没想到你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战略眼光!”
“朱元璋?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芈心吓了一跳,赶紧缩在了小玲的身后。
曾几何时,朱元章可是没少跪舔芈心,现在想起来,心中恨意滔天:“芈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下去陪你的死鬼老爹吧!”
“吴王!莫非你想违背九州铁律么?”小玲不卑不亢道:“通神境修士不得对低阶修士随意出手,更何况芈心还是楚王!”
“呵呵,四大天王都朝不保夕了,九州铁律就是一堆废纸!”朱元章不屑一笑,一拳轰出,澎湃的神力席卷而来。
“阿弥陀佛!”
天闵大师双手伸出,一股佛光涌出,化解了那凶猛的神力。
嗯?朱元璋脸色微变,这秃驴竟然也是通神境修为?天闵大师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花和尚罢了,何时变得这般厉害?
天闵大师淡淡道:“吴王,以大欺小可不是王者之风!”
“秃驴!休要多管闲事!”朱元璋身上铠甲流转化作了黑色长刀,随手劈出一刀,轰...凛冽的刀气直接掀翻了屋顶,整座宴会厅轰然碎裂。
天闵大师口中默念经文,佛光笼罩住了一百名弟子以及芈心、小玲,众人全都安然无恙。
朱元章气急败坏:“可恶!天闵!你当真要与我作对么?”
“阿弥陀佛!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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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执念太重,老衲替你化解一二!”天闵大师双手轻推,两个金色卍字飞出,然后合而为一,打向了朱元章。
“给我破!”朱元章双手持刀,用力劈出,刀气纵横,席卷而出,那卍字却是直接消解掉了所有刀气,直接没入了他的胸口。
噗...朱元章一口老血喷出,脸色巨变,只觉得心中再无半点杀意,“你对我做了什么?”
天闵大师温和一笑:“呵呵,我只是暂时化解了你心中的杀意!”
玛德!这秃驴邪门的紧,竟然能够控制人的心境!朱元章忌惮地看了天闵一眼,御空而起。
芈心兴奋地挥拳:“干得漂亮!厉害了我的国师!”
“阿弥陀佛!时候不早了,老衲该回天灵寺了!”
“国师!那什么,我正好想去烧香拜佛来着,同去、同去!”芈心舔着脸说道,他哪里是去烧香,分明 就是想抱紧天闵的大腿,生怕朱元章再杀个回马枪。也许李嗣源、赵地杰不屑于亲自出手对付他,但是朱元璋可没那么多顾忌。
说起来,这都是芈心自己作的。
想当初,吴州是楚州的附庸,朱元章对芈启恭顺无比,简直就跟三孙子一样,经常来郢都朝拜,献上美女、财宝无数。芈心身为世子,自然也少不了一番孝敬。
芈心以前是妥妥的纨绔子弟,没少羞辱朱元章,动辄打骂,甚至当众打过朱元章的耳光。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朱元章,也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看破不说破,天闵大师微微颔首:“大王一心向佛,善哉善哉!不过,你能不能松手先?为何抱住老衲的大腿不放?”
“呃...”芈心干笑一声:“大师不是双脚不能沾地么,我这是想帮忙抬一下!”他松开了手,吩咐道:“来人,把我的御撵抬过来给国师乘坐!”
片刻后,天闵大师乘坐御撵出了屈府,芈心拉着小玲,领着一群侍卫屁颠屁颠儿地跟着一起。
洛都城中有一座古朴的府邸,正是大名鼎鼎的柳府。
柳传至有一大嗜好,那就是喜欢收集古董,颇好古风,所以这府邸完全是按照古式风格建造,一砖一瓦都是花费重金搜集而来。
远瞧雾气昭昭,近看瓦窑四潲,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儿八字影壁。
路北广梁的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二门四扇绿屏风撒金星,四个斗方儿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
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院儿里有对对花盆儿石榴树,茶叶末色儿的养鱼缸,九尺多高的架竹桃,有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儿,各种洋花儿,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厨房配茅房,西跨院茅房配厨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明支夜合的窗户,整扇儿的大玻璃,夏景天儿是虾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儿是子口的风门儿,再往屋儿里一瞧,那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
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尊窑瓶、琅窑罐儿、宣窑的盖碗儿,古月轩的果盘,二尺多高的广座钟。
有一丈二的穿衣镜,一丈二的架几案,五尺多高的八音盒,珊瑚的盆景儿,碧玺的酒陶,风磨铜的金钟儿,翡翠的玉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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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还挂了很多名人的字画儿,有唐伯虎的美人儿,米元章的山水,刘石庵的扇面儿,铁保的对子,板桥的竹子,松中堂一笔虎字儿。
说来也是好笑,这柳传至是出了名的大汉奸,数典忘祖、卖国求荣,开始偏偏喜欢收集古董,没事儿还喜欢研究书法字画。至于是真的喜欢,还是想立此人设来掩盖自己的崇洋媚外,懂得人都懂!
案前摆硬木八仙桌,镶石芯儿,配螺钿儿,一对花梨太师椅。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纸笔墨砚。
柳传至身穿一身明黄色唐装,正在挥毫泼墨,上好的宣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静’字儿。
呼!柳传至舒了一口气,靠坐在太师椅上,拿起紫砂壶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柳传至面露不悦之色:“何事?”
“老爷!小的有要事禀报!”
“是柳三儿啊,进来吧!”
一个颔下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乃是柳府的管家,柳三。
柳三脑门儿上都是汗,急声道:“老爷!不好了!”
“混账!慌什么?”柳传至轻叱一声,不怒自威,伸手指了指桌面儿上的那一副字儿,“我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静心方可成就大事,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
柳三鼓足勇气打断道:“老爷!少爷死了!”
“什么?”柳传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失手打翻了砚台,墨汁流淌在了宣纸之上,那一个‘静’字儿被染成了一团乱麻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
“是这样的,就在今日,菊花剑客叶修郢都城屈府毒杀了少爷和赵极帅...”
“啊!”柳传至惨嚎一声,跌坐在了太师椅上,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老爷?”柳三抢上前来,赶紧伸手去掐柳传至的人中,然后抄起书案上的紫砂壶,咕咚咕咚,猛灌一口,冲着柳传至脸上喷去。
柳传至悠悠转醒,不禁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柳传至虽然富可敌国,但是与原配只生有一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纵然他四处寻花问柳、包养了无数女人,没有一个人给他再生下一儿半女的。
直到他四十岁那年,酒后睡了府中的一名侍女,哪曾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偏偏这个侍女有了身孕,最后诞下了一个男婴。
老来得子,柳传至自然是喜不自胜,给这个孩子起名为宝明,可是,他的大女儿已经十几岁了颇有心计,跟他的原配夫人一起,联手下毒,毒死了那侍女。
柳宝明那天刚好一直哭闹,没有吃奶.水,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柳传至勃然大怒,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也是凤凰男出身,靠着原配的娘家才起了家业。
总不能弄死自己的闺女和老婆吧?那会大大损害他的名誉。
于是乎,为了稳住原配和女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柳宝明,柳传至就将他寄养在了外面。他则是表现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这也是父子之间关系不睦的主要原因。
原本想着等到时机成熟,再让柳宝明正式认祖归宗,继承家业,没想到.噩耗传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