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平凡不起眼的小哑巴,原来看的比他们都通透。
难怪莫临商要托自己给了她那笔钱,照顾她的生活。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小哑巴结婚生儿育女,也一直没动过那笔钱。
直到莫临商在狱中病重,她把钱拿出来给他看病,等莫临商离世,她又为他料理后事。
在寺庙里为他设灵位,日日上香祈福。
乞求佛祖保佑他来生投胎一个好人家,做一个好人,一生平安喜乐。
……
莫临商入狱后,将手中的股份全都还给了郁伯言,包括郁家的老宅。
那毕竟是郁家的根基,是夏温宁和郁博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郁伯言拿到钥匙后陪夏温宁回去收拾东西,本来是想要夏温宁搬回过来和他们一起住。
结果夏温宁看到郁博深以前的东西,又勾起了心底的情意,舍不得了。
其实这辈子郁博深待她不薄,虽然万年看中莫临商伤了情份,可人死如灯灭,她又能计较什么呢。
如今郁博深不在了,可这家里还有他的气息,她想留在这里,至少想他的时候还能睹物思人。
郁伯言劝过她,但劝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晚上郁伯言回御景苑,南栀没看到夏温宁,问他怎么了。
郁伯言告诉了她。
南栀宽慰他,“妈和爸生活了一辈子,那个地方充满了他们的回忆,妈舍不得也正常,就让她在那吧!我有空会带祈言回去多看看她!”
因为绑架的事,她电台的工作丢了,如今怀着孕只能在家养胎,过几天带着祈言回郁宅养胎也是一样的。
郁伯言听了她的话很是欣慰,抱着她,亲了亲脸蛋,“谢谢你老婆!”
南栀搂着他的脖子笑,“不客气!”
“对了……”郁伯言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她,“这是从爸的书房里找到的。”
南栀接过来,打开对折的纸条便看到苍劲有力的字迹。
“郁惜之。”南栀不解的看向他,“何解?”
“祈言是惜字辈,想来是爸给祈言改的名字!”郁伯言解释。
虽说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兴这个,但郁博深还算保守,很看重这些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南栀看着纸上的字,默念几遍,“惜之,惜之,挺好的,那就叫惜之吧!”
郁伯言见她同意了,高兴的又亲了亲她,“老婆你真好!”
“你少来!”南栀推开他的脸,“你还是克制一下,免得等下难受又怪我!”
因为怀孕没办法同房,郁伯言又忍不住不碰她,每次抱抱亲亲,总会惹出火来。
南栀不帮他,就只能去洗冷水澡了。
南栀之所以同意给祈言改名,也是因为言字和郁伯言重叠了,每次她叫言言的时候。
郁伯言晚上都会拿东西顶她,恶劣的说:“你叫闺女言言,叫它什么……嗯?”
祈言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改名,不过以前大家都叫自己祈言,现在叫郁惜之,感觉也挺好的。
夏温宁也改口叫她惜惜。
倒是陆明朗不愿改口。
他说陆明兮已经叫兮兮了,再叫她惜惜,会分不清在叫谁。
祈言,不对,郁惜之觉得他说的很对,便让他随便叫一个只有他叫的称呼。
陆明朗想了想,最后叫她——阿祈。
很多年后郁惜之问他为什么叫自己阿祈。
陆明朗似笑非笑,道:“因为你二啊!”
郁惜之气得一个礼拜没理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南栀肚子渐渐大起,情况也稳定下来,可婚礼也没办法办了。
因为南栀不愿意大着肚子穿着婚纱嫁给他。
郁伯言只好把婚礼继续推迟,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
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不怕她跑了。
郁伯言接手郁氏以后便辞掉了陆门副总的职位,郁氏没有陆门那么庞大,工作也就没那么繁重,这样他就有时间陪南栀去医院孕检,在她孕期的时候全程照顾。
南栀的预产期本是在年后,大概是小家伙想早点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在大年三十晚上迫不及待的要出来。
本来高高兴兴吃着团圆饭,结果突然肚子疼,一家人兵荒马乱,等到医院羊水已经破了,急忙被送进了产房。
宫缩才开两指,南栀又不肯剖腹,所以疼了好几个小时,疼得嗷嗷叫。
郁伯言在外面听得心都被揉碎了,要不是被夏温宁拽着,他早就一脚踹开产房的门。
夏温宁见他一脸担忧烦躁的样子,安慰道:“生孩子就是这样的,不过一般一胎比较辛苦,二胎会好很多,大概是孕期前期没养好,身体还是弱了些。”
郁伯言听她的话,心如刀割。
想到她生惜之的时候是不是比现在还疼,那时候没人在身边照顾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郁伯言一米八的大个子男人,在想到这些时眼眶都忍不住红起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后悔那晚自己只顾着爽也没为她考虑过,更后悔以前没对她好一点……
响起自己以前说过的混账话,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在响起新年第一个钟声时小家伙终于呱呱落地,发出洪亮的哭声。
夏温宁抓着他的胳膊,激动道:“生了,生了……”
没一会护士就抱着浑身血迹,皮肤皱巴巴的小家伙走出来,笑着恭喜,“恭喜靳少,是一位小少爷!”
郁伯言只是看了一眼儿子,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老婆呢?”
“郁太太没事,一会我同事就会送她回病房。”护士安慰道,“你们可以先抱孩子回病房,一会我再来抱他去洗澡。”
“好!谢谢,谢谢!”夏温宁接过柔软无辜的小家伙,满目温柔,“孙子……这是我的孙子……”
……
半个小时后,南栀被送回了病房。
满脸倦容,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肌肤上,看到郁伯言,泛白的唇瓣还是牵起一丝笑意,“伯言,我们有儿子了。”
有儿有女,凑成了一个“好”字。
郁伯言点头,嗯了下,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不起。”顿了下,又郑重的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对不起,曾经说过那些伤害你的话。
谢谢你,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为我生儿育女。
因为他的话,南栀的疲惫好似一扫而空,明眸里泛着笑意,沙哑的声音道:“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郁伯言握着她的手笑,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惜年,郁惜年。”
惜之,怜之,唯有南栀。
两个人十指交扣,相视一笑,眉眸缱绻中情深永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甜妻狂想娶:总裁翻墙来》,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