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静谧的让人心慌。
南栀想要坐起来,双手刚撑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再次跌回了床上。
不止是双手,浑身都酸软无力,使不上劲。
这是哪里?
自己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眉头,仔细的回忆……
只记得自己是被南信子那个疯子绑架了,她在自己的身上泼了很多汽油,想要烧死自己。
后来——
后来好像有人从后面打了南信子,她昏倒在地上……
打火机掉在了南信子身上,烧着了她的衣服,打昏她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南栀平静无波的眼眸忽然掀起了惊天骇浪。
“——莫临商!!!”
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
打晕南信子的人是莫临商,而且他明明看到南信子身上的衣服烧起来了却没有救她……
南栀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
这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吗?
“你醒了。”
床尾忽然响起低沉的嗓音,南栀猛地掠起眼帘,看到站在床尾的莫临商,心瞬间揪起。
莫临商神色冷峻又平静,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探她的额头。
手指刚要碰到她的肌肤,南栀吃力的推开他的手,侧身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警惕的眸光看着他,“南信子……死了,对吗?”
莫临商剑眉微拧,低声道:“我以为你会关心郁伯言,没想到你还关心南信子!”
郁伯言!!
南栀心头狠狠一颤,“你对伯言做了什么?”
“伯言?”低沉的嗓音漫上寒意,漫不经心道:“叫得真亲密!可惜——”
南栀薄如蝉翼的睫毛颤抖了下,看着他没说话。
“所有人都以为你和南信子死在那场大火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莫临商淡淡道。
“疯子!”南栀唇瓣都在颤抖,有气无力的声音低吼,“莫临商你他妈的和南信子一样是疯了!她想杀我,你却杀了她和你们的孩子……你们都是变态,是恶魔!!”
南信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
以前她只是觉得莫临商是个野心勃勃,利益至上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变态?恶魔?”莫临商低头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她眼底的光如野兽般凶横,“栀儿,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郁氏集团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郁家本来就是她的,南栀也是他的……
凭什么要让郁伯言夺了去!
“我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更不会属于你!”南栀咬牙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虚软无力的身体强撑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双脚刚占地还没站起来已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莫临商起身绕过床尾,弯腰将她抱起来坐在床上。
“栀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
“放开我……你放开我!”南栀想要推开他,可实在是使不上力气,“莫临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更不会再爱你,你放我走!”
莫临商沉寂的眼眸忽然一紧,直接将她摁在了床上,“你说什么?”
“我不爱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唔……”
话还没说完,莫临商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南栀拼命的挣扎,怎么也推不开他,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让他深入。
“栀儿,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是郁伯言从我身边抢走了你……现在不过是他还回来的时候……”
南栀听到他的话是又气又心寒,伸手就闪了他一个耳光。
因为没有力气,这巴掌倒没多少力气,轻轻的从他的脸颊上拂过。
“莫临商,你还是个人吗?”南栀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有雾气涌出,“当初是你背叛了我,是你和南信子搞在一起在我心头狠狠插上一刀!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凭什么认为是他抢走了我?”
明明是郁伯言救赎了她,抚平了她心底日夜流血的伤口……
莫临商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看到她哭了黑眸里拂过一抹心疼,低头温柔的吮干肌肤上的泪。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眉眼,“现在我是郁氏的总裁,又是南家的主事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栀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重复了这一句,薄唇噙起邪魅的笑容。
南栀无声的流泪,泪水划过嘴角酸涩无比,沙哑的声音道:“我只要郁伯言……”
莫临商黑眸倏然一紧,大掌掐上了她的脖子,狠戾的警告道:“不许再提到他,我不许你再叫他的名字!栀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南栀宛如鱼肉,人人刀俎。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缓缓地落下,细弱的声音幽幽的飘起,“你掐死我吧……如果你不放我回伯言的身边,那我宁愿被你掐死你!!”
“你以为我不敢吗?”大掌倏然收紧,掐着羸弱的颈脖,像是随时能拧断。
南栀闭着眼睛,睫毛下不断有泪水溢出,没有说话。
莫临商手指上的力量又加重了一分。
不能呼吸,白皙的小脸逐渐通红,呼吸急促,额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神情很是痛苦。
涨红的小脸逐渐泛着紫色,却倔强的始终没有求饶……
莫临商最终还是妥协了,松开手。
南栀急咳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窒息让她脑子晕眩,浑身泛冷,甚至想吐。
莫临商忽然掰过她的脸颊,低沉而炙热的眼眸凝望着她,充满了深情眷念……
“栀儿,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
南栀眼瞳倏然扩张,“不……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莫临商笃定道,他就是要娶她,要与她生儿育女,共度一生。
“不可能了……”南栀眼角含泪,痴痴的笑了起来。
莫临商剑眉拧起,黑眸不解的望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因为,我已经是郁伯言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