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走了很久才打到车。
回到御景苑的时候，夏温宁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郁伯言在陪祈言玩，一边叫祈言去洗手吃饭，一边起身走向她，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南栀低头换鞋，声音低低的，“碰到一个朋友，去聊了几句。”
郁伯言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的时候，眼底的光黯了几分。
南栀吃完先回房间洗澡休息，郁伯言陪了一会祈言，这才上楼。
没有洗澡，而是直接走向大床，在床边坐下看着她。
南栀感觉到眼前有黑影，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那个朋友是谁？”他抿唇问，声音不似平日那般不正经。
南栀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淡淡道:“你不是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
不等郁伯言说话，她翻身想要背对着他。
郁伯言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过来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大掌伸进了她的睡裤里。
南栀挣扎，薄怒道：“你走开，我今晚不想做……”
“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郁伯言恼火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见了姓莫的一面，回来就不愿和他做了，这还得了！
“你有病是不是？”南栀气恼的瞪大眼睛。
“我要是没病会娶你？”郁伯言气得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气氛直接僵硬住。
南栀的心，也跟着沉入冰冷的湖底。
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逐渐涌上了气雾，贝齿却倔强的咬着粉唇，不肯落下来。
郁伯言的心瞬间就软了，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鼻尖，“你背着我见前男友，回来还和我红脸，你怎么还有脸哭？”
“我没有！”南栀声音带着哽咽和委屈。
“嗯？”
“是他非要我上车的，我怕明天上新闻，那时候你头顶都要绿了。”南栀解释。
郁伯言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不客气！”南栀吸了吸鼻子。
郁伯言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蹬鼻子上脸，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疼！”南栀推开他的手。
“他找你做什么？”郁伯言问。
“南玦快死了。”
郁伯言皱眉，“你不高兴是因为这个？”
她回来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看着就来气！
南栀咬唇犹豫了下，“他问我有没有真的爱过他！”
郁伯言黑眸倏然一紧，“你怎么回答的？”
南栀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声音幽幽地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吗？”
郁伯言摇头。
“当年我是亲眼看到他和南信子做一爱的，我没哭没闹，改了志愿离开了海城。他就觉得……我不是真的爱他，否则怎么就一点都不伤心呢！”
南栀掠眸看向他，自嘲道：“很可笑吧！”
郁伯言轻哼一声，“他就是一个人渣！”
南栀点头，“是啊！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我不高兴不是因为莫临商不相信我爱过他，而是难过自己的初恋对象竟然是这样的人，如果我第一次爱的人是……”
“你”字到了唇瓣，刚要说出来，迎上他漆黑的眼眸，倏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