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一切终于都结束了。我和胖子。还有卓凡二吁了一口长气。都瘫坐在地上。这一晚上。可累坏了。
看着一脸疲态的我们仨。老烟儿奶奶很是同情。面带心疼地看了看我们仨(当然。我们仨出奇一致地认为。老烟儿奶奶这一眼主要看的是自己。其他人都是捎带脚儿。呵呵)。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我们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间。这里。抓紧归置一下。你们总不会真想砸了卓凡二的饭碗吧。
老烟儿奶奶说完。我们仨很听话地都站了起來。因为。如果天亮之前我们不把这里恢复原样。那不光卓凡二。我和胖子也脱不了干系。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我们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尚沒有弄清楚來龙去脉。比如那些附在死尸身上、将尸体变成鬼傀的鬼僮们來自哪里、受谁操纵。比如谁有那么大的道行。可以拥有那只许多术士穷其一生的经历都无法获得的白公鸡。还有。那些鬼僮们來到这里。究竟所为何來。只是为了杀我们。还是另有所图。
这一切一切的谜团。都需要我和胖子在冷静下來以后。一点一点地进行梳理与分析。再求出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答案。
而且。我们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对今晚发生的这些充满了阴谋与疑问的事件探根究源。而是在尽快将这里的一切整理干净之后。第一时间赶回到心理诊所。因为。紫夜和她的母亲还呆在那里。我们委实放心不下。
通过今晚与这些鬼僮们交手。我和胖子已经意识到了。不管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主使者是谁。其具有的强大力量都远远超出了我们预先的猜测。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就错判了形势。低估了对手。如此一來。我们为紫夜母女设置的安保措施就根本不值一提。假使那幕后主使要是想对紫夜母女不利的话。或者挟持她们母來要挟我们。那几乎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一念及此。我和胖子是汗流浃背。几乎都要抓狂了。
见我和胖子神色有异。老烟儿奶奶和卓凡二虽然不深问。但均向我们俩投來探询的目光。
我和胖子苦笑了一下。我先开口说道:凡二。是在对不住。你自己个收拾这些烂摊子吧。我们俩真有急事儿。必须马上走了。呵呵
卓凡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苦衷。你们不说。我也不问。先走吧。一会儿我安排两个兄弟过來拾掇一下。天亮之前肯定会恢复原样的。对了。今晚的事儿。我是不是得和石局汇报一下啊。
嗯。汇报吧。对了。你和石局说一声。等我们哥俩把有些事儿想明白了。今天下午去拜会他。就这样吧。啊。我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多说。和卓凡二交待了几句之后。拉着胖子转身就走。
走了沒几步。我回过头。看向还茫然的老烟儿奶奶:妹子。瞅啥呢。你也得去啊。有些事儿我们哥俩还得问你呢。
哦。那。我去了。嘻嘻老烟儿奶奶有些歉然地看向卓凡二。抿嘴一笑。跟着我和胖子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停尸间。
用不用我派车送你们。卓凡二目送我们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后面喊了一句。
得了。每回坐你的车。都得摊上事儿。我们还是自己打车吧。呵呵胖子头都沒回。一摆手。忙不迭地回绝了卓凡二的好意。
出了重案大队的大门。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冬天的雅克什天亮的很晚。几乎都得快六点了。天才会微微吐白。所以。不用看表。我们就知道。现在已经快到上班点儿了。遂赶紧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心急火燎地往诊所赶去。
车上。司机见我们仨是一脸的倦容。哈欠连天。还是刚从重案大队里出來。琢磨了一会儿。一脸同情地问道:咋整的。打麻将让人给点了(东北方言:举报)是吗。现在这警察也是的。不管是治安还是刑侦。就连他妈交警都敢上街抓赌。啥世道啊。就说我们开出租的吧。啊。一天累个臭死。交警那小手那么一摆。小票一撕。嘿。就是二百块拿去。你不服是吧。得瑟是吧。行嘞。本子(驾驶证)一扣。你求人说清。还得罚你2000。这他妈都啥世道啊。黑。是真黑啊……
司机以为我们也是刚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完的违法人员。便借題发挥。磨磨叨叨地发泄着对交警的不满。
我和胖子。还有老烟儿奶奶也不搭茬儿。就那么听他一个人在那说单口相声。这倒不是我们仨做人厚道。不好意思卷司机的面子。而是我们仨都已经眼皮发沉、恹恹欲睡了。倘若这司机不再耳边嘚啵嘚啵的打扰我们。那我们肯定得睡着了。
硬撑着眼皮到了诊所。扔下车钱。我和胖子拉开车门。也顾不上老烟儿奶奶。一蹦子就窜到了楼洞里并飞速开门进屋。
一打开房门。我和胖子瞬间就怔住了。不知所措……
房间里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茶杯、黄裱纸、檀香等杂物碎了一地。看起來就像是遭贼了似的。再往里看。那几个卓凡二派來的协警被捆做一团。还被堵上了嘴。此刻正被人用沙发挤在墙角。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那意思是你们可回來了。大哥。别瞅了。快松开我们先啊。
我和胖子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里面房间。紫夜和她母亲不在卧室里。
我和胖子脑袋轰的一下。眼睛当时就冒金星了。冷静了片刻。我和胖子踢开绊脚的杂物。冲到那几个协警跟前儿。掏出其中一个协警嘟嘴的毛巾。急赤白脸地问道: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快你妈说。
那名协警干呕了几下。哭哭唧唧地看向我和胖子。说道:哎呀。你们可回來了。这是啥jb差事儿啊。把我都吓完了啊
快说。发生啥事儿了……我近乎失去理智了。朝那协警大吼道、
大概。大概半个小时之前吧。來了一伙黑衣人。他们是自己用啥玩意儿开门进來的。完了进來二话不说。就要带紫夜她们走。那我们能干吗。就问他们是干啥的。沒想到。那帮孙子可太孙子了。伸手就打啊。好像都练过。沒几下子。就把我们都搂倒了。完了就把我们捆巴上了。紫夜不想去。他们好像用个小瓶一喷。紫夜她们娘们就全晕了。就被架走了。那个协警见我和胖子急得是额头青筋都爆出來了。也有点得是额头青筋都爆出來了。也有点儿害怕了。赶紧说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那些人沒说别的。胖子追问了一句。
沒有。就说要打紫夜她们走。完了还说你们俩知道是咋回事儿。那名协警看着一脸含糊的我和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二位哥哥。能不能先将我们放开啊。这手脚再绑一会儿。都该不回血了。难受啊。
我和胖子默默无语地为那几位倒霉的协警解开绳子。又服扶着他们坐到沙发上喘喘气儿。定定神儿。
这会是谁干的呢。不管怎么样。反正会有人给咱们打电话开条件。你觉得呢。我看向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如果你的驾驶成立。那这是肯定的了。可现在的问題是。谁会绑架紫夜母女呢。万一这绑匪的目的不是敲诈咱们哥俩。而是另有企图。那又该如何呢。你考虑了吗。胖子给我浇了一头冷水。
我一时也无语了。是啊。我凭什么就武断地认为那些绑匪是冲着我和胖子來的啊。寒劲松从事贩毒多年。不管他的动机是为了救紫夜被人胁迫的也好。还是不得已而为之也罢。总之。他是一名毒贩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在贩毒期间。他难免会因为分赃、因为争地盘等种种原因而结下仇家。难保这次紫夜母女被绑不是仇家來寻仇报复。倘若真是那样。那。紫夜母女可就是凶多吉少了啊。
这时。17组专用的黑手机突然响了。将屋里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
我条件发射地从沙发上弹了起來。顺着铃声找到黑手机。一把抓起。屏幕上显示的字幕是经过天网安全监控审核。内部电话。可以接听。赶忙摁下接听:喂。谁啊……
你好。我是17组驻呼伦贝尔行动队队长。代号闪灵。刚才。奉尹政委指示。已将被保护对象紫夜及其母接到呼伦贝尔基地进行保护性监管。现在。由紫夜和你通话。电话里顿了一下。传出紫夜略显虚弱的声音:小凯。你别担心。他们对我和我妈妈都很好。现在正在给我妈妈做检查。你别担心。我。就是很想你。唉。你自己多保重啊。不要太熬夜。少抽点烟……
说着说着。电话里的紫夜开始泣不成声。弄得我心里也很难受。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來了。
喂。你还有事儿吗。那个代号闪灵的17组行动队队长接过电话。继续问我道。
嗯。你们这作风也太那啥了吧。接人就接人吧。也应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吧。这把我吓的。还有啊。那几个协警都是我请來帮忙保护紫夜母女的。你们这上來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乌拉捶。然后还五花大绑。嘎哈呀这是。不带劲啊。都是同行。我忍不住埋怨了那闪灵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