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2婚姻如同一座危楼,大家都知道很危险,但没有人在乎,仍然进进出出,始终认为它不会塌在自己头上。
3婚姻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这个世界有六十亿人,中国有13亿,也就是说在这些人当中,一定会有人成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你的恋人,甚至,将会成为你的终身伴侣。在亲朋好友面前,许下最郑重的诺言,彼此相守一生,不离不弃。婚姻,在我们这个时代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坟墓?是危楼?是围城?是对于爱情最极限的形式?还是对于生活最无奈的妥协。
其实,婚姻只是一种打赌,赌谁先不爱对方。在这场赌博之前,有的人会焦虑,会恐惧,因为他们担心会输,或是赢的太艰难。
“哥们儿现在特慌张,你们说,这婚我还结吗?”。余飞抻着台球案问大伙儿。
方育:“人家都怀孕了,你说呢?”
乐子:“你们不是约好明天领证吗?”
余飞一脸委屈;“是啊,诶,你们先别打了,趁她们几个女的没来,过来帮我分析一下,这婚我是结好呢?还是不结好?结的话怎么结?结完我们怎么和父母交代,以后住哪?这孩子生下来藏哪?”
方育:“得得得,我们替你结得了,你每个月支付你媳妇儿和她老公也就是鄙人的生活费就成,你看呢?”
余飞:“你说我没钱,没房,我结婚干嘛呀?”
乐子:“你有车啊,名牌小轿车。”
余飞:“你给我两万块钱,我现在开你们家楼下去。还给你洗干净喽。”
韩琳和莎莎从人群中走来,余飞大老远去迎接。
“诶,怎么就你们两个啊?曾琦没来啊?”
莎莎一脸不满意的问:“人家单位有事,你老问人家干啥,我这明天要和你领证了,怀着孕来看你,您这倒好,上来就问人家?”
“瞧您说的,这不是总看你们三个一起吗?好奇,所以问问。”
“东西都带齐了吗?”
“什么东西啊?”
“户口本啊。要不明天去干吗啊?”
“结婚还要户口本啊?”余飞诧异的望着莎莎,又只好回头看看两个盟友,想要寻求一次解围。
“多新鲜啊,谁结婚不要户口本啊?去刷脸啊?”乐子高喊着。
余飞转身拿起车钥匙就跑,一边跑一边问莎莎:“你怎么弄出的户口本啊?”
“我就跟我爸说要办社保了。”
“你爸那智商还不如你呢。”说完,余飞匆忙的跑出了台球厅。
莎莎和韩琳坐在方育和乐子旁边。
莎莎一脸委屈:“你们瞅瞅,这是我未来的老公啊,我要托付一生的人,结婚都不知道要带户口本,这我跟了他,我还能有好儿吗?我得慎重考虑一下这婚还要不要结了?”
方育和乐子小声地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连台词都一样。”
方育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听苏打水一听柠檬茶问韩琳“喝哪个?”韩琳指了指柠檬茶,并笑着说:“你忘了,我不喝有气儿的饮料。”
方育点了点头:“记得,一直都记得。只是怕你变了。”一边说着,方育帮韩琳把柠檬茶打开,韩琳接过柠檬茶,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莎莎撒娇着说:“我也想喝柠檬茶,特腻,特甜的那种。”没等莎莎说完,柠檬茶已经出现在眼前,顺着手臂看过去,是乐子。
莎莎:“乐子,你打算结婚吗?你带户口本了吗?”
乐子:“我没有伊兰特,我没有权利结婚。”
莎莎:“会开柠檬茶就行。”
乐子:“我是替余飞开的,要是让您误会了,我在这深表歉意。”
莎莎冷笑一声:“呵,男人!”
余飞鬼鬼祟祟的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寻找了半天,仍不见户口本的踪迹。无奈之下,他只好询问父亲。
“爸,咱家户口本放哪了?”
“你要干啥?”
“我要办社保。”
“你妈给你办了。”
“那我再办一份儿。”
“社保只能办一份儿。”
“那我,,,,,,单位要登机户口本。”
“在厕所马桶后面的第三个抽屉里。”
“户口本为什么放厕所啊?”
“你一上大学你妈就把它藏厕所了,就怕你偷出去结婚玩。”
“怎么可能?我结婚能不告诉您二老吗?那必须得是您二老看了之后特别满意,我才能结婚,但凡有一根头发丝儿不满意,那我直接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俩嘴巴子,我再换一个。”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诶,得嘞。”
余飞一出门就赶紧给莎莎打电话,汇报情况。紧接着他偷偷给方育,乐子,和包子发了个地址,“晚上九点,不见不散,军事机密,切勿泄露”。
大家都明白,这是余飞的一个私人亲切友情单身派对。马上要结婚了,头一天怂恿几个哥们儿喝个花酒。三个男人一听兴奋极了,这是要飞虎出征,一路向西啊。就算不能像电影里那样,面对满场的比基尼,至少还可以勾搭勾搭那些孤独的文艺女青年。
晚上九点,四个人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地方,这是四个人自打相识以来,唯一一次准时。乐子问了一句;“莎莎睡了?”
余飞肯定的点点头,“睡了”。
大家提高嗓门,举起了四瓶科罗娜,吹了起来。边吹边唱歌。大学的时候,大家就有想法要组建个乐队,最后还是包子的五音不全拯救了大家,除了包子,其他三人唱歌还是可圈可点的。
隔壁桌的妹子看过来:“呦,唱的不错啊。”
方育转过头一看,竟然是乐儿。余飞招呼起来:“不如拼一桌吧?”
乐儿笑着问道:“是要请客吗?”
余飞:“荣幸之至啊!”
包子看到乐儿以后,脸上又露出了标志性的潮红。
乐儿说:“那行。”
余飞号召大家举起酒瓶,狂笑着喊:“单身万岁!单身就是这么快乐!”
话没说完,他的脸色突然煞白。暮然回首,莎莎就在灯火阑珊处冷冷的看着我们。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表情,大家就知道,差不多该散了,今儿这酒就喝到这儿了。大伙儿低着头跟着莎莎在前面走,像是小时候,班主任带着一帮假期作业没有完成的学生。莎莎走到伊兰特前,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上车。”
方育:“行,那没什么事我们仨就先撤了,不耽误你们二人世界了。”
包子:“对对对,我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得回去睡了。”
乐子:“呦,都九点多了,这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那哥儿几个就都先撤了啊。”
莎莎看着他们三个:“上车。”
三人乖乖的按顺序低头上车,余飞刚要上去开车,莎莎:“那边儿。”余飞被赶到了副驾。
满车窒息的沉默。莎莎开了一个小时也没停。方育忍不住问:“莎莎,咱们这是去哪啊?我家在双井,你这快把我们拉到房山了。”
余飞接话:“是啊,媳妇儿,咱家在通州呢,你这走反了。”
莎莎不回答,又过了半小时,直接开到了郊区荒野。
莎莎说:“下车。”
大家慌张的下车。
莎莎说:“你们走回去。”
“什么?”
莎莎一溜烟开走了。这儿半夜连个鬼影儿都没有,一眼望不到头儿。大家面面相觑,竟不知不觉的大笑起来,他们就近找了家小卖铺,买了些花生牛肉干儿等零食,弄了几瓶勇闯天涯,又买了一副牌。四个人席地而坐,炸起了金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