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对什么八卦新闻,丝毫不感兴趣。
“为夫可以听,但你今晚必须跟为夫睡,如何?”
他饶有兴趣地谈判。
闻言,阮洛月差点憋出内伤,嘟了嘴:“我今夜还就不说了。”
这腹黑的男人,昨夜分明答应她,今晚小九跟她睡,又想食言了。
不就是八卦嘛,她还不至于被句话憋死了。
“当真不说?”
萧温珩试探,小娇娇可是个憋不住话人。
阮洛月摇了摇头,她不仅不准备八卦,还不准备跟他说话了。
“为夫就喜欢你赌气样子,阮阮,可一定要忍住。”
萧温珩逗弄,将人抱到后院。
大手一挥,将青石桌上的东西尽数推到地上,而后将小娇娇放了上去。
“最后一次机会,当真不说?”
他再次询问,双手拦在她身侧。
阮洛月摇头,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坚决不说。
紧接着猝不及防地被他挠了痒痒,力气不及他,根本是拦不住,只能是被动地抓着他的衣襟。
“哈哈哈……”
她是忍俊不禁,笑得好听,身体几乎是蜷缩在一起了,敏感得厉害。
“别挠了,难受……”
阮洛月哀求,她肚子都笑疼了,然后也笑哭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今晚,要不要跟为夫睡,嗯?”
萧温珩不开心,刚有了儿子,就不想跟他同床共枕,总想着跑。
他那么宠她,难道不及一个只会哭的奶娃娃?
“睡!我睡!”
阮洛月是肯定地点头,泪水涟涟。
她怕自己要笑死过去了。
好在是病美人停手了。
“乖。”
萧温珩满意地扬着唇角,夸赞他的小娇娇。
想从他身边逃开,想都不要想。
睡,这辈子,下辈子,不管是几辈子都只能跟他睡。
阮洛月是软绵绵地倒在他心口,委屈巴巴地抹着眼角的眼泪。
男人这种生物,真得是一点都不能招惹。
不就是个小玩笑,她差点丢命。
“既然你愿意跟为夫睡,为夫自然愿意听你说,阮阮是有什么八卦要与为夫说?”
萧温珩揉乱了她的头发。
“阮清姝失忆了。”
阮洛月终于是将小八卦说出口了。
果然主角团,逃不过失忆梗。
不过阮清姝失忆,对她而言,不要太好,至少她不用担心她突然又从哪个角落地蹿出来,叫嚣着要替她娘亲报仇了。
萧温珩显然是没什么兴趣,深色连细微的波动都没有。
“玉瑶说,你射中阮清姝那两箭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发热严重,烧得整个人昏迷不醒,然后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南宫瑾一直在照顾她。”
阮洛月娓娓道来,病美人果然是去替她报仇了,这男人心眼小,有仇必报。
女主跟男二在一起了,这发展也是优秀。
至少原文中南宫瑾没有三妻四妾。
“说完了?”
萧温珩是好不容易等到她收尾。
老实讲,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着怎么睡觉比较合适。
自从小娇娇怀上,他都有一年多没开过荤了。
强行禁欲,他都快出家当和尚了。
瞧着他毫无波澜,某阮忍不住地吐槽:
“你真是个无趣的人。”
她是悻悻地趴在他心口,视线在院子了扫动,落在了远处的合欢树上。
“今年的合欢树,花期好早。”
她悠悠地感慨了一句。
说话时,抱着她的男人身子僵了片刻,而后将她抱起,就要朝着卧房去。
“现在不想睡,我想摘合欢,你帮我。”
阮洛月来了兴致。
她觉得那棵合欢好看到爆了。
萧温珩不说话,抱着她去了。
原本合欢到夕阳西下时,叶子会两两闭合,可院中的这株似乎是个意外,依旧是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阿珩,好神奇,我第一见到这种颜色的合欢。”
阮洛月惊讶。
她醒来那天,小秋说合欢树开花了。
以往都是粉色的丝绒花,今年花色偏深,几乎是成了红色。
两人随身处一处,想法却是大不相同。
萧温珩眼神微微阴郁,垂眸望着树根处。
那儿藏着一个不能让小娇娇知道的秘密。
“合欢的花语是至死不渝。”
阮洛月自言自语,如今院中的这株枝繁叶茂,一定是象征着她跟病美人长长久久。
她还没看够,就听到了病美人的声音。
“阮阮,为夫累了。”
萧温珩低声,精神一瞬不怎么好了。
阮洛月是恋恋不舍地又望了两眼,跟着他回了卧房。
原本以为今夜逃不过病美人的折腾,没承想,他格外地老实,只是抱着她睡了。
而后她也跟着睡了,睡得特别地舒坦。
……
南宫瑾兄妹在洛京待了三日,离开洛京那日,阮洛月是强行带着病美人去送别。
不为别的,只为玉瑶在她耳边 说得那句话。
她要给他们兄妹创造机会。
萧温珩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眼眸间除了身边的小娇娇和她怀里的娃娃,什么都容不下。
“阿珩,你跟玉瑶说句话。”
阮洛月小声提醒。
病美人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连人情世故都懒得去经营。
在她的百般催促下,方才勉为其难地说了两个字:不送。
阮洛月也不指着他说更多了,她扬手送别二人:
“南宫先生,玉瑶,一路顺风。”
马车驶出老远,玉瑶突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大喊了一声:
“嫂子,我们以后还会见的。”
阮洛月知道,这话不是说给她听得。
毕竟玉瑶不敢直接叫病美人哥哥,但喊她嫂子,间接地是在叫病美人哥哥。
身边的男人曾有过片刻的眼神迟疑,后来又尽数消失了。
“回去吧,太阳太大,都晒红了。”
萧温珩无奈,虽然举着油纸伞,可小娇娇依旧被燥热的光线晒得泛红。
“不回去行不行?我们四处看看,选几家铺子,下海经商,如何?”
阮洛月撒娇。
她还记得病美人欠她一堆银钱呢!
萧温珩:……
小娇娇带孩子,真怕她把孩子带偏了,整日将金子银子花在嘴边。
公主府的优渥生活都挡不住她的财迷心。
“当初在帝都,你可是答应给我铺子,至今都没兑现。”
阮洛月在赚钱这方面,是把较真发挥得,淋漓尽致,执意非是要铺子。
“阮阮,你如今已经是北楚公主,还要铺子做什么?”
萧温珩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