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身孕八个月时,阮洛月整个人看起来体态丰腴,可生完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时间太久,身子瘦削。
如病美人所言,她喂养不了小九,因为太干瘪了,俗称飞机场。
“你……”
阮洛月一时委屈,她被嫌弃了。
萧温珩见着人被气着了,又改了口:“身子养好了再让小九跟你睡,你现在跟为夫睡。”
阮洛月不甘心地奥了一声,上了榻。
大不了,从明天起,她就开始炖木瓜狂补。
她一代御姐,竟然沦落到被人嫌弃身材。
她是气鼓鼓,丝毫没察觉身边的男人,眼神都变得色气了。
“阮阮,为夫想你了。”
萧温珩腻歪,粘着她,扣着她的小腰。
“奥。”
阮洛月心不在焉地奥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各种丰!胸的民间偏方。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了,逃不过了,被病美人狠狠地掠夺了一番。
她是一夜未眠,只剩下腰酸背疼。
想哭,除了想哭就是想哭。
跟他睡觉,太累了,不如带儿子。
以至于她后来产生了一种,听到他说想就应激反应的综合征。
“阮阮,为夫想……”
“什么都别想,我只想睡觉。”
阮洛月差点没哭出来,她都瘫了。
她这反应,逗得萧温珩忍俊不禁。
小娇娇就那么怕他,他瞧着她先前也挺享受的,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为夫是想带你和小九回帝都一趟。”
他笑着,把话补充完整了。
“不行,小九太小了。”
阮洛月不答应。
阮清姝在帝都,萧景琰在帝都,萧钰也在帝都。
那些人都对他们不怀好意,以往她独身,哪儿都可以陪他去闯,可现在有小九了,不能那么鲁莽。
“为夫想让母妃看看小九。”
萧温珩又补充一句。
只是这么一句话,阮洛月被说服了。
“等小九再大些,我们一同回帝都。”
她担心小九太小,受不了舟车劳顿。
萧温珩点了点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阮阮,为夫当真喜欢你。”
阮洛月耳根子泛红了。
病美人就喜欢撩到她腿软。
这一撩,她就缴械投降,把整个人都给了他。
……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起晚了。
好不容易是起了,累得浑身没力气,甚至抬不起胳膊抱小九。
她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病美人就是故意的,不想让她粘着儿子。
早膳用完,宫里的请帖到了。
阮洛月看到请帖时,眼睛都直了,惊讶地问道:“南宫瑾要来北楚?”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北楚战败,依照约定,每年都要进贡。”
萧温珩不以为意。
当初若不是小娇娇非是要替萧景琰求情,他早就率兵踏平南曙了。
“可谁来都可以,南宫瑾为什么要来?”
阮洛月不解。
如果她没记错,萧景琰称帝后,南宫瑾可以南曙丞相。
进贡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朝丞相竟然会亲自前来。
“谁知道萧景琰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去会会就是了。”
萧温珩泰然自若。
一手搂着儿子,一手牵着小娇娇,人生巅峰了。
携妻带子入宫,参加宫宴,萧温珩是第一个,不由地招致了不少话柄。
宁修寒是忍不住提醒:
“阿珩,是不是有点过了?我这一朝天子可都没携家带口地出席宫宴。”
萧温珩淡定地洒了宁修寒一眼,幽幽地解释一句:
“不带小九,阮阮不跟我来。”
而且娘子只有这一个,孩子也只生了这么一个,他不宠着惯着,天理不容。
“小美人不来就不来了,你这是赤果果地让朕遭指责。那些个王公大臣,可都在弹劾朕偏爱你,你就不能稍稍收敛些。”
宁修寒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指望着阿珩与他一起大杀四方,谁知他妻管严得厉害,战胜南曙后,怎么也不肯领兵作战了,整日守着小美人。
前些日子,又开始经商。
这商人可不及当官,有权有势。
萧温珩仿佛跟没听见似地,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家伙。
虽然没能得到个小闺女,小娇娇终究是为他生了孩子。
宁修寒苦恼,他这皇宫,都快成萧温珩夫妇的遛娃圣地了。
宫宴比较简陋,毕竟南宫瑾是来进贡,自然是得不到几分重视。
宫宴时,南宫瑾是主动与萧温珩搭话。
“听闻北月公主身患重疾,今日一见,可是破了那些虚假传闻。”
南宫瑾上下打量了阮洛月一番,又望了望萧温珩怀中的婴儿,释然地笑了笑。
萧温珩显然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冷冷淡淡的。
阮洛月是瞧了自家男人一眼,接过了话题:
“多谢关心,没什么大毛病,没承想这流言蜚语都传到帝都去了。”
南宫瑾方才有了台阶下。
“其实玉瑶也随我来了,她想见见你,就是不知道公主可否愿意一见。”
南宫瑾提及玉瑶时,萧温珩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不以为意地哄着臂弯里的小家伙。
“宫宴结束后,南宫先生,晚上可以去府上吃个便饭。”
阮洛月没有直说,但是也算是答应了。
她见不见南宫玉瑶倒是无所谓,就怕病美人想见又说不出口。
毕竟是血脉相连。
宫宴结束后,萧温珩夫妇便回了公主府。
“不喜欢见就不见,那些伤你的人,没必要跟他们客套。”
萧温珩虽然没在宫宴上给南宫瑾难堪,可并不喜欢南宫家的人靠近他。
“你就不想见见玉瑶。”
阮洛月忍着笑。
“不想。”
萧温珩脱口而出。
“当真不想?”
阮洛月又问。
“伤你的人,我没动手杀了已经是仁慈。”
萧温珩眼神一冷,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言。
“知道你疼我。”
阮洛月抿了唇,吧唧亲了他的侧脸,哄了哄生气的男人。
她难道又是好心办了坏事?
病美人当真不在乎这个同父同母的妹妹了?
晚膳时,南宫瑾和南宫玉瑶一同到了。
起先玉瑶在府中的所作所为惹了众怒,再来时,公主府上下,无一人再称呼她一句玉瑶小姐,这倒是让玉瑶有些不习惯了,她明确地感受了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