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一怔,养别人的孩子?
小娇娇又不想生了?
“阮阮,只生这一个,为夫日后不勉强你就是了。”
他哄着,生怕一个字惹了小娇娇不开心,又哭了。
“十月怀胎方才诞下一子,我是说现在还早,先领养一个练练手。”
阮洛月是绞尽脑汁地劝说。
除此之外,她没有更合理的理由了。
“可为夫只想养我们的孩子。”
萧温珩有点小失落,把脸埋进小娇娇的颈窝。
时间长,他可以等。
【9999号宿主,先斩后奏呗,娃娃直接领到小美人面前,慢慢让他习惯呗。】
阮洛月眼睛微微亮,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病美人喜欢女孩,近两日让暮秋出去打听打听,先领养一个。
……
回北楚近乎一个月,萧温珩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阮洛月身旁。
今日洛京是流言四起,公主府的驸马爷是个只会吃软饭的花瓶。
“阿珩,不如你重拾旧业,再经经商?我不用整天陪着。”
阮洛月懒洋洋地趴着石桌上。
病美人不出门,更是不许她出门,说什么怕外面人多,伤着她。
暮秋打听到了附近寺庙有孤儿,她想去看看,可总是被病美人守着,她不好出门。
“为夫说了要陪着你养胎。”
萧温珩态度鉴定,大手捏着她的后颈,像是撸猫似地。
“外面现在都说你是吃软饭的,当真为所谓?”
阮洛月挺直了身子,她都听不下去了,病美人是一脸无所谓。
他曾经可是心高气傲,傲视群雄,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小媳妇似地。
“吃软饭就吃软饭,有什么不好,那些嘴碎的人就是嫉妒为夫。”
萧温珩风轻云淡,往她嘴里送上 一颗小酸梅。
阮洛月:……
夫君总想吃软饭,怎么破解?
“主子,您这么说也太没出息了。”
旁站的若风忍不住吐槽。
他现在浑身上下的零件都生锈了,再不出去活动活动,就该坏了。
“听听,若风都嫌弃你了,宫里来了不少圣旨,你都不进宫,万一那笑面虎一生气,撤了我这个公主,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阮洛月随声附和,小酸梅吃得津津有味。
一颗下肚,又去吃另外一颗。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萧温珩笃定,瞧着小娇娇连着吃了五颗,赶紧把碟子移走了。
酸梅吃多了,胃不舒服,他得监督着。
“那你也不能总待在府里,跟个没出门的大姑娘似地。玉瑶小秋都陪着我,我不会有事。”
阮洛月叹息,她这距离产子,至少还有八个月。
好说歹说,人始终是肯动了,碰巧宫里又来了圣旨,皇上召见。
萧温珩方才勉为其难地进了宫。
无人看管的阮洛月终于是自由了,开溜去找了暮秋。
碰巧暮秋正在跟玉瑶嗑瓜子,聊天。
“小秋,快,趁着阿珩没回来之前,赶紧走。”
阮洛月催促。
“小姐,让姑爷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暮秋有点蜷缩了。
“姑爷要是敢打你,小姐就不要姑爷了。”
阮洛月哄着,她还指着这丫头带她去寺庙,见见寺庙里的孤儿。
有小姐撑腰,暮秋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气焰都嚣张了,说走就走。
南宫玉瑶也跟着去了。
三人结伴,去了北楚城郊外的寺庙。
“小姐,那些孩子可可怜了,比我小时候还可怜。”
暮秋深有感触,她也是无父无母,可好歹有个亲人,虽然被卖了,但是至少没饿着。
那些孤儿,可是连饭都吃不饱。
“那有什么可稀罕的。战火连天,流离失所的人大有人在,那个不是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不像你家小姐,锦衣玉食的,被人捧在手心里,肚子里的那个,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勺。”
玉瑶倒是司空见惯了。
她以前游历过不少小山村,惨绝人寰的事情没少见。
“玉瑶小姐,你早先可不是这么说我家小姐的,你不是说我家小姐人美心善,这都应得的吗?”
暮秋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点针对她家小姐,这人怎么有点双面人的感觉。
玉瑶许是尴尬了,掀开帘布,张望外面的景色。
寺庙到了,主持亲自将她们迎了进去。
阮洛月见到了暮秋空中那群孤儿,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面黄肌瘦,就排排站在她面前,大概二十人有余。
“这些孩子,有些是爹娘去世了,有些爹娘养不起丢弃的,更有些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
寺庙的方丈哀叹。
阮洛月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是不是很可怜?”
暮秋站在旁边抹着眼泪。
“可怜又什么用,难不成你能全部带走?被你挑中那个,算是走了运了。”
玉瑶也是瞧着于心不忍,可又嘴上不饶人。
阮洛月默不作声,她起初只是想满足一己私利,可瞧着这些孩子,又心疼了。
“那就全部带走就是了。”
她下了决定。
“啊?”
暮秋都惊呆了。
“反正府里又不缺粮食,不缺住所。”
阮洛月淡定。
“不好吧,姑爷会生气吧。”
暮秋怂,她可没那么胆子。
“怕什么?他不敢惹我生气。”
阮洛月傲娇。
她的胆子就是病美人给的。
说干就干,她当真就把二十一个孤儿全部带走了。
连冷言冷语的玉瑶都闭嘴了,她也是万万没想到,阮洛月竟然做出了此种决定。
出公主府的时候,是清晨,回公主府的时候,已是黄昏。
马车刚到府门口。
若风就冲了过去,“王妃,您可快点,主子都快把家给拆了。”
“怎么又闹脾气。”
阮洛月扶额,她还能丢了不成。
吩咐暮秋把孩子们安顿到别院,她跟着若风去了正厅。
仆人已经是跪了一地。
“生气什么?都当爹的人了,还控制不住情绪。”
阮洛月半是娇气,半是娇嗔。
“为夫不是交代过你,不许乱跑,万一伤着怎么办?还要为什么出门,不告诉为夫?”
萧温珩愠色,可当着小娇娇的面儿,他又强压着,不能影响了小娇娇的情绪。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没那么容易伤着,我可是准备了礼物给你。”
阮洛月神秘兮兮地做到了他身旁。
老实说,有点小紧张,怕病美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