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宁修寒也不是好东西。”
阮洛月愠色,在原文中宁苒苒可是特别喜欢宁修寒这个哥哥。
宁修寒被送去当质子,宁苒苒是唯一一个替他打抱不平的人。
果然是自古帝王多薄情。
“不许胡说。”
萧温珩皱眉,手上的动作停了。
“没胡说。难不成为君,就一定要清除自己的手足?”
某阮软绵绵地趴在男人肩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连个说真心的话人都没有,白日要与王公大臣纠缠,晚上要与三千嫔妃纠缠。
“到底是心思单纯。”
萧温珩苦笑。
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尔虞我诈本就是常事,手段高一人一等,便可活,低人一等,便要死。
历代君王更替,皇家都要经历一场巨变,死伤无数。
“为夫日后若是为君,阮阮可愿意为后?”
他小心翼翼地问。
许久却换不来一句回答。
“又贪睡了。”
萧温珩低语,眸色下沉。
他将人平放在臂弯里,依着她睡觉,自己也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9999号宿主,你怎么又装睡?怎么不回答小美人的问话?】
阮洛月:……
她回答不了,所以只能装睡了。
原文中萧景琰埃极阮清姝,最后不照样有佳丽三千人充后宫,虽然没碰,可到底是娶了。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度量,跟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
正是装睡,听到了敲门声。
“主子,玉瑶小姐出事了。”
是百里的声音。
萧温珩眼神一冷,小心翼翼地起身,快速出门。
“主子,玉瑶小姐不愿意待在府里,砸了不少东西。”
百里慌里慌张地汇报。
萧温珩皱眉,闻着吵闹声,径直去了。
当时后院已经被砸得一塌糊涂。
花花草草的都被削掉了脑袋,屋里的家具被砸得破破烂烂。
“萧温珩,你凭什么监禁我,我要回帝都。”
南宫玉瑶一见萧温珩露面,举着长剑,指着他。
“你若是住得不舒服,告诉百里就是了,百里会重新安顿。”
萧温珩蹙眉,孤高地站着。
“我怎么住,都不舒服。跟你一个卑鄙小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嫌恶心。我今日必须回帝都,你让开。”
南宫玉瑶冷着脸,威胁道。
见他不让开,挥舞着长剑砍了过去。
萧温珩没动,百里若风差点急死,两人一同上前挡在了主子身前。
“让开。”
萧温珩冷眸。
百里若风犹豫,相互看了一眼,不甘心地让开了。
“别以为我真得不敢砍。你杀了我父亲,我现在就杀了你替他报仇。”
南宫玉瑶举着长剑,直接朝着萧温珩的心口刺去。
眼瞧着就要刺中,一个人影突然蹿了出来,挡在了他身前。
“百里若风,愣着做什么,拦住她。”
阮洛月慌张,下意识护着身后的男人。
好在是百里若风反应快,迅速挡住了南宫玉瑶,强行卸掉了她手中的武器,扣押在地上。
没了威胁之后,某阮方感腿软,转身挥手就去打萧温珩。
发冷的小手落入了他的大手之中。
“怎么不睡了?”
萧温珩温柔地垂眸。
“放手。”
阮洛月愠色,她真得是要急死,不给他一巴掌都对不起她流出去的血。
萧温珩望着暴躁的小娇娇,心悦地笑着,缓缓地松了手。
也就是松手的一瞬间,她又扬起了手。
挥出去的手,又被握住了。
“乖,男人不能总打脸,特别地没面子。”
萧温珩哄着,他就喜欢看她为自己着急上火的样子。
那样会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还有人牵挂着他。
“命都不要了,要面子做什么用!”
阮洛月气炸了,他竟然还笑,不就会长得好看了点,真以为她非他不可了。
府里的那些个男宠生得都不错,她今晚就左拥右抱。
若风:……
百里:……
主子们秀恩爱,都不看场合吗?
“萧温珩,你放我回我南曙,否则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南宫玉瑶挣扎着,怨恨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你哥?你难道不知道,你刚才要杀的才是你哥,你亲哥。”
阮洛月指了身边的男人,回眸望了南宫玉瑶一眼。
“他不是我哥,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一定会杀了他!”
南宫玉瑶冷笑,她什么都知道了,萧温珩杀了爹爹,让爹爹尸骨无存,连坟墓都是衣冠冢。
“百里,将小姐待会儿房间,要人伺候着。”
萧温珩命令,一把抱起小娇娇,径步离开。
脚步略微有些慌乱仓促。
“你逃什么?你胳膊上的伤不是萧景琰弄得,是玉瑶砍伤的,是不是?怎么不跟玉瑶说清楚是她认贼作父了?南宫家害死你母妃在先。”
阮洛月一连几个问题怼了上来。
她不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被这么抱着,找准机会,本来想一跃而下。
谁知道,脚还没落地,就被抵在了走廊的石柱上。
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亲吻,也就是差点被憋死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为夫的血脉亲人个个都想置为夫于死地,阮阮为什么要救为夫?”
萧温珩质问,小娇娇知不知道他不是好人,他从初见就把她当乐子,相处三日后就想将捏断了她的胳膊腿儿,囚禁在自己身边。
“遗产,想要遗产。”
某阮脸蛋憋得泛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为夫一落魄的皇子,就那么一处破烂的府邸,太子爷手指头缝儿里漏出来的银钱,都比那宅子值钱。”
萧温珩不依不饶地追问。
“嫁给将死之人省事。”
阮洛月缓了许久,仍是觉得有些喘。
闻言,萧温珩凉薄的唇边噙着笑,擒住小娇娇的下巴,又是狠狠地蹂躏。
原本觉得被抱没面子的某阮,现在是双腿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只是是倚着冷冰冰的男人,傲娇地一句:“你抱我,我没劲儿了。”
萧温珩邪肆地笑着,长腿一迈,将人送进卧房。
六日后,萧温珩出征前一天,正是用早膳。
阮洛月刚咬了一口蟹黄包子,胃里翻涌着不适,跑出大厅,就是一阵干呕,脸色都泛白了。
“阮阮,怎么了?”
萧温珩跟着出去,顺势吩咐暮秋去找云卿过来。
阮洛月摇了摇头,只是咳嗽。
她就是感觉恶心,一阵一阵得,可是又呕不出来。
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