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正和叶倾城合力下,依仗青铜小炉鼎,抵御一道大罗天,反制大罗天即将成功时,玉鼎门男子又射出两道大罗天来,青铜小炉鼎顿时偃旗息鼓,鼎身清鸣不在,甚至都不转了,像是被束缚。
对抗一道大罗天游刃有余,对抗三道似乎有些吃力,而叶倾城仿佛进入疲惫期,好巧不巧下受制于人,如同当年在丽水幽林遇到面罩男。
叶倾城从来都是以最强的状态示人,而赵正前前后后,多次看到叶倾城最柔弱不堪的一面,如同使用巫妖剑脱力后的虚弱期,进入虚弱期的叶倾城,也只能待在青铜小炉鼎内休养生息。
“无论阁下是谁,对我而言不重要,放开她,我将异火给你!”
“不要!”
叶倾城知道玉鼎门男子不会放过任何人,提醒他不要做傻事,但他看着玉鼎门男子,将仿佛一团黑气的地阴之火置于指间上燃烧。
可低温燃烧,甚至水下,冰层中,如一团雾气般附体燃烧,看不见摸不着,等你发觉早已五内俱焚,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灵力的高低,威力稳步提升。
这是林仁照在活死人墓下,地底深处发现的,世间无,就连书籍中都没有记载,像是从来没出现在这世界上一样,引人觊觎是早晚的事,但遇上巧取豪夺的,也要会一会,斗一斗。
“先把异火给我。”
玉鼎门男子阴冷一笑,像是奸计得逞而得意洋洋,或是看到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两眼放光,却打着如意算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而玉鼎门男子得到异火后,会放了叶倾城吗?也许天知道!
“不好意思,我信不过你,所以我想看你的诚意。”
赵正目视叶倾城,看着玉鼎门男子,也是巧周旋:“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名结丹期修士,我不是你的对手,而她现在很虚弱,就算你放开她,她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话已至此,我们二人的性命掌握在阁下手里,只求用异火换自由。”
见赵正示弱,玉鼎门男子有些得意,但得意之余有些狐疑,虽然赵正看上去只是一名结丹期修士,结丹后期而已,和自己差着一个境界,但这身上有许多东西,让玉鼎门男子看不懂。
如当初所见,第一个看不懂的是青铜鼎,第二个便是异火,而且有七种火焰合炼,也是异想天开,至于其中的另外五种火焰,丹火,鬼火,石中火,雷火,兽火处处可见,但霞火和黑漆漆的那一团,若有若无如烟纱的黑火,让玉鼎门男子闻所未闻。
玉鼎门以炼器成名,门中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火有上百种,就异火而言也曾见过十余种,但地阴之火是什么东西,玉鼎门男子也有些惊讶!
深思熟虑一番,听着赵正的话,感觉这两人虽有些让人惊奇的地方,比如青铜鼎,异火,清凉气息,但掌握大局是事实。
控场,任他本事通天,在玉虚谷内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有六道大罗天在手,就算是元婴后期修士,也是三道大罗天齐射,就可以一网成擒,拿下,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玉鼎门男子看了眼青铜小炉鼎,眼神闪烁,赵正也知道,这玉鼎门男子,也许接下来会讨要青铜小炉鼎,欲壑难填,也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嗖!”
玉鼎门男子目视青铜小炉鼎,以及软弱无力勉力支撑的叶倾城,大袖一张,风声呼呼中,缠住青铜小炉鼎的三道大罗天飞射而回。
叶倾城萎靡倒地,目视赵正摇头不已下,赵正很想走过去将她扶起来,但不是现在,而赵正速度奇快,几乎猜到玉鼎门男子什么时候出手,与玉鼎门男子前后脚,右手一招青铜小炉鼎,将叶倾城包裹在一片清光潋潋下,光华一敛中,青铜小炉鼎飞射而回。叶倾城光影一闪下,进入青铜小炉鼎内一气呵成,赵正长舒一口气。
“慢着!”玉鼎门男子看到青铜鼎与赵正心念相通,转眼飞入赵正体内,总觉得晚了一步,但看着结丹期的他,而且阴云密布鬼哭狼嚎一片的玉虚谷,玉鼎门男子也觉得有些多虑了!
“拿来!”
以一己之力对抗玉鼎门男子,别说六道大罗天,就一道,也比天机网强十倍,不过也没什么,打不过就跑,论下作,也许赵正够格,凤舞九天发动,一路跑到玉虚谷口,大喊一声:“玉鼎门银鼎上人或金鼎上人在此!”估计暗藏在无忧谷内的玉鼎门弟子们,就将玉虚谷围得死死的了,甚至还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修士们,水泄不通下来个瓮中捉鳖,玉虚谷鬼族禁制让修士们飞不起来,这玉鼎门男子估计是插翅难逃,或仗着六道大罗天在谷内大开杀戒,爱咋咋地!
“阁下也是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很巧,我也是,异火给你。”
赵正将指尖上的地阴之火弹射而出,玉鼎门男子也不硬接,而是手托一个流光溢彩的紫金钵,将地阴之火置于其内,看着也是个行家。
“告辞!”赵正转身要走,玉鼎门男子一声:“慢着!”赵正又回过头来,“阁下难道要反悔?”
“不不不,我不是反悔,我说,放了你朋友,但没说,放你们离开。”
听玉鼎门男子大言不惭的这样说,出尔反尔真是不要脸,而赵正也不怕他,此地禁空,能飘起来就不错了,想飞没门,而身怀控鸟术,禁制反控中,赵正不但能飞,而且游刃有余,真打起来,玉鼎门男子也得不了什么好去,还真的将异火地阴之火双手奉上了吗?用对方的话说:“不不不,我不反悔,但你一定会后悔!”
玉鼎门男子手托紫金钵,摇动紫金钵观察着地阴之火,意犹未尽下时不时抬起头来看赵正一眼,像是大草原上水潭边低头喝水的恶狼,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嘶吼,甚至跳起来攻击,眼神阴险心怀叵测也是个老奸巨滑之人。
“这火不对呀!”摇动紫金光芒闪烁中的紫金钵,玉鼎门男子似乎看出点什么,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是要传道授业解惑吗?赵正摇摇头,一声叹息下,勉为其难,清清嗓开讲:“没见过吧!”
“没见过。”玉鼎门男子接过话茬来,而赵正又言道:“好玩吗?”
“好玩!”玉鼎门男子说完,双眉紧蹙中目视赵正,也不看紫金钵中的地阴之火了,总觉得赵正的口气不太对劲,这不是结丹期修士应该说的,结丹期对元婴期全无敬意,像是哄小孩子,也是有求于人放下身段虚心受教:“这是什么火,你知道来历底细吗?”
“地阴之火,可在水下燃烧,甚至冰层...摸上去没感觉,隐约如针刺,蚊虫叮咬般微不足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赵正娓娓道来,仿佛让玉鼎门男子意犹未尽,摇头晃脑也是得一世间至宝,不世出的异火得意洋洋,更是三言两语手到擒来。
眼前的结丹期修士不足为惧,但青铜鼎神奇,可以装人,可见是个空间宝物,也许其中别有洞天也说不定,面带笑意下,甚至有些平易近人。
玉鼎门男子听赵正说起地阴之火的来历,时不时问一问,打听打听攀扯攀扯,听赵正说说如何使用,如何凝练,像是交流心得体会,但一直将地阴之火置于紫金钵中不敢触及,也是好猎手。
而听赵正说了半天,也不知道真真假假,也顾不上什么真真假假了,东西到手自己研究,玉鼎门对于异火的心得体会以及掌控操纵,岂是寻常修士们能理解的,于是和和气气打断赵正的话。
“青铜鼎留下!”
“青铜鼎留下就可以走吗?”
玉鼎门男子也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而玉鼎门男子接过话:“你以为你跑的掉吗?此地禁空你飞不起来,也不能用五行遁法,所以让你留下什么,就乖乖听话,免得留下小命!”
“哈!”赵正乐了,玉虚谷禁空甚至禁法,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因为这里曾是鬼族进出无忧谷大陆的通道,但被玉虚真人封印,所以真打起来,只能用法宝灵兽等物,而法力受限,甚至灵气消耗剧烈,被厚若实质的鬼雾吸走,叶倾城就是这样入不敷出下透支。
无忧谷内暗藏着的形形色色的修士们,也曾在玉虚谷进进出出,但来过一次后,没人想来第二次,就因为玉虚谷内的禁制,禁空,禁法,如束手束脚,如同被绑住了还打什么。
但也有修士,如玉鼎门男子这样的,身怀炼器至宝来去如风,借助大罗天的遮蔽,凌空虚渡看似飞一般,却是踩着大罗天,踩着金银射线,这不明就里的人看到,一定被吓坏了,甚至以为对方有多厉害。
玉虚谷禁空禁法,让炼器之人,以及炼丹之人,或身怀珍禽异兽的人们,这战力被无限放大,而赵正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上的宝物,异兽,甚至比对方还多,而且能飞,真打起来,一定会让玉鼎门男子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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